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兩世為人,再聽這般論調,卻還是有些欲哭無淚啊。
在楚越譏諷的目光下,桐月汐低頭苦笑了一下,將衣飾放到了桌上,換下了身上的舞衣。
“這才聽話。”楚越笑了笑。
月白色的寬大外衣更顯得桐月汐身材嬌小,而衣帶也是鬆鬆垮垮地繫著,彷彿隨時會掉下來,桐月汐有些不解地看向楚越。
“張嘴。”楚越將夜明珠放在掌心,鉗住了桐月汐的下巴。
在她不知所措的眼神中,將夜明珠塞進了她的嘴裡。
“含著。若是嚥下去了,你可擔待不起。”楚越邪邪地笑了下,取過桌上的白色綢緞,矇住了桐月汐的眼睛,緊接著快速抽掉了桐月汐頭上的髮帶,任憑一頭青絲傾瀉而下,“阿大,將她綁上去!”
在一片人的驚呼聲中,桐月汐被吊至了半空之中,晃晃蕩蕩的綢緞加之寬大的衣物,讓人竟是聯想到了九天玄女。
可惜,桐月汐現在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既要維持身體的平衡免得自己難受,又不能讓口中的夜明珠掉下來,連吸氣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時忍不住用嘴呼吸。
蕭文宣和蕭文君坐在雅間,自是將桐月汐現在的處境盡收眼底。因著綢緞,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神,卻能從她的小動作上看出一些她的驚慌。
而那些不經意的驚慌,半遮半掩的寬大外衣,就好像毒藥一般不斷地蠱惑著他們,想要將她好好地欺負,看她露出軟弱的眼神,而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項之恆和傅墨雲偷偷用嘴型交流了幾句,卻發現整個教坊司似乎都陷入了奇怪的寂靜中,這才抬頭看了過去。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桐月汐只顧著努力保持平衡,避免自己掉下去,卻不知道她現在只要稍稍動一下,外衣便會從肩上滑下。
看不見眾人在做什麼,聽覺卻是變得更為靈敏,身下的空地似乎聚集了不少人,如同看戲猴一般屏息等待,一陣鴉雀無聲之後,一句句輕挑的話語便響了起來,饒是桐月汐前世見慣了這般陣仗,也有些委屈了起來。
楚越見著火候差不多,便快步走到了雅間中,告知太子和二皇子一起已經準備妥當,“這夜明珠便藏在我們教坊司姑娘身上。至於如何得到,便看各位大人的能耐了。”
二皇子和太子自然都不會親自參與,傅墨雲也算是半個當事人,太子自然也不會讓他代表自己,便隨意點了個身邊的侍衛讓他去尋。
二皇子則更為妥當了一些,派了身邊的親信。
“二弟,若是我尋到了,可千萬別怪我啊。”太子涼涼地開了口。
“大哥,說不定今日小弟運氣不錯哦。”蕭文宣品著酒,眯眼看著桐月汐的位置,忽的笑了起來,轉過頭對著侍從說了什麼,那人便領命離開。
見蕭文宣不理自己,太子也覺得無趣,便轉過頭去看傅墨雲。
“太子殿下可有吩咐?”傅墨雲微微頷首,等著太子開口。
可是太子卻是全心全意地看著傅墨雲的額頭,許久之後不屑地嘁了一聲,不再多看一眼。
傅墨雲嘆了口氣,將目光落在了桐月汐身上。
說到底,今日似乎是自己連累她了。
還未等他的內疚感有所減輕,綁著桐月汐的綢緞突然晃動了起來,原本就勉強掛在肩上的外衣頓時滑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瞭如玉般光潔的肩頭。
都這般模樣都不驚慌?莫非是楚越設下的局?
由於聽不見桐月汐的驚呼聲,傅墨雲不由起了疑心。
而因著晃動,桐月汐的身子也被迫換了個方向,太子和二皇子剛好看不見臉面,卻能透過輕薄的裡衣隱約看見若隱若現的蝴蝶骨和光潔的後背。
這般隱隱約約的美感,讓他人更加瘋狂。
沒有過多久,領命而去的僕人便回到了雅間,站在二皇子身後沒有動過,而二皇子明顯更加釋懷的笑意讓傅墨雲閃過一絲荒誕的猜測。
方才綢緞的震動,莫非是二皇子動得手腳?
又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代替太子和二皇子去尋找夜明珠的侍從還是沒有回來。
這讓太子和二皇子都有些坐不住。
“楚越,你莫非是耍我們玩呢?”太子冷冷地開了口,“本殿下可沒那麼多閒功夫。”
“小人怎敢。”楚越應了一句,又替太子和二皇子斟了酒,賠笑說著好話,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的侍從幾乎同時入了雅間,“啟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