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汐走出了帷幕,月牙白的舞衣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上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格外吸引人眼球。
盈盈一握的腰肢,美若玄女的容貌,顧盼間的笑意,彷彿像一根羽毛,柔柔地在每一個人心上撓了一下。
皇后的眼神很快就暗了下來,陰冷地盯著她。
桐月汐自始自終都含著得體的笑容,行了禮之後樂師們便奏響了樂曲。
不同於中原的輕緩,來自於南蠻的曲子急促而充滿著別樣的風情。
快速的旋轉,飛舞的舞衣,欲拒還迎的眼神。
每一步,每一眼,就好似落在心頭,奇癢難耐。
一曲畢,晶瑩的汗珠順著喉嚨緩緩地滑下,掛在鎖骨之上,又很快隱於舞衣之中。
她不知道後世會怎麼記載,是舞姬,亦或是,媚姬,但是這一舞的目的已經達到。
宴席散去,桐月汐退下歇息。
熟稔的太監便到了她落腳的地方,遞來了一身太監的服飾示意她換上。
桐月汐安靜地接過,卻不急著將它換上。
將太監公公送出去之後,桐月汐緩緩地跪下,對著城門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換上衣服跟著太監公公離開。
晶瑩的淚珠滲入青石板中,留下淡淡的痕跡,又彷彿註定了是一場訣別。
“你來了?孤可是等了許久。該罰。”人未至聲已到,桐月汐盯著明黃色的衣角換上了更加柔和的笑意。
“那皇上,您想如何懲罰……”柔柔的聲音,淺淺的笑,曖昧的氣氛,一切都彷彿剛剛好。
回答她的是熾烈的吻和辛辣的酒。
“陪孤好好喝上幾盞。”蕭文宣抱著她入了暖帳,興致極好地喂著她水果。
她一一地吃下,又彷彿被安撫的貓兒,偶爾伸出舌頭,有意無意地蹭過他的指尖。
“孤等這一天可是好久了……”蕭文宣將杯中酒仰頭飲盡,俯身將佳釀喂入她的口中,摸索著解開了她的衣帶。
桐月汐輕輕的嗚咽著,輕柔地推著他的胸口,紅著臉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你們都先退下。”蕭文宣大手一揮,順勢將她打橫抱起輕拋到了龍床之上。
桐月汐饒有興致地環顧了一眼,笑意不減反增。
她將他伺候得格外舒坦。幾番**之後,他摟著她安睡。
而她卻睜開了眼睛,輕緩地從他的手臂禁錮中離開,心中暗道,睡得可真是死啊……
赤足走下龍床,藉著月色看著身上的青紫,她饒有興致地舔了下嘴唇,俯身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髮簪,轉頭看著皺眉沉睡的蕭文宣。
吶……有些賬,我們是不是該算一下了?
桐月汐緩緩地舉起了簪子,下一秒卻是極大的力氣狠狠地刺了下去。
二皇子驚恐地睜了眼,張嘴欲呼,她卻用唇堵住他的聲音,輕微的聲響驚動守候的侍衛,桐月汐含著春色的眼眸只一瞥,在他人看來,這不過變成了另一番景緻,很快又退了下去。
沒了他人的阻攔,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下,只知道,那人徹徹底底地死了。徹徹底底。
冷卻的屍體,讓她不由自主地淺笑,將那簪子含在嘴中,品那滋味。
啊……天快要亮了。還有一個人呢……
桐月汐低低地笑了笑,用著被子胡亂地抹去身上的血色,披上了方才穿來的衣服。
猙獰的紅色蓮花一一綴點於床單之上,彷彿在訴說著這位年輕帝王死得有多麼悽慘一般。
而最為罪魁禍首的她卻還饒有興致地淨了臉,洗了手,藉著夜色和出眾的輕功離了寢宮,前往南蠻王落腳的殿中。
正與南蠻王妃同床共枕的南蠻王只覺得有人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由驚醒,入眼卻是那張日思夜想的俏臉,當即大手一攬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吻著她的耳垂,卻忽的聞見了血腥氣而皺起了眉頭。
桐月汐低低地笑了笑,用吻堵住了他所有的疑問。
自始自終,南蠻王妃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半邊的床單已經溼透。
又過了一會兒,南蠻王的動作漸大,生怕驚醒南蠻王妃而伸手去摸她的鼻息,頓時發現了不對。
坐在他身上的桐月汐笑意更濃,落在南蠻王眼中卻彷彿是陰間使者的催命符咒。
快速地點了穴,抽出南蠻王妃喉間的簪子,整根沒入了南蠻王的胸口中。
憑藉著太監衣服和從蕭文宣那邊摸來的令牌,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