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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張希孟被盜了

更不能做……結果卻被好友出賣,李善長用了點“小手段”,把他給弄到了朱家軍。

宋濂能不生氣嗎?

他恨不得把劉伯溫宰了,“我未曾仕元,於心無愧,更不願被人說三道四,我只求閉門讀書,家中安然,做個山中野人就好!你何苦讓我落到這個是非圈子之中?劉基!你先仕元,隨後侍奉紅巾,別忘了,不久前你還在率領鄉勇,鎮壓紅賊,你殺人可沒有手軟過!似你這般侍奉二主,寧無愧乎?我看你多半不能安享天年!”

被宋濂這麼一頓臭罵,劉伯溫竟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反而把宋濂弄得不會了。

“劉基,你瘋了不成?”

劉基好容易止住了笑容,“景濂兄,如果是前些時候,你這般說,必然讓我無地自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時至今日,我已經想通了,大徹大悟,反倒是景濂兄,你還糊塗著,不知道大義所在!此生真諦!”

宋濂一怔,“劉伯溫,你不要胡說八道,莫不是你也信了什麼明王出世,彌勒降生的鬼話?莫不是那位口中銜玉而生的公子,讓你瞧見了天命?那不過是哄騙愚夫蠢婦的戲法罷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劉基忍不住大笑,“景濂兄,天心即民心,民心即土地,天子奉天施政,志在均田,你以為此議如何?”

“這……”宋濂怔住了,民心即土地,天子施政,志在鈞天……自古以來,怕是還沒有這麼粗暴解釋天命。

乍聽之下,也太減省了,毫無深意可言。

但宋濂身為大家,哪裡不懂化繁為簡的道理。

一個人可以把文章寫得花團錦簇,文采驚人,可是仔細推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深意。更何況是這種,能粗暴囊括天心天意,天子百姓的話語,更是千難萬難,哪怕是大儒,也未必能說得出來。

“伯溫兄,沒想到你的學問倒是進境不小啊!”

劉伯溫搖頭,“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這話是我的上司,經歷張公所言。”

宋濂更加吃驚,“若真是他說的,我倒是想跟他請教學問,也不知道張公能不能賜見?”

劉伯溫一笑,“景濂兄,張經歷倒是能見你,不過你還要辛苦一下,幫忙寫一篇文章……”

“什麼文章?”

“一篇自盤古開天,華夏立業,延續至今的大文章!一篇能在宗澤墓前,昭告天下的雄文,一篇能落在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的鉅作!”劉伯溫動容道:“景濂兄,你罵我的那些話,是對的!可你的格局小了,我們如今不是換一個主子,而是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還要告慰先祖,救濟萬民……哪怕千百年後,我們做的事情,依舊會光耀千古。就如宗澤一般,哪怕改朝換代,提到他,也要豎起大拇指!”

宋濂一陣驚訝,隨即道:“伯溫兄,你仔細跟我說說!”

劉伯溫面帶笑容,把當日張希孟談的那些話說了,又把祭奠宗澤,正名分,申明大義的話也說了。

前後足足講了兩個多時辰,宋濂最初只是耐心聽著,後來竟然跟劉伯溫討論起來,兩個人越聊越熱鬧,到了最後,竟然攜手攬腕,哈哈大笑。

“痛快,著實痛快!”宋濂感嘆道:“朝聞道,夕可死。到了如今,才知道我宋濂著實是個匹夫之人,不通大義,不懂春秋。這麼說起來,我是真想見見張公,能聆聽他的教誨,必定猶如痛飲甘泉,暢享佳釀啊!”

劉伯溫一笑,“景濂兄,這還不容易,你乾脆留下來,和我一樣,協助張公整理文字,遇到了事情,就跟他請教,豈不痛快!”

宋濂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伯溫兄,今天能不能就去拜會?”

劉伯溫看了看,天色接近黃昏,去了沒準還能蹭頓晚飯,就笑道:“同去,同去!”

他們倆也沒敢帶什麼重禮,就隨手買了幾樣禮物,然後去了張希孟的府邸。

說是府邸,不過是一座二進的小院,據說原來住過商人,後來因為戰亂,人就跑了。

張希孟也沒住幾天,前些時候他四處調查,再後來跟著老朱南征,剛剛返回金陵,到了自家的府邸。

張希孟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在書房發現了一錠金子。

這是有人給自己送禮嗎?

就一錠金子,且不說我收不收,這點錢也太瞧不起我了?

張希孟疑惑之際,突然發現在桌上還有張紙條,上面居然有一番話:“在下江湖人士,化外之民,曾經偷過上百元廷官吏,前不久又在方國珍手上偷來黃金佛一座,熔城金元寶數十。在下自以為天下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