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穿衣服。”掃了眼先前被韋斯萊拋在床下的舊衣服,盧修斯挑了下眉——這個男人的經濟狀況,比他想象中不堪。
雖然昨日在對角巷遇見韋斯萊時,就看出他身上衣服的料子不好,不過此刻躺在自家羊皮地毯上那堆皺巴巴的東西,還是挑動了鉑金貴族纖細的神經。
如果不是這堆東西的主人還沒跟他建立明確的關係,過於冒昧,盧修斯很想當場默唸咒語讓它們永遠消失在眼前。一想到自己的床伴平時就是穿著這種劣質布料,來回廝磨著自身的面板,盧修斯就感到無法忍受。
很早以前,他曾在某代馬爾福先祖的私人手札裡,看到過對於紅髮巫師的描述——有著比一般人更加嬌嫩的膚質,這種記載,他之前一直沒當回事。
擁有紅髮的巫師,在魔法界實在太稀少了,就如同馬爾福家的鉑金髮色一樣。
盧修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品嚐過紅髮巫師的滋味,因為韋斯萊家族雖然跟各大家族都有聯婚,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沒落與信仰的執拗,讓這個家族至少已經三代沒跟馬爾福家族有過婚配史。而上一代布萊克家族的女巫,更是因為嫁給一個韋斯萊而被除名。從這點不難看出,英格蘭魔法界的貴族,有多麼排斥他們。
盧修斯一直以為手札上會出現這樣的記錄,只是因為那時候韋斯萊家族還沒有沒落,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同樣得到了極好的護理。
不過當他意外接觸到亞瑟·韋斯萊,這個為生活忙於奔波的魔法部小職員後,才發現手札中是內容,並非虛言。
紅髮男人的面板很白皙,不過因為之前盧修斯接觸的都是養尊處優的貴族男女,這點並沒有引起他足夠的重視。真正讓盧修斯注意的,反而是紅髮男人很容易留下痕跡的膚質,以及對外界接觸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敏感反應。
不管是作為一個體貼的床伴,還是一個合格的馬爾福,盧修斯都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給紅髮男人一身舒適的衣服。(這三樣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雖然馬爾福家專門定製的衣服都繡有自家族徽,不適合現在就交給紅髮男人使用。不過內在的貼身衣物,並不在此限制之內。
眯起眼睛,觀察著自己的床伴,盧修斯開始考慮起對方貼身衣服的顏色問題。紅髮男人並不知道鉑金貴族現在所想的,卻仍然在這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渾身發毛。
暗暗嚥了口口水,紅髮男人抖了抖自己皺巴巴的衣服穿在上身,不過他才穿了一半,就被對方的話嚇得一哆嗦。
“披上就好,韋斯萊,一會兒還得脫。”
“你還想怎麼樣,馬爾福!”雖然沒有像大街上被摸了屁股的小妞一樣扭捏,紅髮男人還是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對方。
“不是說去洗澡嗎?我跟你——”加重了“你”字的讀音,盧修斯一本正經的說道。
“要洗你自己洗,我可沒答應!”原本有些意動的紅髮男人,一聽這話,立刻反駁道。
“韋斯萊,讓你就這麼悽慘的回去,我會良心不安的。”故意沒用其他詞去修飾紅髮男人的現狀,盧修斯挽留道。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紅髮男人更加迅速的往身上套起了衣服。
“不用了,我這就離開!馬爾福,出了這個門你就當沒見過我吧!”紅髮男人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多待上一刻,他都會覺得不安全。
“至少吃點東西再走,韋斯萊。”盧修斯體貼的說,不過他的語氣淡淡的,已經沒有了刻意挽留的意思。
紅髮男人自然是再次一口拒絕了。此刻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開始繫鞋帶,不過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一瓶裝有綠色藥劑的瓶子,從他的袍子口袋裡滑了出來,掉在了羊皮地毯上。
發出了一聲很小的落地聲,藥品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完好無損。紅髮男人飛撲上前一把握住了它,快速藏在了身後,不過正是因為這個動作,被鉑金貴族的目光逮了個正著。
“這是——我的避孕藥劑!”雖然只是一晃而逝,盧修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紅髮男巫藏起的是什麼東西。
“韋斯萊,你居然隨身帶這種東西!”盧修斯發出了一聲嗤笑。
“不,不是的……”慌忙擺了擺手,紅髮男人否認道,他的耳朵都為此變得通紅。
“那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韋斯萊?”輕輕勾起嘴角,盧修斯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紅髮男人的面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紅髮男人的手臂,扭到自己面前,盧修斯順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