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見!”
鄔大野緩緩轉身走過來,說道:“什麼下文?”
郭彩綾道:“爸爸臨死之前,曾把郭氏門中不傳之秘的十一字真訣,傳授給他了……這又怎能有錯?”
鄔大野頓時一怔,顯然吃驚不小:“有這種事?”他目光轉向寇英傑,冷冷道:“是麼?”
寇英傑點頭道:“不錯。先師臨終之前確是將十一字內功真訣,口授於小弟謹記!”
鄔大野冷笑道:“我不信,除非你將這十一字真訣,一字不變的念出來,才能證明!”
寇英傑面色蒼白的搖了一下頭道:“我不能!”
“為……什麼?”這一次說話的是郭彩綾,她奇怪的注視著他。
寇英傑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先師當初口授此十一字真訣,曾經囑咐我,不得在任何人面前吐露一個字,所以不能!”
鄔大野嘿嘿一笑道:“有這等事?”
郭彩綾呆了一下,道:“甚至於我也不能麼?”
寇英傑至為遺憾的看著她,搖了下頭道:“在下只是遵從先師遺言,姑娘可請海涵!”
鄔大野道:“一派胡言!”
寇英傑冷冷一笑,實在氣不過,當下抱拳道:“恕在下直言,先師口諭,二位師兄顯然有不足信託之處,故而……”
話聲未完,鄔大野一聲怒叱,說道:“大膽!”陡然進身,迎面向寇英傑劈出了一掌。
這一掌勁風十足,寇英傑體力未復,何能當得?果真為他掌力劈中,萬無幸理!
掌力甫落,卻見身側的郭彩綾纖手斜出,嬌呼了一聲:“大師兄!”話聲出口,纖纖玉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鄔大野肘腕之處,平白的把鄔大野掌力撤回了一多半。
儘管如此,寇英傑猶不禁身子晃了一下,後退了一步,只覺得他掌力充沛,果真為他全力擊中,以自己目前體力,萬無活理。他不禁一時大怒,然而,他畢竟仍是把這口氣,吞到了肚子裡。
鄔大野冷笑一聲,道:“小輩,這白馬山莊,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目前先師後事尚未料理,我無暇與你理論,不過,你要是想冒充先師弟子,意圖分羹一匙先師的財產,那是夢想!”
寇英傑不禁一呆!憑良心說,這個問題,他想也不曾想過,被對方一提,他才忽然警覺。悲憤、羞辱、驚詫……一股腦的紛集心頭,使得他無言以對。
他只作了一個悽慘的苦笑,不曾說出一句話來。
七
鄔大野冷冷一笑,轉向彩綾道:“師妹,我們走!”
郭彩綾微微一呆,打量著寇英傑,吶吶道:“難道大師兄說的是……是真的?”
“姑娘,你看呢?”寇英傑冷峻的說著,一雙眸子緩緩看向郭彩綾。他似乎感到傷心了,想不到彩綾也會向他提出這個問題,這使得他自尊心遭受到很大的屈辱與打擊。
“我……”郭彩綾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不知道!”
寇英傑冷冷的一哂,說道:“莫非姑娘也認為我是如此居心?我千里迢迢,千辛萬苦的為令尊押運靈柩,為的是……想分你們家的財產?”
鄔大野插口道:“怎麼不是?”
寇英傑沒有理他。他的目光只注意著郭彩綾,只須要求得她一個人諒解就夠了,再多的人誤解他他都不在乎。
他顯然失望了。
因為郭彩綾並沒有立刻諒解他的樣子,反之,她那雙美麗的瞳子裡,交織著一片錯綜的迷惑。
寇英傑冷峻的目光,逼視著她道:“姑娘,你怎麼不說話?”
郭彩綾遲疑的搖了一下頭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忽然她瞳子裡湧出了熱淚:
“爸爸最疼愛我,他老人家不可能連我也瞞著!而把郭氏門中不傳之秘的十一字真訣,傳授給你……傳授給你這個外人!”
寇英傑慘笑了一下,心裡真不勝悽苦!他吶吶道:“他老人家以為姑娘你凡事任性,生怕你……”
郭彩綾忽然站起來,嚷叫道:“不要再說了,我不信!”她大聲嚷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忽然她掉過身子來,一陣風似的向樓下奔去。
寇英傑怔了一下,趕快追上去。
鄔大野身子一閃,攔在了他面前:“姓寇的,你想幹什麼?”鄔大野冷笑道:“你最好還是本分一點的好!”
寇英傑強自按捺著心頭怒火,師門禮教,不能不遵,退後了一步,他抱拳一拱,道:
“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