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張希孟毫不留情道:“你別自大過了,別人不說,光是燕王,我看他以後就能超過你!”
藍玉更加詫異,會嗎?
就朱棣那個德行,熊孩子附體,熊到北極了,他還能有什麼成就啊?
張希孟乾脆懶得廢話,“你來表功,其實是惹了禍,我也懶得廢話。你往後別自作聰明就好,剩下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
藍玉訕訕答應,他轉身要走,可突然之間,藍玉想起一件事。
“張相,那個楊憲帶頭求情,他八成沒打什麼好算盤!不能不防啊!”
張希孟簡直想笑了,“我說藍玉,你四處打聽訊息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
“改不了了。”藍玉苦兮兮道:“張相,我真的改不了了,當初你派我去跟劉福通那邊的人聯絡,讓我打探訊息,前後好幾年,我就是四處探聽訊息。現在我一天不幹這個,就渾身難受!”
張希孟氣得瞪眼睛,“怎麼,你混蛋,還是我教的了?”
“不,不是啊!”
藍玉連忙道:“張相,禍從口出的教訓我是清楚的,所以你看我別的地方不去,我到你這來。縱然我胡說八道,也不至於出什麼事。我相信張相人品,也請張相相信我,我就是好打聽,可我絕不敢打著張相旗號,胡亂說什麼啊!”
一貫不著調的藍玉,難得認真起來。
張希孟看著他,想了想,反而笑起來了。
“也好,你來問我,我就告訴你……楊憲這傢伙未必就是真的想籠絡淮西諸將,他沒準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藍玉不解道:“張相,他不是瞧著唐陸被殺,淮西諸將兔死狐悲,他主動站出來,籠絡人心!好給以後更上一層樓,做好基礎!”
張希孟斜了他一眼,“這是你想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都有。”藍玉老實答道。
“那我就不妨告訴你,他楊憲沒資格接收淮西諸將。別以為他坐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他比起李善長差遠了,老李都明哲保身,又是誰給他的自信?”
“那,那他太過自大,忘乎所以了!”
張希孟呵呵道:“別的位置可能忘乎所以,他執掌御史臺,每天能得到的訊息,不會比我少太多。淮西諸將有什麼把柄,他也是一清二楚。現在假意出來說話,無非是讓人放鬆警惕罷了!”
張希孟笑呵呵道:“畢竟要想背後一刀,總要先站在一條線上!”
藍玉猛地吸了口氣,渾身哆嗦。
且不論張希孟說的是真是假,單是這一次的心智,就不是他能達到的。
藍玉又稍微推想了一下,他竟然覺得張希孟說的真有道理。
甚至也符合楊憲這人的秉性。
怎麼說呢,楊憲在拉幫結派上面,不如李善長,在大局觀上,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楊憲強的是敢想敢幹,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如此,勳貴遭到了老朱反感,處置了唐勝宗和陸仲亨,那其他人有沒有問題?陛下還想不想殺人?
楊憲要是能騙取信任,然後適當背刺,踩著勳貴武臣的屍骨往上爬,也不是不可能。
“張相,我,我怎麼覺得勳貴有點可憐,他們是弱者啊!”藍玉怪叫著。
“勳貴?弱者!”張希孟搖頭苦笑,“或許吧,只不過楊憲多半也是打錯了算盤。”
“是張相要出手?”
張希孟呵呵一笑,“值得我出手嗎?一個毛驤,就足夠了!”
“毛驤?”藍玉微微一驚,卻還是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郭英幹了這麼多年,功勞苦勞都有。但是郭英相對寬厚,又跟淮西諸將都有關係。到了現在,他已經有點不合適了。
毛驤適時冒出來,老朱手裡正缺一口利刃。
張希孟是洞若觀火,看得清清楚楚,接下來朝堂還有熱鬧。
只不過對張希孟來說,他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了迎接夫人回來,順便瞧瞧老二……本以為是個姑娘,結果又來個小子,弄得他都沒啥興趣了。
“張庶寧,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當然是弟弟。”
“為什麼?”張希孟好奇問道。
“要是弟弟的話,我的舊衣服都能給他了,不會浪費。要是妹妹,就要重新做衣服了。”小傢伙一本正經道。
張希孟頷首,“行,比你爹強多了,你真是個日子人!”
張希孟只能讓小日子人收拾起來,準備去迎接夫人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