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琴聲,幽幽揚揚,十分美妙,在這鳳舞九天裡,實屬奇事,因為自她進來,還未聽到有人彈琴呢。
而且這琴聲,十分熟悉,聽得出,琴藝高超,可是給人精緻卻找不到那份空靈之心,有如人般,只有美好軀殼,卻沒有內在涵蘊。
這琴聲,除了朱月兒彈得出,還會是誰!
她知道,她終於要動手了。
只是若非她想落網,她這曲琴聲,如何能夠吸引自己過去呢?
也當真不知她是作何想法的。
扶了婢女手,循著琴聲的發音處,緩緩地走去。
她倒是選了個絕佳之地,後院林子,這兒的防守,倒是比前院少得多的。
走到半路,感覺琴聲已經在接近了。忽然,她個踉蹌,手中的絹子迎風而去,婢女急匆匆地前去撿,撿了來,遞給了她,她卻是臉個冷峻:“都弄髒了還拿給我,存心讓我丟人是嗎!去重拿條過來。”
“是,是,奴婢馬去拿!”那婢女何嘗見過如此兇的晚清,愣是嚇了大跳,整個人跳,就往來時的路跑了去。
晚清卻是臉色轉,已經復了臉自然。她也不想為難她的,可是卻必須這麼做,若不然,等她當真出個什麼事情,還沒有人知道她是何來何去呢!
加快了速度往朱月兒的方向走去。
不多會,便見到清幽林中那抹粉綠女子,乍眼望去,絕美傾城,有種森林仙子之感。只可惜,再湊近看,那雙眼中,如何找得到仙子的清澈純潔呢!
那裡面深沉陰暗,讓人望而生懼。
可謂是衣裝表面,蛇蠍其內。
晚清不露半分其他神色,只是臉讚賞地望著她,直到她曲點到,停了來,才緩緩地道:“夫人的琴聲真是動聽,讓人心馳神往,陶醉其中了。”
“你來了?”朱月兒狀似溫柔笑,對於晚清的話卻不作答,倒是直接了當地說出了這樣句話。
晚清眼中閃過精光,看來,她是真的不想再等了,想直接地就來了,若不然,不會如此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
“莫非夫人是在等晚清?”晚清故做幾分驚訝的問道。
她卻是笑,眼中帶著抹刻意的笑,別有用意:“我在等的,是有心之人,而你來了,你就是有心之人。”
“夫人這話好深奧,讓晚清聽了似懂非懂。”
“你不需要懂的,你只需聽就好了。”朱月兒卻是笑,眼中閃著的是抹不再溫柔的光,望了望她的身後,而後問道:“你沒帶婢女同過來?”
晚清心中笑,臉卻是自如淡定,未見半分慌神:“是啊,剛剛聽著夫人的琴聲十分喜歡,於是就循著琴聲而來,也忘記帶了婢女同來了。”說完笑。
而朱月兒,卻是笑得更大聲:“好!好!很好!”
那模樣,何來平日的溫嫻柔弱,倒是冷漠了幾分,嘴邊含著抹奸詐的笑,半分不掩飾。
她口中喊的好,晚清自是明白究竟說的是什麼好,可是晚清心中卻也喊好。
何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朱月兒若是知道,她這遭,是送了自己入死局,不知道是何心情呢?
所謂惡人自作惡,自食其果罷了。
“夫人說的是什麼好呢?”她問。
朱月兒卻是笑,冷如冰,衝前,把就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且用力之大,讓晚清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早就知道她武功不弱,想不到竟然高深至此,看她剛剛行走間那快捷的步法,可不是天兩天而成的,也可媲美武林二流武者了。
“夫人這是作何?”她眉頭緊皺,手輕輕拉,作了作勢,自知就算當真要拉也拉不過她,那雙眼,詢問地望向了朱月兒。
卻見她只是笑,冷而毒,隨即另手快速點,把點住了她的啞穴,倒是氣呵成,看來有備而來的。
晚清只是冷眼地望著她,臉不露半分慌張之色,倒顯得鎮靜自若。
對敵時,越是虛實同來,越是讓人摸不清楚自己意圖,她越是裝得害怕,只怕朱月兒越是要懷疑,她是何等聰明之人,對於自己的情性,必是有定了解的,自己從來不是那種會驚詐的人。
是慕容夫人捉的我
所以,她的鎮定,只會讓她越發地相信的,縱然不信,她也弄不清楚虛實的。
而弄不清楚,那種猜測,卻越是會讓她寑食難安的。
“你倒是十分鎮定,你難道不怕嗎?”朱月兒的確心中帶著忐忑不安,心中似有些懷疑,可是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