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偉男子,誰敢胡說八道,我去收拾他。”
莊繼華睡了會此刻精神好多了,正站在花春後面,宮繡畫看著花春,眼中盡是笑意。
第十節 大撤退(十一)
莊繼華卻依舊冷著臉,看著花春心裡發毛,徐祖貽和龔楚卻只想大笑,花春心裡並不怕莊繼華生氣,他知道莊繼華不會因這兩句話就處理他,趕緊把話題岔開:“司令,長官,我看是不是讓老魯配合一下,抓兩個抗拒國軍的治罪,這樣我們的工作也好開展。”
“好開展?你腦子是漿糊呀,”莊繼華沒好氣的罵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皆然,照你那樣幹,老百姓會怎麼看政府。你要記住,政府就是政府,不能毀民害民,民心永遠是第一位。如果打退了小鬼子,我們要在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百姓的支援是最重要的;即便打不過小鬼子,我們退走了,老百姓也會念我們的好,將來或者敵後部隊也能得到他們的支援。用強的事想也別想。”
莊繼華也不知道花春是否聽懂,花春始終不是作宣傳的最好人選,讓他去接待下記者這些還可以,讓他去發動百姓,那就是讓毛驢拉大車,自從滕傑鄧文儀走後,莊繼華還真沒找出個合適的。原以為花春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多少應該懂點,可現在看來他實在不是這塊料,應該換個人了。
花春聞言,臉上的神色更苦了,想想又要去面對那刀槍林立的村子,真是有點不寒而慄。
這時,從門外急匆匆進來兩女兩男,其中一個男的穿著不是軍裝而是長衫,他們看到幾個戰區最高指揮官在此,不由停下腳步,躊躇著該不該過來,其中一個女兵很快就朝這邊來了。
“林月影?”莊繼華認出那個女。兵,林月影心中沒來由一鬆,看來他還記得她。
“長官。”林月影到了面前就以標準。的軍人姿態向在場的長官敬禮,莊繼華首先還禮,徐祖貽等人也舉手還禮。這時候,那兩男一女也過來了。
“林月影,你來這有什麼事嗎?”莊繼華問。
“報告長官,我是來向花處長會。報的,”林月影答道,然後向花春報告:“小張莊同意出八十人的支前隊,另外還有二十名青年報名參軍。”
“嗯,他們不是不讓我們進去嗎?”花春有些驚訝了,昨。天就是這個小張莊堅決把他們拒之門外。
“多虧了這位賈先生。”林月影側過身露出身後的那。位長衫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四十多歲,一襲碇藍色土布長袍,頭髮有些短,帶著副黑框眼鏡,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圍巾,腳下是雙黑布棉鞋,對著這個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撲面而來。
“賈先生,多謝您了。”莊繼華心中明白,或許這就是。那個村子的教書先生,這樣的教書先生在村子裡是很受尊敬的。
沒想到賈先生。微微一禮後卻平靜的說:“莊司令見外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抗戰是整個國家民族的事,賈某能略盡薄力,乃盡責而已,如果要說謝,莊司令,前線戰鬥計程車兵們該怎麼謝呢?”
莊繼華微微一怔,迅即開始重新認識這個私塾先生,他神色一整坦然的說:“賈先生,責備得是,我是矯情了。賈先生,軍隊作戰需民眾支援,損耗也急需壯丁補充,可本地民眾對軍隊似乎有成見,對抗日…。,如何能發動群眾,讓全民參加抗戰,還望先生教我。”
賈先生輕輕點頭,莊繼華的態度似乎也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沉穩的莊繼華,臉上露出微笑:“聞名不如見面,莊將軍禮賢下士,賈某早有所聞,重慶的朋友早就來過信,只是賈某不信,看來當初我真應該去重慶一趟。”
這話讓莊繼華更加意外,連忙追問,原來這個賈先生真名叫賈仲賢,是北大教授,與宣揚鄉村建設的梁漱溟是好友,贊同鄉村建設,跟隨晏陽初在定縣搞過鄉村建設,後來在河南的村治學員任教,村治學員倒閉後,回到家鄉商丘繼續搞鄉村建設,在這一帶有很高的聲望。
瞭解了這些後,莊繼華對賈仲賢更加禮遇了,他正要進一步瞭解,這時值班參謀來報告,谷壽夫攻勢猛烈,鄧錫侯終於開口求援了。
可莊繼華一聽就火了:“怎麼回事?七八萬人就擋不住了?瞎扯,他手上有十幾萬,告訴他不準後退,擅自放棄陣地者,殺無赦!”
“文革,”徐祖貽立即制止:“谷壽夫手上有五個師團,鄧晉康那裡的壓力很大,一旦谷壽夫突破毫洲,從我們側後殺來,我們就只有透過睢縣,向新鄭撤退,幾十萬大軍搶這一條路,後果難以想象。”
莊繼華忍了口氣,徐祖貽的稱呼讓他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