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啊!你刺進來啊,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無悔的,哈哈。”他嘴角帶著殘酷的笑,那隻修長的手,忽然發狠,握在了他胸前的劍身,用盡全力,剎那間,手的血洶湧地奔了出來,沿著劍身,流到了晚清的手,可是她的手,卻如粘在了面般,連放,也放不開來。
身邊的四婢已經齊齊地衝了來:“爺,不要、、”
可是鳳孤卻連望也不望她們眼,只是冷冷地道:“我的事,還要你們來過問嗎?”
“可是爺、、、、、、”四婢女聲音中已經帶了微微的哭腔,她們何時,曾見過這樣的爺呢?爺從來不會如此的,可是今日卻…
“不當我是你們的主子了?”冷喝聲乍起,四婢嚇得退了去。
而鳳孤,卻直對著晚清,眨不眨,似乎要望穿她般:“你不是定要走嗎?好,只要你把劍刺進去,狠狠地從這裡刺進去,我死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他沉靜地說著,手指著傷口處。
晚清搖了搖頭,有些慌了慌神:“鳳孤,你別逼我,我並不想殺你的、、”她的聲音中,已經隱隱地帶著絲絲哭腔,不明白,他為何要糾結至此!
不明白!
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沒有逼你。”鳳孤淺淺的笑了,月華的笑顏,帶著蒼白,絕色傾城卻讓人心驚肉顫:“我說的是實話,只有你的劍刺進來,才有可能讓我徹底地死心。”
人死了,心,應該也就死了吧?
他的嘴角浮起淺笑,握著劍身的手忽然個用力,將那劍往胸口送,長長的劍身沒了大半,血,飛噴而出,濺在了她的身,她的臉,那種帶著溫熱的粘感,讓人想吐。
晚清‘砰’的將劍如扔開燙手山芋般,直直地丟了出去,眼中,終於,留了眼淚,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為何呢?
……
“怎麼了?想著什麼呢?”銀面將杯花茶輕輕地放在她的面前,在她旁坐了來,似不經意般問道。
晚清淡淡笑,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只是想到了前天晚。
那個瘋狂的晚,那個瘋狂的男子,她不明白,為何他的愛,會如此炙烈,炙烈得讓人無法忘記。
不明白。
當他的血噴在她的臉的時候,她真的是十分震驚,他、、、、、太狂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著什麼,這個人,是她唯無法理解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著什麼?
那晚他用劍刺入他自己的胸口的時候,當真放了她與邪風離去。甚至當黃棋幾人要攔住她的時候,他還甩手,竟還吩咐了人送她來。
只是他越是如此,卻讓她更感到心中不安。
他很成功,讓她的心中,留了他的印記。
“別想太多了,你從來不是那種喜歡多愁善感的人,看開點兒,隨著心走便好了。”銀面靜靜地說,卻是副瞭然的神色,那夜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確實,他也無法想象,鳳孤居然做出那種舉動,那該是種何樣的心情呢?
他不願去想。
“是啊,隨心便好,想太多了,只是累了自己。”她軟軟笑,手中拿起那花茶,輕輕品茗了起來。
只是那雙清亮的眸底,依舊有著放不開。
她,不希望鳳孤有事,昨晚那劍,刺得太深了,雖然第二次不是她刺進去的。
昨晚她與邪風離去的時候,她眼那望。
他躺在血泊中,血,如衝破了牢獄的犯人般,不顧切地向外湧出,而他,卻無動於衷,那雙眼,只是那樣帶著痛苦與不捨地望著她,似在訴說著什麼。
可是她不敢去揣測,因為怕看到他那絕望的心,而發現,原來自己也很殘忍的。
“即說不想,就不要再想了!”銀面望著遠方,似不經意間,輕輕脆脆的聲音,卻撞入了她的心中。
他永遠這樣淡淡冷冷,可是卻總是帶著最溫暖的光。
“我會的。”她淡淡地道,如輕風拂過綠野,清然自如,是真的要忘記的,若不然,只有令自己生活在痛苦中。
只是,這忘記,不會太容易了。
勸阻
“你能如此我便也放心了。”銀面淡淡地道,拿起花茶,輕茗一口,眼神卻有些飄忽。
“你似乎也心事重重?”這兩日看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雖然他平日總是那樣淡淡冷冷,可是明顯地這兩天有些煩躁:“可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嗯。”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