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對方眼中的疑惑,不知道蔣介石的怒火從何而來,難道是前方又打敗仗了?
“委員長息怒,”陳誠還是盡力勸諫:“這只是一面之辭,還是發個電報問問吧,要不讓楊永泰查一下。文革……。,至少我不相信他通共,他要通共早就跑共匪那邊去了。”
蔣介石看見陳布雷兩人進來,便衝他們一揮手:“看看吧,莊文革的十大罪狀,真是滑稽!”
“莊文革的十大罪狀?”林蔚和陳布雷都愣住了。林蔚手快從晏道剛的手中接過電報,粗粗一覽,便忍不住笑了。
“這可是天下奇聞。貪汙公帑這條肯定不存在。強徵士卒。估計是預備役制度。也應該不存在。掠奪民財。這個還不清楚;管控輿論。估計是設立宣傳部地事;煽動農民抗租。估計是減租減息地事;這濫捕良民和任人唯私不知所言何事;為共匪張目。估計是蔣先雲地事;這第十條。我們去重慶到他家去過。沒見過兩個女奴呀。”
“那是他去攀枝花考察時土司送地。他不想要。又還不回去。就把她們送到西昌讀書去了。”雖然莊繼華沒報告過。可蔣介石還是很清楚。莊繼華身邊有太多眼線了。
陳誠這下明白了。蔣介石地怒氣是針對那些士紳地。而且林蔚和陳布雷對莊繼華地事瞭解得更多。他忍不住說:“這些士紳是在做什麼?文革那裡惹到他們了?”
“這還用說。減租減息吧。”陳布雷苦笑一下:“莊文革在重慶厲行社會改革。肯定觸動了很多人。以前地積累著。現在來一次爆發。”
“委員長。這封電報該怎麼回覆呢?”晏道剛問道。
蔣介石地眼神看向陳布雷和林蔚。陳布雷有些氣憤地建議說:“嚴厲斥責。警告他們不許無中生有。誣告黨國高階幹部。”
“暫時不管,”林蔚卻認為,現在還不是出面地時候:“等他們充分暴露之後,再讓莊文革出面收拾他們,等莊文革把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委員長再出面安撫一下。”
“嗯,慰文此言深和我意,把電報以密電的方式轉發給莊文革,同時告訴他。讓他放手去幹。不要有什麼顧慮。”
可就算沒有蔣介石的這封電報,莊繼華也只能放手去幹了。他已經顧不得再關注會理的戰鬥,各地傳來的情況顯示,抗拒減租減息的力量十分強大。
五月重慶進入麥收季節,各地農村開始收割麥子,工作隊在每個村子設立宣傳點,向農民宣傳政府的減租減息政策。農民開始按照政府的規定向地主交租,地主們不幹了,堅持要按照原定地租收租,農民們在工作組的支援下開始進行抗租。
“老鄉們,這次是政府在後面為你們撐腰,不要怕,地主是不能收回土地地,只要他們敢收回土地,我們工作隊為你們出頭。”村口打穀場上一個宣傳隊員站在一張凳子上向四周的農民大聲鼓動道。
“好,只交四成租子!”農民歡笑著嚷道。
“放屁,反了天了!”一個年輕人帶著家丁怒氣衝衝的走來,雙手叉腰大聲嚷道:“地,是我家地地,租子是我家的租子,一粒也不能少,誰要少了我家的租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地租收四成是政府的的規定,你敢抗拒政府法令!”工作組的年輕人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法令,屁的法令,在這裡老子就是法令,來人,給我打!”
隨著年青的喝聲,身後地家丁如狼似虎的衝上來,對著年青人拳打腳踢,另一個宣傳隊員試圖衝上去,可很快他也被打到。
“他們是官府的人!”農民中有人叫道,幾個青年農民面現不忿,但旁邊的老人卻緊緊拉住他們。
“不準打人,我是農會主席,…。”一箇中年人匆匆跑來,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家丁一棍打翻在地,及隨就是拳打腳踢。“老子打的就是官府,龜兒子的,打!”青年人臉上露出驕橫之色:“我告訴你們,租子一粒也不能少!利息也不能少!”
暴打持續了十分鐘,然後青年帶人楊長而去,農民們立刻把兩個隊員抬起來,一個隊員嘴裡流著血,艱難的說:“到鎮上向工作隊報告。”說完頭一歪就昏迷過去了。
“快,送鎮上,找郎中!”老人們叫道,幾個中年農民七手八腳的找來滑竿。把兩個人放上滑竿,抬起就跑。
“找民兵隊,收拾龜兒子。”年青農民憤怒的掙脫老人地拉扯,另一個青年農民大聲說:“我去,我知道他們在劉家坪了。”
當晚從劉家坪趕回來的民兵隊和鎮工作隊包圍石村的地主莊園,隨後破門而入。抓獲打人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