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侯府的一般大。上面吊著好看的墜子。
我嘴角帶著笑,猛地衝到馬路中間,在車伕的驚呼聲中,跌倒在了地上。
那馬發出一聲不安的嘶叫,馬蹄看看踩在了我的衣襬上。
我臨閉上眼前。眼角的餘光偷瞄到那車伕慘白的一張臉。
“夫人,有個小童!”那車伕將馬車停穩後,忙從馬蹄底下將我抱起來。
現在想想,那時的我,還真是無知而無懼,殊不知那馬蹄若再往前半分,我一條命就要交代在這馬蹄之下了。
不過如今看來。我倒還不如那時死了好,多年之後,這條命還不是交代在了這馬的主人手裡?
我眼睛閉地緊緊的,聽到一個溫和的女聲擔憂地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這孩子無事吧?怎麼就沒人看著?還是先抱進馬車,尋個醫館瞧瞧。”
隨即我被放進了馬車裡。一隻溫熱的小手摸上了我的額頭,嬌嫩嫩的女聲道,“娘,燒燒。”
接著我便如中了魔咒般,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我睡在溫暖的錦被中間,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個打扮精緻,正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的瓷娃娃。
年幼的杜葭,梳著兩隻彎彎的羊角辮,身披一件喜慶的紅斗篷,額頭中間點著一顆鮮紅的硃砂,宛如觀音娘娘座下的小童子,美地不像凡世所有。
我愣愣地看著她,她卻忽然彎著眉毛,朝我露出一個鮮活的笑顏。
這一幕,我獨自一人,在以後的歲月裡,自心底回憶了好多年。
自長大後,再遇杜葭,我從未見她笑得這般暢快歡喜過。
“你醒啦?要喝苦苦的藥咯!”她忽然對著我皺了皺鼻子,然後朝奶孃伸出手,讓奶孃抱到懷裡,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喝藥。
那藥極苦,我一向害怕生病,因為要喝藥。
那一天卻不知為何,愣是一口氣將那苦澀難聞的藥喝了下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杜葭疑惑地看著我,咬了咬唇,但還是從兜裡掏出一粒梅子,遞到了我面前。
我張嘴將那粒梅子含進嘴裡,還不小心碰到了她白嫩的手指。
她的柔軟的指尖帶著梅子的特有香甜芬芳,我有些急不可耐地將梅子嚥下,她又伸出手來,給了我另一顆。
口中那股澀味兒終於被梅子的酸甜所遮蓋,我看著她,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你笑起來真好看。”她忽然歪著腦袋,仰頭看著奶孃認真地問道,“奶孃,你說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奶孃笑著道,“自是寶兒好看了,寶兒是這世間最乖巧最懂事的娃娃。”
杜葭得了誇,得意地瞧了我一眼,笑得十分開心。
但當她的母親走進來時,她立刻斂了笑意,像只乖巧的小綿羊窩在奶孃懷裡,奶聲奶氣地道,“娘,您忙完啦?我來給您捶捶背!”
ps:
打算今天挑戰十更,這個是醞釀了很久的莫熙寧的番外,可能會有點長。。
☆、莫熙寧番外(四)
臨死前的獨白(四)
現在想想,關於洞房花燭的那一晚,我的印象卻極為模糊,只覺得自己十分快活,卻什麼細節也記不起來。
我甚至連那個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女子的面龐都看不真切。
直到多年之後,我有一次喝醉了酒,不顧杜葭的極力掙扎,強行與她親熱,並在第二日發現了床單上的點點落紅,才意識到不對勁來。
此後很長一段時日,杜葭的情緒都極為失落,不論我怎麼哄,怎麼做低伏小地賠禮道歉,她都不理我,也不許我踏入飲霜閣一步。
那時我以為是自己力道太大,將她弄疼了,多年之後的今日,才猛然明白過來,她這是在暗自哀悼自己逝去的貞操。
這也是杜葭恨我入骨,一心想要弄垮錦衣侯府並將我挫骨揚灰的原因。
她未能將自己的完璧之身保留到多年之後,等著陶玉欽去採擷。
從我母親的身上,我知曉世間有這麼一種女人,她可以在人前笑地極其溫柔,對我關愛有加,噓寒問暖,也可以在眨眼間變成另一副面孔,刻薄冷漠,殺人不見血。
從杜葭身上,我則看見了女人的另一面。
她足夠痴情,也足夠狠辣。
為了救陶玉欽出刑部大牢,為了七皇子的千秋大業,她明面上委身於我,蠱惑著我榨乾了錦衣侯府的鉅額財富為七皇子賣命,並在目的達成後,將我從雲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