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看著她,琥珀水眸像月色般盪漾,“這可說不好,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或許你就是我的債主呢?”
“你有病吧?我活到今天都沒踏上過龜茲一步。你少東拉西扯的。”蘇曉皺著眉頭白了他一眼,“天色不早我要睡覺了,你要沒什麼事,我就不送了。”
暮雪仍舊笑著,退開一步,閒散的行到房間裡掛的字畫前,背對著她,貌似是很有閒情逸致的觀賞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急著走,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真不要我送的東西?”
“你不會要把你自己送給我吧?”蘇曉擺出一副好嫌棄的樣子,“我無福消受,你還是送別人吧。”
暮雪呵呵的笑,“要叫你失望了,我沒有把自己送出去的喜好。”
蘇曉鬆了一口氣,嘟囔道,“正好,我也沒有那種惡趣。”
他看完了字畫,讚賞的點頭,“畫作雖然粗劣了些,好在畫布倒是極好的絹帛。一副好詩好字題在上面,也不算是辱沒了。”
那幅畫是蘇曉畫的,上面的字是大哥給題的,那是她第一次完整的畫成一株出水芙蓉,大哥為了鼓勵她,就為那畫坐了一首詩,題在了上面,還親手裝裱好,把畫掛在了她的房間裡。
“月落銀霜清,照影素容映,覓向啼歸處,心雨細密聽。”暮雪轉身,默唸出畫上的詩句,蘇曉覺得他不該念大哥的詩,那是大哥送給她的詩,讓這個死男人念出來心裡有種很不爽的感覺。
“你到底走不走?”她沒好氣的問他。
他收了笑,仍舊繞著她的房間繼續踱步,左看右察。一邊說,“前幾日絳紅樓花魁大賽,撞見了王爺和祝公子,我們還一起押了猜花魁的注。可惜那夜死了人,大賽也沒能辦得下去,押的注也收不回來了。”
“你和李胤?李胤見了你沒有吵嚷著要把你抓起來?”
“大概是絳紅樓新鮮玩意兒太多,王爺對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暮雪繞完了房間一圈,又回到蘇曉的床邊,坐了下去,還拍了拍旁邊讓她也過去坐。蘇曉淡然嚴肅的拒絕了。站在原地生硬的問他,“你說死了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你對我的禮物還是有興趣的。”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的藍底繡花錦盒,擱在蘇曉的床上,正好就放在他剛才讓蘇曉過去做的那個位置。蘇曉站的有點遠,仔細的看了幾眼,好像是前幾天在空間裡面。祝維摩裝藥的那個盒子呀。又看得不是很真切,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個盒子,她一心想把那盒子看清楚,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
走到暮雪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他將長臂一展,唇間勾笑。一個順勢就把她拉了過去。蘇曉被那力道帶著向前,一下子失了重心,腳下打滑。眼看就要摔倒。他的長臂又極快的環住她的腰和後背,輕輕的一帶,將她如一隻小貓咪一樣的旋到他身邊去,屁股正正跌在他並在一起的長腿上。
蘇曉急忙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就要發脾氣。他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伸出長臂來把她的手緊緊握住,她往後使勁想要抽回首手去。他借力把她又往他身上拉扯。蘇曉只聽得耳邊一陣風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又整個人坐到他懷裡去了。
這一次他鎖緊她,不讓她再有逃走的機會,就像是獵人守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略帶妖嬈的看著她,眼角流酥,眉梢帶笑,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我這個人有個奇怪的毛病,你越是要逃,我越是想要抓緊。所以不想讓我佔更多的便宜的話,就這樣乖乖的別動,我自然就會放開你了。”
蘇曉一開始還掙扎了兩下,他果然把手臂收得更緊,手掌還很自然的攬到了她的腰上去,扣得很死。她就明白了他不是跟她開玩笑的,這一枚完全沒有節操的妖男,能做出什麼事來,她可真的吃不準。
她只好真的就乖乖的不亂動,恨恨的剜了他一眼,“有屁快放,放完快滾。”
“好好,我說完就走,你別這麼火大,會長皺紋的。”他倒是說得悠閒得很,蘇曉聽了越發的生氣,恨不得用眼神秒殺掉他。
她越是恨得牙癢癢,暮雪好像越是開心,越是享受,他的快樂總是可以無條件的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蘇曉在計劃著,以後是不是在房間裡養一條大狗,要是他再出現,就關門放狗。
他也不理她生氣,仍然是花容月貌,笑靨傾城,“花魁大賽那夜,絳紅樓的臺柱子,那個慕容子君,中毒死了。我也是出於無聊好奇,就去他的房間裡轉了一圈,在地上發現了這個盒子。”
“然後呢?”
“訊息一時傳出來,祝公子當即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