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想了想,貌似自己就藩以來,除了給張希孟送點山泉水之外,他還真沒送過禮物!
不但沒送過,還滿世界打秋風,看到什麼,就想要什麼……同樣是藩王,差距怎麼這麼大捏?
“那個三哥,咱倆有話先慢慢說啊!你說你是皇子,又是藩王,駐守一方,你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佔住了理,把天捅破了,也沒人能把咱們怎麼樣,你說是不是?”
朱棡深吸口氣,冷冷一笑,自然不是這麼回事!
朱棣從小就是熊孩子,長大了是混小子,他怎麼折騰怎麼鬧,都是理所當然的。朝野上下,也都知道他是刺頭兒,不敢輕易得罪。
但是朱棡不同,雖然他也能跟人鬧,但傳出聲音,說朱棡行為不端,難堪大任,這也是很要命的。
說到底,這就是個人設的問題……只要你的人設低一點,抽菸喝酒,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當然了,你要非說自己才貌雙全,人品無敵,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是什麼……那就要防備著從高處掉下來。
反正朱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誰還能把他怎麼樣?
“老四,什麼也不說了,好人難當。三哥也想修長城,也想加固防線,還要屯田養兵……說實話,我也想弄個太原學堂。四弟,三哥不想要你的,但是事情出在了太原,你好歹把銀子給我,咱們就還是親兄弟!怎麼樣?”
朱棣微微沉吟,心裡頭卻是大不以為然。
什麼?
你也要想要辦學?
天下第一學堂只有我一家啊!
你要是也辦學堂,還不得從我手裡搶人才,搶錢?
這是無論如何,也行不通的。
有關辦學的事情,就算到了張希孟那裡,只怕也會贊同朱棣的想法,此刻三個頂級學府,已經瓜分了大明太多的教育資源。
晉王也想效仿朱棣,估計至少要十年之後,等工商發展,財稅有了結餘,才有希望。現在是痴心妄想!
“三哥,我不妨跟你說實話,辦學可不是人乾的事情……開銷太大了,處處都要花錢,吃喝拉撒,筆墨紙硯……小弟現在是債臺高築,度日如年,別提多難受了。”
朱棡眼珠子紅了,“我不管這個!同為皇子,同樣是藩王,你能做的,我也能做!一句話,你幫不幫忙?”
朱棣想了想,點頭道:“幫!我一定幫!”
“那好!你趕快把楊家的銀子都交出來!”
朱棣眼珠轉了轉,突然笑了,“三哥,你看這樣行不,我給你二十個名額,你可以挑選資質不錯的學童,去我的北平大學堂讀書!各種花費,我全都包了!”
朱棣還沒說,朱棡已經撲了上來。
“你欺人太甚!”
朱棡揪著朱棣就打,朱棣一邊反抗,一邊說著,“要不四十也行!把二哥的那一份給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朱棡就想起他當初挑唆自己和二哥關係的事情,更加憤怒。
“朱棣!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這倆人兄友弟恭,一片祥和。
別人只能看著,也不敢湊熱鬧。
朱棣到底是吃虧在年紀上,這兩年朱棡突飛猛進,朱棣還要稍微等等,論起體型,他是吃虧的。
更吃虧的卻是身在朱棡的地盤,周圍都是朱棡的人,氣勢就弱了三分。
沒有辦法,只是左邊胳膊不能動彈,似乎是折了,好在問題不大,畢竟金銀都運走了。
這麼一大筆錢,又能幹不少事情了。
雖然被困在了晉王府,朱棣表示毫無壓力。
朱棡可就慘了,他逼著朱棣交錢,沒有成功。
然後又散出去人手,去追李景隆和花煒,想把錢搶回來,結果也是無功而返。這倆貨跑得比兔子還快,愣是沒有抓到。
果然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部下!
這倆玩意,也跟朱棣一個德行。
朱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算拿不回來,他也要明白明白,楊憲老宅,到底有多少錢!
畢竟時間太匆忙了,朱棣只是運走了金銀,其他的古玩珍寶,金石書畫,包括楊家老宅的人員,還都在太原。
朱棡想查,一點也不難。
等他把案卷弄來,一看上面的數字,朱棡徹底傻了!
隨後他怪叫一聲!
“朱棣!我要把你胳膊腿都打斷了!”
這也容不得朱棡不發火,因為根據上面的記載,從楊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