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駭得瞠目結舌:“鄔莊……主……有話好說,你……可千萬不要下毒手呀!你……”
“有話好說?嘿嘿……”鄔大野連聲冷笑道,“我與鐵海棠原來處得不錯,還不是你這個東西從中挑撥離間,如今已是萬難相處,一刀殺了你也太便宜你了!”掌中刀向前一探,哧一聲又割下了他另一隻耳朵,智多星許鐸殺豬也似的叫了起來。妙在鄔大野的另一隻手,仍然搭在他肩上,控制著他身上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這可就應上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以鄔大野之狠心辣手來對付許鐸之陰險心性,當得上是同惡相傾。一時間,這位素日為虎作倀、八面威風的副莊主,已是面目全非。
鄔大野更施展他靈活的手法,在他前額兩頰上分別各劃了一刀,許鐸不禁發出慘厲的呼叫聲:“莊主……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請你饒了我這條命……饒了我這條命吧……莊主!”一時他淚下如雨,混合著臉上的鮮血,滴濺得全身都是,這番情景非但郭柱裴橫兩個人看得亡魂喪膽,就連金鼠星莫雨秋以次等一干人,亦無不觸目驚心。
然而,鄔大野卻絲毫無動於衷,他的刀緩緩舉起,反覆的以刀光照射著許鐸的眼睛,然後豎起刀身,直直的由許鐸正面前胸劃下去,劃了一道約有三尺長短的口子,一時之間皮開肉裂,血花四溢,許鐸戰慄在血泊裡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起伏著,那樣子就象是被杖擊出血的一條蛇。
鄔大野大聲狂笑著,目睹著他親自加諸在許鐸身上的傑作,一時得意極了。
“許鐸!今天你應該知道你鄔大爺的厲害了吧!”鄔大野比劃著手裡的刀:“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鄔大爺倒要看看你嘴裡的這根舌頭有多長?”刀勢一抬,已把一截刀尖插在了許鐸嘴裡,緊接著有力一擰,—陣聲響,竟把許鐸滿嘴牙齒攪落下來,許鐸鬼也似的慘叫一聲,咿呀連聲的張著血嘴,卻聽不出他是在說些什麼。
現場的郭裴二人看到這裡,俱都忍不住發出了一陣戰慄,然而他二人各自都有切身之危,顧人思己,哪能不為之魂飛魄散?
妙手崑崙鄔大野對於智多星許鐸的積恨,顯然根深蒂固,已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每一出刀,都顯示著他刻骨的忿恨,下意識裡也得到了一種發洩。
忽然,他鬆開了搭在許鐸肩上的那隻手,內力甫卸,許鐸狼也似的由位子上竄了起來。
他雖然身上多處負傷,卻沒有一處是制命之傷,無礙行動,這時身上穴道忽然解開,只以為對方存心赦放,躍身就逃。
哪裡想到,這正是鄔大野為圖更新殺人花樣的方式之一,隨著許鐸跳躍出的身子,鄔大野嗚哮一聲,掌中刀由下而上倏地揮出。刷地一片刀光閃過,緊接著克嚓一聲脆響,已把許鐸一隻左臂,齊著腋下平整的砍了下來。許鐸忍痛急轉,暴露了他另一半身子,鄔大野挺身上步,更不遲緩,第二刀再次揮出,這一刀卻是由上而下,把許鐸那隻右臂齊肩劈落在地。
緊跟著刀勢一轉,哧的一聲,掌中刀已深深插進了許鐸前心,往前一送,許鐸的身子,平仰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廳裡頓時瀰散出一片血腥氣息,尤其是目睹各人,更有一種極欲嘔吐的感覺。
二十一
裴、郭二人不啻感同身受,這其中左臂神刀裴橫似較追星手那樣具有轉動的餘地,當此生死存亡攸關俄頃之際,哪一個又甘心坐以待斃!
左臂神刀裴橫忽然悲憤的狂嘯一聲,掌中弧形刀向外一撩,格開了亥豬星馬義的一口七星劍,倏地向外擠身躍出。他身子才擠出一半,雄雞星葛山陡地橫身而出,掌中的一雙鶴爪鐮快似流星般地落下來,直取他的後背。裴橫背後現刀,叮噹兩聲,架開了葛山的一雙鶴爪鐮,刀勢一吐,施展出他最拿手的“通臂一刀”,白光乍揚,匹練似的光華倏地一閃,砍中在葛山左胸上方,後者發出了一聲慘叫,登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左臂神刀裴橫一招得手,哪裡還敢戀戰,足下一頓飛快的向廳門外縱去,不意麵前人影一閃,卻為妙手崑崙鄔大野迎面阻住。裴橫運刀就劈,鄔大野身子向下一伏,閃開了他的刀勢,緊接著擰身現肘,陡地一掌擊出,只聽見碰的一聲,正中在裴橫前胸上。這一掌鄔大野無疑施出了全身勁道,真有一掌判生死之威。
掌力一吐,聲如裂帛,只見裴橫身子球也似的彈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登時橫屍就地。
金鼠星莫雨秋眼見這般情景,生怕再有意外,當下不假思索的手起一刀,刺向追星手郭柱前心,噗哧一聲,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