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可要幫我啊!”朱棣一把鼻涕一把淚,簡直要哭得昏倒了。他瘋狂跟張希孟倒苦水。
他跟老朱講,把北平大學堂搬走,那還叫北平大學堂嗎?這可是您老親自寫的匾額啊!
“師父,你猜父皇怎麼說?”
張希孟笑了,“他還能怎麼說?一定會說,大不了再寫一張太原學堂就是了。”
朱棣瞪大眼睛,突然哀嚎了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師父啊,我現在就後悔莫及,我怎麼沒聽先生你的!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管我爹要錢,卻不知道花他的錢,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希孟呵呵輕笑,誰讓你不聽我的話的,這叫咎由自取。
“你跟庶寧關係那麼好,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不願意接受陛下的好意?”
朱棣怔了怔,無奈道:“受了父皇的一點好意,父皇就會得寸進尺,把他收為駙馬,他才不願意娶我那些姐妹呢!”
“這就是了!那你怎麼還上當啊?”張希孟笑呵呵問道。
朱棣愕然良久,痛心疾首道:“我,我還念著父子之情啊,我哪知道,有這麼大的坑在這等著我!對了……師父!”
朱棣從地上爬起來,湊到了張希孟面前,好奇道:“師父,你有什麼辦法,對付我爹嗎?你可要教教我啊!”
張希孟嘆道:“你要是聽我的,不要你爹的錢,反而準備點禮物,要盡心,要豐盛……順便給你大哥,給你那幫兄弟姐妹,對了,還有你大侄子……通通都準備一份,託你爹帶回京城。讓他們老兩口在孩子面前,有點面子。這樣一來,就算你爹讓你再辦個學堂,你也能明目張膽要錢。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回天乏術了。”
朱棣傻了,心說要論起了解我爹,普天之下,哪怕算上老孃,加起來都不行!難怪父皇拿張先生沒辦法呢!
敢情早就被拿捏住了。
“先生啊,你可一定要給我出個主意啊!不然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希孟笑道:“不至於,反正你欠了那麼多錢,也沒打算還啊!”
朱棣哭了,“先生,我是沒打算還本錢,但利息總要還吧!那麼多學堂老師,還有那麼多官吏,我現在都欠了八百萬貫了,如果再辦個師範學堂,我負債過千萬貫,一年的利息就要百萬貫以上……先生,別說北平了,就算是應天那邊,也扛不住啊!”
朱棣哭天抹淚,沒法子,只能求張希孟,教給他個法子,好渡過難關。
“師父,我爹欺負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回去上吊,懸樑自盡,我不活著了!”朱棣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希孟快氣死了,“你怎麼連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拿出來了?你是大明皇子?你注意點!”
朱棣毫不在乎,“我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大明皇子,下輩子變成什麼,我還不知道呢!師父,我只能來生再孝敬您老啊!”
這貨說著還真要往外跑,“師父,你放心,我不會死在您這,給您老惹麻煩的!”
“你死在這裡,我也毫髮無損!”張希孟氣得大罵,“行了,別丟人了,我教你一個法兒。”
一聽這話,朱棣一秒變臉,瞬間喜笑顏開了。
“師父,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不會不管弟子的……您快點說說,弟子上哪弄錢去?”朱棣忙不迭問道。
張希孟默默嘆了口氣,“朱棣啊,我問你,你打算還錢不?”
“不啊!孫子才還呢!”朱棣毫不客氣道:“我可是研究過您老的秘籍的,錢是絕對不能還的。可我現在連利息錢都拿不出來,我根本維持不下去了,也沒人願意借錢給我。就算我壓榨高麗,一時間也壓榨不出多少油。這韭菜割得太狠了,該讓韭菜長長才行。”
張希孟微微點頭,“行了,看起來我以前教你的東西,你是真的領悟進去了。但是吧,距離修煉有成,還差得太多。罷了,我現在就教你一招,無中生有!”
朱棣聚精會神,“師父,快說,你準備怎麼辦?”
張希孟略微頓了頓,“朱棣,你說,你想娶誰當媳婦?”
朱棣怔了一下,“師父,這事有關係嗎?”
“你只管說,我慢慢告訴你。”
朱棣黑了臉,“您還是快點說吧!我怎麼覺得您要拿我和親啊!”
張希孟憋不住笑了,“你小子想得美!我倒是想賣,可惜誰願意要啊!”
朱棣不愛聽了,“師父,我這一表人才的,文武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