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枝又短,夠不著,遲衡吹了吹,只看顏鸞。顏鸞好笑地上前,與遲衡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幾乎可以抱住了。
遲衡小小地咬了一口,果然甘美。
鮮嫩的肉在嘴裡繞了一圈,滑下肚子,遲衡咂了咂嘴,再看顏鸞,顏鸞舉著魚嘟囔:“你這吃相,我就像喂貓餵狗的一樣。”
“不怕我咬你?”貓狗可都是有利牙的。
70是強攻就要雄起
【七十】
“不怕我咬你?”
“你?你能咬我?咬也咬不出血。”顏鸞眼睛一眯,望了望天;“這天;說變就變,似乎要下雨?”
誰說咬不出血;只不過捨不得咬。
遲衡一看,果然烏雲滾得很快,這鬼天氣;剛才還是晴空萬里,怎麼說下雨就下雨。可又捨不得和與顏鸞單獨待著的美好。顏鸞不說回;遲衡還是認真地烤著。
顏鸞哪裡知道他的心思;以為他沒吃夠。
等把所有魚都烤好了;烏雲已經黑得不像話了;用布把所有的魚一包;遲衡說:“朗將,找個地方躲一躲,這天要下雨不下雨的,說不定很快就晴了。”
才是下午時分,這雨真不識趣。
他越這麼想,這雨來得越快,噼裡啪啦就下開了。天一暗,兩人騎馬也慢了,清澈的雨淋了一身,薄裳溼漉漉地貼在身上。顏鸞看雨越下越大,忽然勒住馬:“那邊是不是有個土地神廟?躲一躲!等雨停了再走!”
土地神廟,不是寺廟,而是一塊鑿平的地上,搭起的簡易小棚子,供著香火。
靠近土地廟,遲衡高興了,土地廟旁邊有個空地,上頭伸出些石頭,搭乘天然的屏障,馬也有遮蔽的地方。安頓好之後,兩人站在神龕前,遲衡揭開布,魚還冒熱氣:“朗將,再吃點兒。”
哪裡還有胃口。
遲衡也沒有吃,而是包好想放一邊:“朗將待會兒肯定就餓了,到時再吃。”
顏鸞撫摩著衣裳:“得脫下晾一晾,要不非染上風寒。”
遲衡沒留心,尋思著放哪裡好,左右環視了一遍,小心地放在一個角落,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跺了跺腳,腳下溼溼的水印子。不經意地轉過頭,就見顏鸞很隨意地解開衣襟和腰帶,雙手一拂,長裳很自然地從肩膀褪了下來,柔韌的肌膚一覽無遺,從肩膀,到胸口,再到腹部,光滑的弧線閃耀著……
一股血湧上。
遲衡防不及防,鮮紅的血噴在了神龕之上。正用手擦拭身上溼雨的顏鸞嚇了一跳,手拿著衣裳道:“昨天沒吃藥?還上火著嗎?”
遲衡說不出話來,雖然捂住了鼻子,那血還是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仰頭沒用,止都止不住。
已無法只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了,遲衡恨不能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永世不要再被顏鸞看到自己這麼下流的一面。三跳兩跳遠離顏鸞,揮手讓他不要過來。
顏鸞好笑:“不就是血嗎?我是第一次見啊?打戰殺人,比這血多多了。來,我給你擦擦。”
不由分說貼近遲衡。
土地廟本就只容三人,遲衡躲無可躲,還想跑。顏鸞一把拽住他,往牆角一壓,強制讓他別跑,一邊笑一邊拿紅裳要擦遲衡的鼻子:“我就納悶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遲衡掙扎了兩下,正碰到顏鸞的胸口,他上半身可什麼都沒有,肌膚又涼又滑又有彈性。
腹部一緊,第二股血從脆弱的鼻子噴湧而出。
顏鸞嚇一跳:“不是得病了吧?”
遲衡緊閉著眼睛,脖子使勁仰著,捂住鼻子的手溢滿鮮血,弱弱地說:“沒有,就是上火了。朗將,求你了,讓我安靜地待著就好。”
雖然莫名其妙,顏鸞還是抱住了遲衡,疑惑地說:“這怎麼行,你別動了,鬆開手,我給你看看,上火也不可能出這麼多血。”
他的擁抱大大方方,貼在一起,肌膚是溫熱的。
遲衡的腦海裡卻是邪念橫飛,在一瞬間,早把顏鸞剝得精精光光一縷不掛了。無論怎麼痛罵自己,這麼溫和、這麼令人血脈賁張的擁抱,怎麼可能思無邪?遲衡索性睜開眼睛,只那麼一瞄,又一股鼻血噴了出來。
顏鸞用衣裳捂住了遲衡的鼻子。
遲衡一動不敢動,由著顏鸞一手擁著自己,一手捂住鼻子。這種偎依是如此難得,讓人眷戀,像夢裡那樣。遲衡甚至貪婪地想:如果血能一直這麼流著,看他心疼的樣子,那麼溫暖地抱著,也好啊。
可血卻好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