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憤滿,半點問題沒有,哪怕張希孟聽到了,都只會一笑了之。
可身在局中,尤其是這幫東西,追隨一個少侯爺,就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如果是張太師的公子,那該有多大的威風?
僅靠著腦補,這幫人就已經跪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張承天注意到了那個罵自己的,他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巴掌印清晰可見。
咱張二少爺還是挺心善的,“算了,你也不認識我,犯不著再捱打了,這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傢伙怔了怔,突然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瘋狂磕頭。
“多謝小……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張承天看不得這個,他低聲道:“起來吧,起來吧!挺大的個人,你乾點什麼不能吃飯?碼頭扛包,牛馬行送貨……你給他起鬨幹什麼?”
梅殷被羞得臉色通紅,十分尷尬,他突然想起來,據說張承天挺喜歡吃的,他立刻道:“那個,張同學,我聽說又開了一家揚州館子,我請客,算是賠罪了,你意下如何?”
有吃的?
張承天立刻心情好了起來,就打算動身,不過他突然想起來,是徐達安排他過來的。
幾乎把正事給忘了!
這可不行!
一千貫的大生意呢!
張承天重新把臉色沉下來,“姓梅的,你給我說實話,你過來大呼小叫的,你要幹什麼?”
梅殷就是一愣,不知道如何應付。
張承天繼續追問,“你給我說實話,你跑報社來了,是不是不滿上面刊登的文章,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傢伙,張承天的智商終於佔領高地了。
他怒視著梅殷,“是不是那個富商排行榜,你不滿意了?就帶著打手過來搗亂?是不是?”
梅殷被問得瞠目結舌,只能無奈道:“張同學,他們胡言亂語,那個梅念祖和家父根本沒什麼關係,他們純粹胡說八道,我,我這是過來理論的。”
“哦!原來沒關係啊!”張承天自言自語道:“那是我寫錯了,要不要我給你道歉?”
梅殷頓時傻了,你寫的?
張承天眨了眨眼睛,“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金陵十二公子,就是我排的。這二十八個豪富,也是我排出來的,怎麼,不服氣嗎?”
服氣!敢不服氣嗎!
“既然是張同學弄的,那,那就是誤會,誤會一場,咱們去吃飯吧,就當我賠罪了。”
“不行!”張承天突然來了倔脾氣,“你剛剛說我拍錯了,梅念祖和你爹梅繼祖沒關係,可我怎麼聽說,他是你爹三伯父的長子,你們是實實在在的親戚?”
梅殷簡直想哭了,“張同學,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張承天笑了,“這應天城,大大小小的飯館茶樓,我哪家沒去過?你可知道,除了吃飯之外,聽人吹牛扯澹,也是人生一大樂子。別說你們家了,京城大大小小的人家,什麼事我不知道?你這位伯父曾經因為陛下定親,點你駙馬,一口氣送來了五百匹絹帛!有沒有這事?”
梅殷被問得瞠目結舌,當真是招架不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張承天這小子,居然什麼事都知道。原來還聽說,這小子學習不怎麼好,實在是有負張太師的威名。
現在梅殷才弄清楚,敢情人家的心思在這上面!
這誰頂得住啊?
“張同學,我,我把那些絹帛都給你,我求你了,別說了!咱們都是同學,朋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成不?”
張承天翻了翻眼皮,突然道:“我又想起來了,你和公主定親,你就是未來的駙馬……做駙馬必須人品德行都過關,陛下也說過,宗親犯罪,要罪加一等。你說我要把你的事情,捅給陛下,陛下會怎麼樣?”
這一次梅殷也想跪下了。
“張同學,我認栽了,我湖塗,我混蛋!我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張承天想了想,突然伸手,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梅殷二話不說,掏出了一沓子寶鈔,全都塞給了張承天。
“張同學,拿著吃飯去吧,不夠我還有!”
張承天粗略掃了一眼,是比徐達出手大方。
張承天無奈長嘆,“按理說吧,我收了錢,就該當這事沒發生,但是吧……我又不能騙你,聽我一句勸,去找陛下吧!”
“陛下?”
梅殷連連搖頭,“這事情用不著驚動陛下,我,我沒有犯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