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似乎知道是何事促使她對黃芙茵下狠手了。黃芙茵一直擁有黃茹芸想要的東西,現在連她心愛的男人都偏向黃芙茵所以才使得她瘋狂嗎?
“那個男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斜斜勾起唇角,似真似假地說:“死了。”
我不禁沉默,她見狀咧嘴一笑,開心地說:“我逗你玩的,怎麼可能呢?我讓他滾了,滾的越遠越好,一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聯想到池鬱和錦瑟,我相信自己能淺薄理解下她的感情,只是為了一個男人變得如此偏激,最終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但這番話自然是不好跟她說的,於是我又用出了萬能安慰金句,“都過去了。”
“嗯,都過去了。”她垂下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我今日和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何事?”
她微微抬頭,說:“周卿言如果真的當上芙茵的皇夫,絕對不會替你去爭取紫剎果。”她春筍般的纖手,輕划著桌面,“而我,不論周卿言跟不跟芙茵在一起,都會給你紫剎果。”
我瞭然,深深地看著她,說:“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菜。
說良心話,我還真沒想過周卿言會撇下我去當聖女國的皇夫,只因我見識過他對卞紫的無情冷淡。但仔細想想,卞紫和黃芙茵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他對卞紫無情,不代表他對黃芙茵就全無感覺,畢竟一個是青樓清倌,一個是聖女國的公主,一個美豔矯情,一個清純可人。
所以黃茹芸的話,我該仔細考慮考慮,是嗎?
“你這樣瞧著我作甚?”周卿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今日長得不一樣嗎?”
我默默地搖頭,只不過看看他是不是會倒戈的樣子而已。
“還是說突然覺得我順眼起來了?”
我仍舊默默地搖頭,懶得搭理他的自戀。
他不以為意,拉了拉身上的披風,“這幾日處下來,你覺得黃芙茵是什麼樣的人?”
“單純,簡單,柔弱,嬌俏,過於善良。”這是我目前能想到形容她的詞語。
他懶懶地看我一眼,“你對她評價不錯。”
“你呢?”我反問,“我看你和她處的十分愉快,你又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眼神忽的一閃,唇瓣幾不可見地勾起,“怎麼突然這樣問?”
“不是你先問我的嗎。”
“換做以前,你可不會反過來再問我。”
也是,如果沒有黃茹芸昨晚那番話,我確實不會問,“不說算了。”
他不置可否一笑,跟我一起站到了樹下,“今日她們是不是遲到了?”
我看了看遠處,還是沒有出現黃芙茵的馬車,“比昨日晚了半個時辰。”
“路上出事了嗎?”
“不知道。”
正說話間,視線裡就出現了一輛馬車,只不過並未在遠處停下,而是直直向我們駛來。稍微近點後才看清,這根本不是黃芙茵那輛簡陋的馬車,而是一輛由兩名大漢駕車、前後各有四名大漢騎馬護送、裝飾極盡奢華的馬車。
周卿言見此神色不動,一手將我輕輕帶到他身後。
車內首先下了一名衣裳精緻的女童,大約七八歲的模樣,明眸皓齒、粉嫩可愛,先好奇地瞥了我們一眼,馬上又轉頭,脆生生地對馬車內的人說:“相爺,請下馬車。”
五六章
一隻保養得當卻仍帶有少許幹紋的手掌掀開了車簾;身著華服的中年女子在女童地攙扶下下了馬車,她面容與綠姨有幾分相似;眼神也是異曲同工之嚴肅,但神情比起綠姨來要溫和許多;完全不似綠姨、黃茹芸話中表現出的那般苛刻嚴厲。
女童細心的替她撣去衣袖上沾到的灰塵;女子側首對她溫和一笑,接著看向周卿言,和顏悅色地說:“想必這位就是周公子了。”
周卿言微微頷首;說:“在下週卿言。”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卻不會顯得突兀無禮;“長身玉立、風流倜儻,莫怪二公主連生了病都要出來找你。”
周卿言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用既禮貌又不會太疏離的口吻;說:“二公主生病了?可有大礙?”
“她自小體弱,生病已是家常便飯。”女子微微惋惜,視線帶過躲在他身後的我,問:“這位姑娘是?”
周卿言說:“這是在下的護衛沈花開。”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