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子出身富貴不是我們能攀附的,但公子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到時候我們自不會忘了公子今日的恩德。”
這話說的人物,人群裡已經有人暗暗點頭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公子又有金子又有面子已經夠可以了,何況關老六那邊都暈了,也不知道那腳怎麼樣了。
可那二公子卻搖了搖頭:“願賭服輸,那些錢我既然輸了也就輸了,我現在只是想再和你們賭一把。”
張大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吧,那小的有九根腳趾頭。”
二公子放開他,他自動的脫了鞋襪,大家就見他那兩個腳雖有些平板,指頭卻是一個都不少的,就在眾人驚異的時候,他抬起頭:“還要借公子的刀一用。”
二公子看了他片刻,攸的一笑:“你既然有這個覺悟,那就讓我幫你動手吧。”
他說著舉起了刀,那張大卻突地從地上跳起,兔子似的向他撞來:“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他那架勢看著兇狠,但沒跑出一步,人就拐了彎,竟向安姐等人的車上撲來,他剛才已經看清楚了,這車雖有個車伕,旁邊跟的卻是一個媽子,一般這樣的車裡坐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女眷,他也不知道這個煞星會不會顧忌,可這是他眼前最好的路了。鬧得這麼大,京城的衙門不會不被驚動,而他只要拖上片刻,自有衙役前來,雖然到時候他也會被帶走,可那地方他本來就是常客,早打點妥當了,就算進去也受不了什麼苦。
他主意拿定這一撲就沒有任何顧忌,跟在車前的媽子完全傻了眼,當看到張大撲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而這個時候張大已經拉開了門簾,就在他要往裡面探頭的時候,一隻小手貼了上來,那隻手手指欣長,指甲還帶著健康的粉紅色,但此時這手裡卻帶著一個暖手爐,張大急著往車裡來,而此時這個暖手爐就正貼在他的臉上,頓時張大就發出一聲慘叫,原來這暖手爐是開啟的,裡面的碳還紅著,這一下就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
不過這張大也是硬氣,退了一步拽下門簾又要往裡去,這時候車伕終於反應了過來,猛的從後面抱住了他,只是此時張大已裝若瘋狂,反手拽住了那車伕,眼看就要把他扯掉的時候,二公子趕到了,他一刀架在張大的脖子上,慢慢的笑了,張大喘著粗氣,梗著脖子:“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的。”
“怎麼,又開始裝英雄了嗎?”
張大沒有說話。
二公子道:“我很欣賞你,真的很欣賞。先是表示自己英雄,見我不上當,就又過來擄人。讓我想想,如果你擄到了一定會拿那人來威脅我是不是?你想著能坐上這車子的人非富即貴,我是一定要顧忌的,到時候你就能拖到官府的人過來,而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是在衙門裡打點妥當的。你可能還想,就算我身份尊貴,也不會知道下面人的勾搭,所以就算我讓人打了招呼,你還是能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是不是?”
張大咬著牙,還是不出聲,但嘴唇已經有些哆嗦了,他的臉很疼,他臉上右顴骨的地方被燙傷了一大片,上面黑紅摻雜,還有幾個火泡。但現在他更多的是害怕。今天這個錦衣少年過來的時候,他們本來還以為遇上了羊牯,也的確是羊牯,他和關老六沒有怎麼施展手段就贏了對方二十兩銀子,十兩金子!貨真價實的金葉子,整整十片,也怪他們太貪心,贏了這些還不夠,又看上了這少年脖子上的金項圈。這少年還是和他們賭了,他們也還是贏了,可這一次這少年沒有把項圈去掉,反而翻臉掀了攤子,然後就一路追到這裡。他和關老六也試圖反抗,也吆喝過朋友,但這少年看著不過十三四歲,卻武藝高超,力氣也大,他們叫來的人都被他隨手打翻在地。而他們之所以能跑這麼遠,更像是這少年故意放水,那樣子就像是貓逗老鼠。
一開始他還沒有太擔心,想著大不了就是把錢退回去再挨頓打,直到關老六被剁了腳他才知道這少年雖然年齡不大,手卻是狠的。不過那時候他還有希望,想著他畢竟年幼,也許能糊弄過去。在他找這少年要刀的時候想過兩種可能,一,這少年欣賞他的行為,就此放過他一馬;二,這少年不識趣,真把刀給他讓他自殘,那他就有了武器。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少年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要自己動手。此時被提溜著,他怕了,真的怕了。可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求饒沒有用;表示硬氣也沒有用;打,打不過;逃,逃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一陣騷動:“官差來了。”
張大心中一喜,但還沒等他高興起來,二公子已經開口了:“我很欣賞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