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也會在數日之內,以雷霆萬鈞之勢,前出濟寧,直取歸德府。
徐達統帥的八萬精銳已經向曹州集結,大戰一起,徐達就會領兵透過黃河故道,果斷攻擊儀封。
常遇春則是統御舟師,強攻歸德府,兩軍從黃河兩岸,併力西向,計劃在汴梁會師,同察罕決戰開封。
幾乎與此同時,毛貴率領一支整頓之後的山東紅巾,向北進發,阻止元廷的援軍,保護明軍側翼安全。
胡大海統領總預備隊,隨同朱元璋聖駕,作為支援兵力,隨時出動,補充消耗,彌補疏漏……並且作為最後的機動力量,決定此戰的勝負。
二十多萬的山東明軍,五六萬的南陽明軍,還有多達一百多萬的山東,江淮民夫,乃至兩三千萬人的大明百姓,從上到下,全都運轉起來。
龐大的戰爭機器,以最高效的方式,運轉起來。南陽,濟寧,應天,江州,武昌……乃至嶺南,無不如此。
贛江航道上,商船密集,從嶺南送來的精鐵,糧食,甚至是紅糖,一船一船,送往金陵,然後從金陵繼續轉運北上。
朱英在廣州已經站穩腳跟,並且開始發力。
在應天城,馬皇后也離開了皇宮,她親自前往各個作坊,檢查軍需鎧甲的生產,查驗糧食,去被服廠,檢視軍裝。
尤其是去生藥鋪,去檢視給將士用的金瘡藥。
一向溫和善良的馬皇后,在七天之內,連續砍了五個商人的腦袋,血淋淋的人頭,就掛在應天城牆上。
再有敢以次充好,貽誤軍機的,直接滅九族!
這位皇后的霹靂手段,讓所有人心驚肉跳。
包括刑部、大理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李善長都戰戰兢兢,整天在中書省,從早到晚,處理政務,有時候還要連軸轉。
誰都明白一個理兒,如果張相覺得你該死,那麼你未必會死,但一定會遺臭萬年,生不如死。
如果陛下覺得你該死,大機率或許會死,但是還有那麼一丟丟兒的可能,能夠活下來。
但假如皇后覺得你該死,你不但必死無疑,而且大機率還會遺臭萬年!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馬皇后的威懾力,約等於張希孟加上朱元璋的總和。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女人,也表現十分突出,一個是度支局的江楠,她奉命清查各地倉庫,核實軍糧數額,在她手上倒下去的官吏,也超過了二十人。
另外就是韓秀娘,這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工,靠著自學透過商科考試的女官,由於在大庾嶺商關表現突出,調任應天稅務部,負責動員民間作坊,調集運力,支援後勤運輸。
韓秀娘短時間就籌集了三千艘大小船隻,徵調了二十萬頭牛馬,工作效率之高,簡直令人咋舌。
事到如今,中書省之下,再也沒誰敢小覷女官……別看她們數量不多,但是能殺出重圍,執掌權柄,都有點過人之處。
連帶著那些老官僚,也不得不賣力氣了。
如果只是單純一個衙門,一個官吏,他們做事,多少會有那麼一些驚掉下巴的操作,讓你感嘆人類的參差,物種的豐富。
但是當整個國家都運轉起來,兩千萬人,同心同德的時候,迸發出來的力量,卻是沛然如黃河之水,誰也無法阻擋。
後方的支援,如同滾滾巨浪,把一股股力量,送到了軍前。
察罕帖木兒很強,他手下的兵馬也不弱。但是他的勝算,真的不是那麼多了……
“阿魯溫,你看啊,察罕選了王保保當他的義子,日後繼承他的地位。你又是察罕帖木兒的親爹……你到底是不是親的啊?”丁普郎笑嘻嘻道:“我聽說察罕給自己取的漢名叫李察罕……你想想啊,你們家原來,有沒有姓李的?你會不會那什麼了?”
阿魯溫乾脆閉上眼,懶得多說一句。
無恥紅賊!
下作!
丁普郎卻是不願意放過他,繼續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琢磨著,如果你能說實話,證明察罕是漢人,又或者,證明王保保也是漢人,那他們父子一起歸降就是了,根本不用打了,那多好啊!”
丁普郎頓了頓,又道:“只不過那麼對你有點不公平,兒子女兒,都不是你親生的,真是有點慘!不過沖著你的功勞,我們必定請求上位給你封個侯!”
“你,你無恥!”
阿魯溫氣得破口大罵,多少年的低血壓,算是讓丁普郎給治好了。
就在他們愉快交談的時候,察罕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