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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麼樣子,之前他燒了符灰抹在臉上,再加上汗漬,好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被人看到,大概會嚇死人。

遲疑了下,便轉身從人群裡擠到了廁所,進去後便先用水洗乾淨了臉和手,順便將頭上黑黑的半長不短的頭髮就著水也洗了下,用毛巾擦乾後,趁沒人便從空間取了身乾淨的衣服和白鞋出來換上,舊衣服隨手扔入了空間,等到有了住處再說。

此時他上身是淺藍色棉紗襯衫,下身是白色棉麻短褲,腳上穿著男士白色運動布鞋,下巴和兩鬢還掛著水珠,倒是符合了他現在的年紀,與剛才臉上抹著黑灰,全身髒亂的瘋子模樣判若兩人。

因為活物無法裝入空間,所以牛皮袋被他放入了旅行袋中置於車廂的架子上,從洗手間出來後便從架上拿出了牛皮袋,因牛皮袋不大,且是肉皮色,藉著手臂和人群的掩護,便順利的離開了十二節車廂,直接去了最後一個車廂裡。

相對於十二節車廂的擁擠,最後一節顯然要冷清許多,過道上幾乎沒有人,而座位也有剩餘,張書鶴尋了處離他最近的空座位坐下。

一個椅塌正好可以坐三個人,椅子上原本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見到張書鶴竟是自來熟的露齒一笑,剛要熱情的說話,便被張書鶴冷淡無波的眼神給堵了回去,只好訕訕的轉過頭去看窗外風景。

張書鶴隨手將手裡的牛皮袋放入上方置包欄中,便靠著過道邊坐下,目光早已看向周圍及對面。

車廂裡因為人少的關係,說話聲音與十二號車廂的吵嚷聲相比並不大,而對面除了一張大一些放置東西的桌子外,就是與這邊一樣的椅塌,也只坐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大學生,正在玩著最新款的掌上智慧手機,不時的傳來幾聲企鵝的滴滴聲,顯然是正與人聊著天。

隨即張書鶴便沉默的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因為昨天一夜沒有睡,加上急匆匆趕了一早上山路,臉上已經有些疲色,趁著此時安靜,想閉目補一會眠。

火車此時正在行進中,三個小時後,餐廳裡傳來了一陣陣飯菜香味,過了一會服務員推來了一車盒飯,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即起身買了一盒,放到對面桌前開啟一次性飯盒便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有些不滿的嘀咕著飯太少,菜也少了。

以前的一次性飯盒又厚又大,現在的又薄又小,一小盒米飯還不夠他幾大口咽的,裝菜的那一盒裡倒是有四個菜,但每一樣只有一口那麼多,吃著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就這樣還十塊錢一盒,實在是坑人,不過,不滿歸不滿,還是將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隨即便看向旁邊的年輕人,越發的覺得這個人古怪的很,從坐下之後,幾個小時之內姿勢就沒有動過,說像是睡覺,但腰背挺直,看著不像睡子的樣子,說他只是閉目養神吧,但是卻是一動也不動幾個小時,自己過去買飯吃也是連眼皮也沒有抬,又像是睡著了一樣。

直到他吃完了飯,這個年輕人仍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四十多歲的男人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將飯盒扔進了垃圾筒。

而對面那個女大學生,手機已經不發出聊天的滴滴聲了,而且在手機上專心的看著什麼,邊看邊從包裡拿出一根肉腸,開啟包裝邊看邊吃。

吃完了飯,時間已是正午,車廂內即使有空調,也有些悶熱,周圍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一些,人也都有些昏昏欲睡,包括對面的女生和旁邊四十多歲的男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正在此時,有幾個人進入了十六節車廂,路過張書鶴時,一直閉目的他,突然間沒有預警的睜開了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崩緊,一抬眼便看到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提著兩隻土舊色的旅行包,走到他身邊時還停了一下。

大概是見到這裡有位置,便準備走進裡面坐,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比較敏感,對面的那個女生最先反應過來,沒等那三個人進來,就立即起身坐在了張書鶴和四十多歲的男人中間位置。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本來正打著嗑睡,身旁坐了人頓時看了一眼,見是對面的女大學生,正要開口調侃幾句,便見三個男的走了進來,一時倒是愣住了。

車廂裡經常人來人往,找位置是很正常的事,本來不應該大驚小怪,但是讓女大學生和四十多歲的男人一時呆愣的是,這三個男人皆是一身的臭氣,全身上下已經看不出衣服原來的顏色,連鞋上都佈滿了泥土。

火車裡來自大江南北的人比比皆是,有人乾淨,也有人邋遢,更有的衣服打了油也不換,腳丫子臭的能燻死人的也不在少數,但是像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