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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不傻,我們去哪裡他都盯得緊,會把我們死死咬住,我若去攻信北州,他的信北州就防備森嚴了。”遲衡指著地圖一線,忽然笑了,“鄭奕失策就在於,他是個太師,可以將朝廷玩弄於鼓掌之中,卻不是一個南征北戰的良將。他不知道,攻比防容易,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攻一定會比防佔勢。季弦,你說說安排吧。”

石韋將地圖擺到顏翦跟前:“如今兵力壓在景餘州,顏翦將軍率領部分兵,就在景餘州與淇州的邊界開戰,肆意挑釁,擾亂鄭奕的視線,讓他以為咱們的重兵是從景餘州北上攻淇州;容越將軍和遲將軍率半數兵士悄然向東,遷徙到玢州邊界,進攻信北州一帶。”

顏翦若有所思:“現在與信北州對決的是霍斥和梁千烈?”

“之前三個月他們以守為主,而且信北州的鄭奕軍亦是兇悍,遲將軍這一次出征可以破此僵局。當然,若要鄭奕軍悄然不知,顏將軍必須在景餘州掀起波瀾才行。”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四人將戰略一述,各自明白職責,風暖暖的,容越和石韋二人先告辭各司其職去了,只留顏翦一人在此。顏翦說起容越,大讚他作戰天賦奇佳,牽制時恰到好處,放手時乾脆利落,所以安州之勝大大超出顏翦所料。

遲衡笑道:“領兵作戰,要麼有過人的膽識,要麼有過人的謀略,容越兩者兼備,卻渾然不自知。”

顏翦道:“容越將軍是我見過最隨性的人,戰術渾然天成,這是老天爺存心給飯吃,別人羨慕不來。不過,方才你說到了海戰,海戰不同於陸地、江河之戰,不是隨便的人都能打的。假如從玢州的海岸往北攻擊,兵員和船隻都是問題。”

遲衡微笑:“七年前,我在壘州徵下十萬海兵,五百隻海船,蟄伏已久,就等今天一展身手!”

顏翦驚訝道:“那麼早?”

遲衡目光變得渺遠:“那時,我和破荊攻下壘州,顏王軍奪下了濘州。之前從朗將的意思得知,他期望左右夾擊,迅速攻下曙州玢州,當時就想,若是能海戰玢州就很容易了;沿海而上,信北州也如探囊取物,所以,我在沒有徵得朗將同意的情況下,就讓容越單獨闢出海兵,暗自訓練。後來顏王軍分崩離析,這事就擱置下來,當海兵的訓練並未中止,而且隨之炻州的海運拓開,兵員、船隻的儲備更加如魚得水。七年,足夠磨礪出一支利軍!”

半晌,顏翦說:“你後來和他說過嗎?”

“一直沒有機會,我當時那麼想給他一個驚喜,期望輕輕鬆鬆將玢州奪下好在他面前炫功,可惜……”遲衡揚起頭,彷彿將往事揮去一樣,聲音驟然變高,“去年,我一直忍住沒在攻打玢州時用上,就為了現在給鄭奕一個致命之擊!顏翦,你可要把景餘州和安州好好守住,甚至,在危急之時,可以失景餘,保安州。”

沉默良久,顏翦說:“多謝你替他收了屍骨,青山與共,莫過於此。”

遲衡移開目光,嘴角勉強一翹,卻沒有笑,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靜默之後,只用手彈了一彈地圖:“青山與共,他也會高興的……一直聽紀副使說,顏家能文能武的多,你們也無需顧忌太多。如今乾元軍文臣武將都缺,去找紀副使,他會人盡其用的。”

“多謝遲將軍!”

此後,顏翦率乾元軍兵士伺機挑釁淇州與景餘州邊境,與地處安州西北的扈爍遙相呼應。二人作戰攻擊均是大開大合,調兵遣將十分氣度,每每大軍壓過去,就算不勝也能很是震懾一番。正是這種肆無忌憚的打法,果真矇蔽了鄭奕軍將領,以為乾元軍攻擊主力仍在安州景餘州一帶。

“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所過之處盡是麥熟之景,遲衡與容越領軍一路東向。

悄然之間,就到了淇州與曙州交界地。

第282章 二八五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所過之處盡是麥熟之景;遲衡與容越領軍一路東向,在顏翦的強烈攻勢掩護;悄然之間;二人率著兵士到了淇州與曙州交界地。大軍行軍慢;單槍匹馬快,遲衡趁此時機去了一趟岑破荊的營帳。

深更半夜;岑破荊見到三人;驚了。

遲衡交代了幾句就直喊累,嚷嚷幾天都沒睡好覺了,岑破荊狐疑地給三人安排了住所。時間倉促,駐地營帳又沒什麼可挑的;草蓆鋪在地上就當做床了。容越橫在遲衡和石韋中間倒頭就睡,遲衡與岑破荊挨著。岑破荊本想和遲衡多聊幾句,奈何遲衡心不在焉,詞不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