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針!安蘭華心想,剩下的真要硬碰硬,也不能在這裡,必須引開他們,為夏侯池逃離爭取一些時間,能活一個賺一個。
一狠心,急急後退的同時把帷帽向黑衣人扔去,拔出珍珠髮簪射進馬的後臀。馬兒受驚,嘶叫著狂奔。
“臭婆娘!快,追!”眾人丟開她,齊齊向瘋狂飛奔的馬車追去。安蘭華從眾人身後掠身而落,青絲散落,白衣翩飛,神情冷冽的望著這些人。
“上!”幾個人迅速把她包圍了起來,一步步靠近,安蘭華袖中緊握雙手,近戰,不行吧?!是要死在這了嗎?
一黑衣人率先橫起手中軟劍向她胸前直直刺來,眼見刺中,安蘭華腰肢向後一彎,險險躲過這一劍。其他人見此全部續氣而上,安蘭華躲閃中右臂被劃了一劍,抬腿將那人踹了出去,這是又反教人鑽了空子,她的小腿又被砍了一刀,殷紅得血滴在沙石之上!
安蘭華一步步後退,黑衣人一步步緊逼,忽見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把精緻的匕首!她手中那把鑲著珍珠的匕首,光可鑑人,鋒可削鐵的匕首,是——珍珠匕!見血封喉!
有人開始止步不前,很是忌憚那把匕首!安蘭華慢慢後退著“不要過來啊,你們知道它的厲害是吧!不要過來啊!”她眨著眼睛,強作鎮定。
退,退,再退,再退——退不動!她撞上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斜瞄過去,是人!
她猛的抖著反手砍去,卻被對方一把扣住,匕首也被搶走。安蘭華仰頭閉著眼睛,等著匕首刺下來,會很疼吧?
久久沒有疼痛襲來,唇上剛剛好像被什麼碰觸過,溫溫的。耳邊傳來夏侯池低低的笑聲,安蘭華猛的睜開眼,又是夏侯池那張無限放大的臉!
她忽然就反應過來他剛剛做了什麼!她猛的使勁掙扎,卻又和上次一樣,被他牢牢帶在懷中,動彈不得。
“夏侯池?!你不是中毒了嗎?”黑衣人驚恐的問。
“嗯。池命不該絕,幸遇的神醫。”夏侯池保持一貫的笑,緊緊抱著安蘭華,笑的發冷!“不知池如何得罪了幾位朋友,讓你們下次毒手!”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即是你毒已解,我等也不會在梨花城主你面前自取其辱!我們走!”蒙面人一揮手,準備撤退。
夏侯池卻朗聲笑了起來“難道幾位朋友傷了我娘子——的娘,這樣一走了之,池就這樣大方麼?”
剛才還微笑如暖陽的臉瞬間變成修羅,沒看到他出手,所有人卻倒了下去,死前表情驚恐,眼睛凸著,嘴巴大張,經歷了什麼最恐怖的事一樣。安蘭華覺得剛剛他明明推了自己出去,什麼時候又恢復剛剛抱著的姿勢?這是什麼情況?
安蘭華知道跟他講什麼都不通,也沒什麼可講的!她就單是使勁掰他摟著自己腰的鹹豬手,一切都是徒勞!夏侯池將她打橫抱起,隨她怎麼踢騰抓扯,步履平穩。
馬車竟跑了那麼遠,那他夏侯池怎麼回來的?這路怎麼這麼長啊?明白怎麼做他都不會放下自己的,而且自己的腿也受了不輕的傷,她終於洩了氣,剛才也被嚇的不輕,還以為這次真要死了!
她不再掙扎,隨他抱著,安蘭華雙手放前,低頭扯著衣袖。
夏侯池見她忽然安靜下來,低頭看去,她的臉色蒼白,緊咬下唇,長長的睫毛根根可數“怎麼了?嚇著了?”
他不問還好,問了,清澈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淌下,越流越多。夏侯池頓了一步,緊緊手上抱她的力道“不哭了,乖。”
她肩上和腿上的鮮紅漫延的越來越多,不覺加快腳步,把她輕輕放進馬車。她臉上淚痕還在,指揮他拿剪刀把傷口上的衣服剪去,除了她時不時的告訴他用什麼藥,車廂就剩下她齜牙咧嘴的哎呀聲。
夏侯池白了她一眼“活該!讓你犟著不進馬車!”
安蘭華齜著嘴驚異的看著他“你知道有人刺殺你!”夏侯池抬了抬眉,算是預設。安蘭華本想搶白他幾句,思索一想他提前就喊自己進馬車了不是嗎?是自己的失誤。
“既然你傷好了,為什麼不早點出來幫我啊!你不會這麼小心眼,故意報復我呢吧?”她嘟囔完,見他憋著笑,就有點掛不住了。想了想,哦,也對,是自己沒給他下車幫自己的機會!汗!
夏侯池把她腿綁好,慢慢放下去,開始收拾藥箱道“這種事以後不許做了!”
安蘭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他不欲再做解釋,藥箱放好,推了推小鼠兒,鋪好他的白狐裘,讓安蘭華躺下,“你和步尋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