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見一藍衣女子提劍衝了進來,眼見著要撞到安蘭華身上!
夏侯池隨眾人疑惑的往外看時,只見紅衣蹁躚間,畫棠已將這藍衣女子險險攔下。畫棠一隻手緊緊抓住這女子的胳膊,堪堪立在門口。
“夫人!”小九兒驚呼,踉蹌著邁過門檻朝安蘭華走來,抓著安蘭華的胳膊焦急的問“夫人,有沒有傷著啊?!”
“沒有。”安蘭華這才抬頭,發現不知何時,畫棠和小九兒都來了。她們八成是一直站在門口,等候夏侯池的吩咐。
畫棠唯一頷首“夫人!”
安蘭華朝她身後看去,明白過來剛剛怕是自己快撞上這姑娘了,她輕語道“是我自己沒看路,不怪這位姑娘,姑娘得罪了。”
夏侯池在上面將下面的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那藍衣女人看上去功夫不低,卻是個急性子,有畫棠在一旁,不會有問題。
這時周酒光在夏侯池耳邊耳語幾句,不知為何,夏侯池又向下看了幾眼,然後對周酒光道“將所有人都帶回去,等我回去發落!”
夏侯池抱著已經由啜泣而平靜下來的夏侯長樂,輕聲道“咱去你孃親那兒去。”爺倆下樓慢步走來。
“安大夫?安大夫!”藍衣女子忽然激動地喊起來,跑過來緊緊抓住安蘭華的手高興地不得了。
安蘭華看著眼前這個樂開花的女子,遲疑道“你是蘇姑娘——呂夫人?”
蘇餘容樂的直點頭,笑道“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安大夫還記得我?!我是!我是!我是蘇餘容啊!”
儘管被蘇餘容抖得難受,安蘭華還是努力擠出笑容“是啊,好多年沒見了呢!”
小九兒見安蘭華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剛想上前救場扶安蘭華一把,就聽得耳旁二爺的聲音“不想池竟在此處遇到呂夫人?”
夏侯池皮笑肉不笑的走來,身後跟著白才抱著夏侯長樂。他一邊“笑”一邊不顯山不漏水的將安蘭華自蘇餘容手中“解放”出來,順勢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安蘭華本身已沒有任何力氣,由著他把自己往他身上帶,順勢將全身的壓力全由他放自己腰上的手臂託著。
“你是?”蘇餘容不解的看著夏侯池。
“在下夏侯池,這是內子。”夏侯池很溫和並且彬彬有禮的回答。
“哦。那你是梨花城主?!”蘇餘容差點喊出來,又不可思議的看著安蘭華道“那安大夫你是梨花夫人?!”
不待安蘭華搭話,夏侯池“笑了笑”道“如假包換!”夏侯池低頭看了看靠在胸前的安蘭華,見她面色一如剛才的煞白,只是心跳和剛才比,稍微緩和了些,知是她這樣靠著自己應是好點了。
“不知夫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池剛才聽得夫人是要打抱不平?”
聞得夏侯池忽然這樣問,蘇餘容連忙解釋“我剛路過,聽得有人在這鬧事調戲民女,所以來看看。”
蘇餘容說完,看看安蘭華又看看夏侯池,不知自己這樣說會有什麼不好,因為夫君讓自己少管閒事的。
夏侯池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笑道“呂夫人果然有城主夫人風範,有狹義精神!”
“那呂夫人可是要帶他們回去領罰?”
“對啊,對啊!我管不了這些的,得由我夫君發落他們。”蘇餘容接話接的很快,怕自己辦錯了事,回去捱罵。
眼見著夏侯池又笑了笑,她感覺談話似乎很順利親切,如陽春三月,暖風徐徐。可是夏侯池突然話鋒一轉,臉色一變,寒風刺骨。
“那池若是把人帶走了呢?”夏侯池斜睨這蘇餘容,臉色慄變。
“夏侯城主——”蘇餘容吃驚的抬頭看著他,被他的眼神嚇得不敢言語。
知道他早晚會找件事攪一攪呂思汗,沒想到今日自己和長樂倒為他搬起了墊腳石!安蘭華心裡冷笑著,瞧著蘇餘容嚇得不敢言語,看不過去道“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夏侯池不是傻子,安能不知安蘭華在想什麼?!他低頭看看她,又對忐忑的蘇餘容道“今日在他呂思汗的地界,我梨花的當家夫人和小公子受了這等大辱。煩請呂夫人搞清楚今日的情況,回去詳細的告訴呂城主,今兒個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
夏侯池本不屑唬一個女人,又見安蘭華確實是沒什麼力氣,擁著她離開。
“孃親。”夏侯長樂看到安蘭華,忽然想起來要孃親了,張著小手讓安蘭華抱。
安蘭華瞧著白才懷裡扁著小嘴兒的夏侯長樂安慰道“長樂乖,讓白叔叔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