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我便欺負你。”桐月汐吐了吐舌頭,抱著茶壺跳開。
“好好好!”莫影嘆了口氣,將手中剩下的綠豆糕猛地往嘴裡一塞,閉上眼睛囫圇吞下。
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桐月汐頓時笑出了聲。
秉承著長痛不如短痛的莫影將剩下的一個照例吞下,鼓著腮幫想桐月汐伸手要水。
“喝吧。不然該噎死你了。”桐月汐將茶壺遞了過去,歪著頭輕笑。
莫影好不容易順了氣,便藉著現在氣氛尚好打算旁敲側擊一下,“雪月,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桐月汐點了下頭。
“你孃親在路上被人擄走了。你可知道是否是你認識的人所做?”莫影帶著一臉寵溺的表情看著她,等著桐月汐回答。
桐月汐的表情瞬間凝固,斬釘截鐵地開了口:“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莫影疑惑地看著桐月汐,等著她的解答。
孃親被人擄走之事前世明明是在自己嫁給二皇子之後才發生,怎麼可能提前了那麼多。
“你在想什麼?”莫影不敢錯過桐月汐任何一個表情,不由俯身去看她。
桐月汐細細地回想著這個問題。
自從自己在二皇子口中知道孃親被擄走之後,前世自己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孃親的下落。
而幾乎所有和爹爹有關的人自己都明裡暗裡地追查過,卻是沒有發現。所以定然不是爹爹的朋友為了保護孃親所做,更何況只是擄走了孃親而忽略了姐姐……
也就是說那個人的目的就是孃親。究竟是誰有這個目的。
“雪月?”莫影輕輕地喚了一聲,將桐月汐的思緒喚回。
“嗯?”桐月汐抬了下眼睛,客套地應著。
莫影不厭其煩地開口,“你是不是想到了誰?”
“我想不出。爹爹的朋友我幾乎都不認識。怎麼能夠想得到。我只是在擔心孃親和姐姐的安危。”桐月汐垂下眼眸隱去所有的思緒。
莫影點了下頭,見桐月汐明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便結束了對話,“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尋你的人,我會替你擋回去的。”
桐月汐在他轉身的時候抬起了頭。
替我擋回去?說的好聽。
不過是想把我軟禁在這裡而已。
桐月汐無聲地哼了一下,繼續回到床上睡覺。
夜半的時候,由於睡得實在太多的桐月汐忽的驚醒,睜開了眼睛之後卻是有了淚意。
剛剛她夢見孃親和姐姐慘死,甚至是死不瞑目。而那個害死她們的赫然就是莫如雪和蕭文宣。
常有人說夢是假的,可是夢境太過真實,她好怕夢會成真,好怕就這樣看不見孃親和姐姐。
爹爹和弟弟已經死了,她已經忍受不了任何一個親人去世了。
可是,她還需要好多的時間,好多的佈局,她好擔心再見時已然是最害怕的結局。
桐月汐緩緩地縮成一團,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裡,讓淚水被衣物吸收。
吶,傅墨雲。你不是說好陪我的嘛。
我現在需要你了,你為什麼不出現呢。
不是說好的,每個晚上會來陪我的嗎?
這麼快就厭倦了嗎……這麼快嗎……
而此時一向睡得極淺的傅墨雲也因著心臟的輕微絞痛而驚醒,他摸著胸口的位置,愣愣地盯著地面。
方才的絞痛已經變成了鈍鈍的痛感,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消退了一般。
“怎麼了?”因著傅墨雲休息,所以項之恆便接替了他的工作在六扇門守著,看他突然翻身坐起便趕緊走了過來。
“沒什麼。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好。”傅墨雲深吸了幾口氣,將心頭的那份悸動壓下,“對了,那三兄弟招了沒?”
項之恆挑了下嘴角,說到這三個兔崽子,他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你自己去看看吧。”
傅墨雲點了點頭,將披風穿上便往關押那三人的地方走去。
地牢之中只點著一些燭火,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只有偶爾傳來的鐵鏈的碰擊聲告知著來人地牢之中關押著人。
看著特製的鐵牢,傅墨雲也是搖了搖頭,“都用上了?”
“都用上了。就是不招,咬定了是因為你二弟的緣故才來的京城。”項之恆感嘆了一下,一臉無奈地看著傅墨雲。
傅墨雲冷笑了一下,讓下屬將鐵牢開啟,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