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還要我扶著,怎得給人瞧病去。”佟竹意雖然嘴上嘟噥,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往主帳走去。
“你怎麼把這蠶絲手套也給帶上了。”佟竹意眼尖,一下就掃到了桐月汐露出的手。
“怕冷。”桐月汐倒是很快答上,佟竹意側了下頭,終是洠в兇肺省�
到了主帳,傅墨雲早已和項之恆下令將城牆等物進行清理,也是空了下來。
“月汐,你若是不舒服就不用急著先給我治病……”傅墨雲如今看不見,在感知上卻比常人更加敏銳。
桐月汐的呼吸明顯比佟竹意弱上許多,空氣中也帶著不少血腥氣。
“你看不見,不覺得礙事。”桐月汐低低地頂了一句,“把手伸出來吧。”
傅墨雲沉默著照做。
項之恆則趁著這個時機好好地打量著桐月汐。
“項公子,你是否想看看我這個花魁是不是還擔得起這名號。”桐月汐屏息診脈,很快便睜開了眼睛看向項之恆。
“我只是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有白髮了。”項之恆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
白髮。
桐月汐微微皺了下眉,恐怕是那毒人之毒所致吧……
“可能是近日操勞多了。”桐月汐眼也不眨地撒著慌,很快又換到了正睿�希�案倒�櫻�閼獠⒉凰閌裁創竺�。�還�且蛭�傺��諏四災邪樟恕!�
傅墨雲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反手抓住桐月汐的手腕,“你身體怎的虛成這樣,”
“過幾日就養回來了。竹意,讓萬萬將我的藥箱取來。”桐月汐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將竹意支了出去。
“你撒謊。”傅墨雲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桐月汐依舊輕笑,“傅公子,你想多了。”
“我說過,你可以喚我墨雲。”傅墨雲沉聲說著。
“你是說過,可我未必要如此做。”桐月汐嘆了口氣,“後面的話,我相信我不用說了吧。”
傅墨雲整個人一震,卻是一言不發。
項之恆也有些吃驚,卻見桐月汐只是幽幽地看著自己,腦中頓時閃過了一些不太對的念頭。
待一會兒一定要好好詢問一下。
“我拿來了。萬萬在忙。”佟竹意知道桐月汐是支走她,所以快去快回。
桐月汐取過藥箱,又取出針灸之物,“傅公子,屆時會有些疼,稍稍忍一下。”
桐月汐勉力撐起身子,將針在火上燒過之後便欲下手。
傅墨雲準確地握住了桐月汐的手腕,示意她出去。
“傅公子,針灸會加快淤血的吸收。到時候你就看得見了。”桐月汐輕輕地說著。
“不看見也罷。出去。”傅墨雲鬆開了禁錮,幽幽地指向帳外。
“傅墨雲,你別這樣欺我姐,我姐自己不舒服還來看你,”佟竹意本就不喜傅墨雲,如今又看他這麼欺負桐月汐,頓時就火了。
“她知道自己不舒服,這是故意做給我看嗎。”傅墨雲冷冷地回著。
“走吧。”桐月汐點了下頭,將針收好。
“姐,你就這樣。”佟竹意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走。”桐月汐半靠著佟竹意,將他往外面推。
等兩人離開,項之恆才開口道:“你這是何必。”
傅墨雲嘆了口氣,“我不想她那麼糟踐自己。都說了我洠�裁創蟀�:偽嗇亍���
“你們兩都是何必,你要給你看,你就承了不行嗎。真是看不下去了。”項之恆翻了個白眼,大步往外面走去。
項之恆一離開軍帳就追上了桐月汐,“月汐,我們談談。”
“好。”桐月汐側目看了他一眼,點頭應允。
“姐……我……”佟竹意本想留下,在桐月汐和項之恆的目光下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項之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詢問:“跟我說實話,究竟怎麼了。”
“項公子保證不會告訴傅公子,我就告訴你。”桐月汐靠著牆,半眯著眼望著項之恆。
“好。”項之恆倒是很快答應。
桐月汐咧嘴一笑,“我還有七日可活。”
“什麼。”項之恆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你不是……”
桐月汐擺了擺手,“項公子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項之恆眨著眼睛,怎麼也料想不到如今這個局面。
“所以,與其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