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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幼豹仍然不馴,趁拉來袋口符力大減壓時,竟是將一隻生了倒鉤的爪子伸出袋口外面,張書鶴隨手將袋口拉緊,爪子明顯不想收回去,還在向外面掙扎,但在那道禁符迫使下,只能不甘的縮了回去。

張書鶴將牛皮袋裝入背後不起眼的灰色旅行包內,然後環視了屋內一週,見沒有遺落的東西,這才走到門口拉開門。

他腳下穿的是手工的千層底布鞋,走起路來半分聲響都沒有,村裡每家每戶都養著狗,狗對聲音的敏感遠遠要超過人類,臨出去前,他隨手取了張隱匿符往身上一拍。

隱匿符並不能將他的人隱藏,而只是一種類似障眼法的東西,能夠將他身上的氣息和發出的聲響減到最低。

顯然,這張符對狗還是有用處的,開門出去,狗並沒有什麼動靜,見狀,張書鶴便走到院子裝著嫩玉米的地方,一招手便將幾十麻袋還帶著苞米葉保鮮的嫩玉米收入了空間中。

桃核空間是一個圓形的底,各種東西堆積起來並不方便,後來使用的多了,張書鶴逐漸才摸出點門路,原來桃核空間裡存放物品是可以隨心所欲,並不受外界的條條框框拘束,只要意識在空間之內劃出任意的範圍,就可以在其中隨意存放物品,即使是在半空中,也不會掉下去。

此時桃核空間已經被張書鶴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放水和汽油的塑膠桶,另一部分是衣物和布料,剩下的是些吃的東西。

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張書鶴就已經無聲無息的將放在院子裡的十數袋溼花生和幾十麻袋的嫩玉米及若干袋土豆收入了空間中,然後便向存放乾貨的屋子走去。

門是木門,大概是村裡的習慣,幾十戶人家,家家門都不上鎖,雖養狗也只是針對些山中叨雞的走獸,這樣一來,倒省得張書鶴費一番手腳,開啟門,將屋子裡堆放的滿當當的乾貨,蔬菜,雜物全部收入空間中。

張書鶴此時也沒空將它們一一分類,全部堆放在一起,粗粗一看,卻只是佔了空間很少的一部分,從木屋走出來時,栓狗的地方仍然沒什麼動靜,似乎已將他的動作視做是風吹草動,只偶而狗耳朵動動,連眼都未睜開一下。

最後剩下的就是九缸鮮肉,其中豬肉最多,其次是雞肉,最後是兔肉,如果將裝肉的塑膠袋從水裡撈出來,水聲必定會驚到屋裡人,而不拿出來又無法收入空間,張書鶴略一想,便一揮手便將九隻大缸全部放入了空間。

缸是過去那種大肚缸,倒是可以容納不少東西,既然無法取出肉就索性一起拿走,此時已是凌晨,村裡所有的人幾乎都進入了深度睡眠中,連家養的牲畜都在圈裡呼呼大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張書鶴帶走了上萬斤的山貨,已經悄然的離開了他們村子。

雖然天上有星月,但是山中土路忽高忽低,又有樹木遮擋並不好走,面前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張書鶴早有準備,照著父親留下的那本筆記上的夜行符畫了數張,此時拿出一張,用指尖夾著符紙,隨意翻手間符紙便已經點燃。

這一手點燃符紙的技巧並不是人人都能學會,點燃符紙的火也不是普通的木柴火,而是父親筆記中所說的掌心火。

張書鶴以前並不會,自從修了吐納功後,能夠將精氣凝於手掌,自然而然就可以翻手燃符,就像是道家人供奉時師祖時常常翻手燃香,是一個道理。

將燃盡的符紙灰捻了捻塗於雙目間與眉心間,雖然不能說是有如白晝,但是看路卻是比之前清楚了一些,待走到懸崖石路時,只覺得一陣冷風從懸崖底吹上來,驅散了剛才行路的點點熱汗。

一般人會覺得很涼快,但是張書鶴卻是當即擰了眉頭,當一隻腳踏上石路時,想到什麼,卻是又退了回來,目光慢慢的看向下面不遠處的懸崖底,只覺得入目黑洞洞的一片,深不可測,尤其在黑夜中,頂著從懸崖底吹上來的冷風,竟有些像電影裡的死亡之崖一樣,乍看間讓人覺得莫名驚恐。

張書鶴固然經歷過末世的血腥,但此時仍然心下一凜,不由暗暗揣測,才半月的工夫,風就與當初來時判若兩樣,颳得這麼邪肆,彷彿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崖底腐朽復甦一般。

多年的末世經驗讓他對深淵有著莫名的恐慌,絕不肯輕易入地下,因為一旦引發那些未知的生物覺醒,對人類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人數千年活在腳下踩的這個球體上,一直以為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總嚮往著征服太空,卻沒人會想到數十年後,毀滅的災難就來自於自己的腳下。

張書鶴強忍下心中懼意,自從懷中取出一張符,指尖翻轉間已是將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