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譯承這才沒有阻止我。
可是我到了樓下才忽然發現,這特麼是哪兒?
剛剛杜譯承帶著我上來的時候我都沒注意是怎麼走的,他帶著我一陣繞路,我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了,原本就對學校附近不熟悉的我,竟然就這麼丟了。
最後我還是打的回去的,花了點時間,回到家時婆婆臉色很不好,冷言冷語了幾句,我把紙袋放到桌子上,婆婆看到那個紙袋,終於閉上了嘴。
晚上正平還是沒有回來,我打了個電話給他,依舊是那句話,“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隨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放下電話黯然,可是你怎麼不想想,你不在我身邊,誰來照顧我?
我拿出手機,在那次郵件後我又陸陸續續接到好幾封郵件,內容別無二致,都是正平和有希在一起的畫面,透過這些照片我才知道,有希的工作,有希的房子,都是正平幫她找的,而這些正平都沒有向我提起過。
再怎麼血濃於水,正平對有希的關心也太過無微不至。
37你不想要麼?
就連我,在和正平感情最熱烈的時候,都沒有得到過如同這樣足夠到多餘的關心。
又是一個不眠夜,我在雙人床上輾轉反側,最後無奈掏出枕頭下的手機。
輸入密碼解鎖,儘管已經被杜譯承識破,我還是用我自己的生日做解鎖密碼,因為我要用這樣的方式一遍遍提醒自己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從沒有人慶祝的日子,我怕終有一天,我也會忘記這串數字的意義。
聯上網後,不一會兒便跳了好幾條資訊進來,在通知欄裡,我看著cherish發來的訊息和那個陌生人發來的郵件,最終選擇點開郵件。
郵件全部由照片組成,一張張載入的時候我不知為何心情竟然忐忑起來,終於在我緊張又害怕的等待中,圖片完整地載入出來了,照片上是有希和正平在西餐廳吃飯,時間是晚上,剛好是一個小時之前,我在家裡和婆婆面面相覷的時候,正平和有希正在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裡,品嚐著甘醇的紅酒和可口的美食,相談甚歡。
只能怪這拍的相機畫素太高,又或者是拍攝者抓取的時間太刁鑽,透過照片,我能看到正平嘴角自然而溫和的笑容,終於,他把這曾經屬於我的笑容給了別人。
我第一次進西餐廳是正平帶我去的,在去之前我惡補了西餐的禮儀知識,可還是在他的面前出了醜,面前那一把把刀叉的用法,我怎麼能一遍就記住。
而相比我的醜態,有希就顯得優雅成熟多了,有希因為是在畫廊裡工作,比較注重外貌儀態,在平時都會穿得很正式,今天晚上她穿了一件黑色露肩長裙,燭光搖曳下,有希如同英國貴族一般優雅迷人,也難怪坐在她對面的正平會看得痴了。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去看完這些照片的,我只知道,等我看完這些,我發現我枕巾上有淚。
我深吸了一口氣,抹掉眼淚,回了那個陌生人一句話:你是誰,出來見一面吧。
之後的我,才點開和cherish的聊天介面。
cherish告訴我,他的學校裡今天舉辦了籃球賽,cherish他們隊拔得頭籌,字裡行間我能感覺到他很高興,但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回覆得也很不及時,因為我其實是在等那個陌生人的回覆。
在那個人給我發過一次郵件後我有想過這個人到底是誰。能這樣密切而及時地拍到正平的日常生活軌跡,肯定對正平的作息規律很瞭解,而作為正平的老婆,我自己都沒有自信準確把握,所以我推測這個人肯定是正平的同事。
這就是我一直對這些郵件不理不睬的原因,他給我發的照片主角無一例外是正平和有希,雖然他們的舉止沒有多麼親密,但是目的顯而易見,無非是為了挑撥我和正平之間的夫妻關係。而我又怎麼能讓他得逞。
我有試著和正平提起這件事,但是正平很反感我跟他提起有關他工作上的事情,每每我說個開頭就被正平一個厭煩的眼神堵了回去,照片的事情到最後都沒有機會跟他提起,而原本這件事就不能直接跟正平說,正平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在他溫和的表面下,沉睡著一隻憤怒的雄獅,而顯然地,我不想去驚醒他。
看著成功的正平,其實也有他的心酸,我不說也不問,因為我知道我幫不了他什麼。
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個陌生人的回覆,就在我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有點過分的時候,那頭的cherish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不積極。
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