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清涵聽了,沉吟半晌,慎重到:“蕭壽臣所言。大多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蕭壽臣安排的行程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奉劍閣地那些藏書劍器他也是需要,他要害宗主與來去的路關係不大。”
頓了一頓,焉清涵微笑到:“至於宗主讓蕭壽臣大派人手,這招可是甚妙,想那蕭壽臣地真正心腹絕不會多,他暗裡所做那些事,一般的朝劍門下也不會贊同,所以他真正的心腹之人不會超過十人,甚至更少,這才不易洩露。
所以此去安樂谷的朝劍門下越多,他需要派出去的心腹也會越多,這樣才可暗做控制,如此一來,秦老在嵩山的壓力便是大減。
反過來說,此去安樂谷地人越多,那隨在宗主身旁的普通朝劍門下便就多了,如此一來,耳目多了,蕭壽臣也就更難動手。”
行雲聞言,沒想到自己這一言的好處竟然這麼多,見郭秦二人望著自己,當下笑到:“我到未想那麼多,只不過是想讓秦老在嵩山的對手少些罷了,如今看來,我的運道確實不錯,多口一言,也有如此作用。”
行雲的話,讓這氣氛輕鬆不少,便見焉清涵輕笑了笑道:“宗主的運道一向很好,既然宗主能聽得蕭壽臣的陰謀,那這次說不定也能履險為夷。”
行雲知道焉清涵是在安慰自己,當下笑道:“運道一說,蕭壽臣也曾是贊過我,只不知他是不是認為他的運道定能勝過我,還是相信他自己的智計,不過就如郭老所說,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也要自己先做努力才是。不知清涵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焉清涵此時也是止了笑意,沉吟到:“如今之計,便就只有隨機應變,蕭壽臣要害那千餘殘派和宗主,絕對不會明裡動手,一來宗主地武功,萬劍宗內無人能敵,再者,動武必然落在朝劍門下的眼中,最是不智。
所以蕭壽臣地手段應都在暗處,依清涵想來,無外乎是使毒暗算等等,可這也最是難防,所以此行定要處處注意。”
頓了
焉清涵又道:“除此之外,宗主定不能讓柴賢離了自那柴賢不會將他的性命送在安樂谷裡,所以宗主只要不讓他離開身側,他可就有計難施了。”
行雲聞言笑到:“這到確實是個好辦法。”
可秦百程卻是搖頭到:“只怕到時宗主一心救那些殘派,柴賢走脫的機會就多的很了。”
行雲聞言,當下肅到:“秦老且放寬心,行雲也不是不將自己性命當回事,到時自會小心謹慎,再者清涵在旁,也會提點於我。”
秦百程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心下仍不願行雲去冒險,可如今行程都已定下,也只好作罷。
郭定府則是在旁言到:“如今只等蕭壽臣那邊的準備妥當,便是出發。不過這中間地幾天到也清閒,不如宗主便在這幾日內去這太室山上寺院道觀轉上一轉。也好讓他們承念宗主為他們重建的恩情。”
見行雲當下應了,郭、秦二人也不再說什麼,雙雙告辭離去,臨走之前,秦百忽是一停,言道:“那千星壁上。左七上三地洞穴便是安樂谷的另一出谷之路,必要時,宗主可從那裡遁去。”可話剛說完,又搖頭到:“不過這第二條出路,蕭壽臣也是知道的,想來他定會早做準備,不提也罷。”言罷,擺手而去。
如此便只剩下行雲和焉清涵二人,都未說話,這屋裡登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門外樹上“知了”“知了”的叫聲點綴這炎炎夏日。
感受著屋中的片刻安靜,行雲想起郭定府方才之言。突然說到:“清涵可隨我走走?”
焉清涵聞言微是一笑:“相公有命,妾身哪敢不從?”
行雲聞言一怔,心下一股異樣蕩了開來。
這些日子,行雲與焉清涵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當了郭秦二人,焉清涵再是大膽。也不會將這玩笑之言說出來,,最多隻是自稱妾身,卻從不敢稱行雲相公。
所以行雲此時驟然聽到,竟是一怔,不過隨即笑到:“只可惜清涵如今地面目說出此等話來,只能將人嚇的魂不附體。”
焉清涵摸了摸自己的黑臉,輕笑了笑:“無妨,此行不論成功與否,清涵都不再需要這易容了。”
行雲的心下一突。知她這話中已有決絕之意,如果自己此行勝了。那還好說,她自然可以恢復往日容貌,如果自己身死,那她……
“這便是生死與共麼?”
行雲看著焉清涵,心下自是暗暗感動,美人義重,行雲一時口拙,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相對,可就在此時,腦中卻突然又是閃出袁思蓉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