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倒也沒有開口,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以前常聽聞鎮國將軍娶了本國第一美人為妻,而鎮國將軍也擔得起一表人才之稱,他們的孩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桐月汐更是不負眾望,出落得水靈,不過豆蔻年華便已經名滿京華。
如今入了教坊司,眉宇間的英氣漸收,多了些不經意的慵懶之意。反倒是更讓人移不開眼。
濃密而又細長的睫毛不經意地動了動,宛如即將要騰飛的蝴蝶,輕柔地在心上打了個圈兒,若即若離。
那一日的連番試探,甚至突發狀況,桐月汐都能夠很好地應對,所以他和傅墨雲都很清楚,也更為惋惜她的遭遇。
可是,惋惜可不代表就要出手相助。不然,這世間的事,他可得管多少。
“你看了我這麼久,在想什麼?”桐月汐輕柔的聲音帶著賴床時不經意的糯意,如同一隻撒嬌的貓兒,等著人給它順下毛兒。
項之恆忽的捂住了鼻子,狂嚥了幾下口水。
桐月汐眨了下眼睛,水霧濛濛的眼睛露出了一絲笑意。
感覺到手上並沒有粘到溫熱的液體,項之恆總算鬆了口氣,匆忙坐回桌前,“等等二皇子要來,你想怎麼應對?”
桐月汐伸了個懶腰,定定地看著地面,“能怎麼應對呢。項公子。”
被她反問,項之恆倒是沒有料到,不過看她竟然旁若無人地開始寬衣解帶,饒是他可也慌了神,“你!”
“我什麼?”桐月汐大大方方地轉了身,看見項之恆臉紅得不像樣,突然笑了起來,“我裡面還有著衣服呢。慌什麼。”
項之恆當即轉過了頭,竟然笑出了聲,“你是有多怕冷?!竟然在衣服裡塞著……?!”
見桐月汐噤聲,項之恆瞬間閉上了嘴。
“我一向怕冷,塞著手爐又怎麼了。”桐月汐當著項之恆地面將放在被子裡的手爐抽出來,光明正大地塞到阿大手裡,“手爐被嫌棄了。替我告訴楚公子去。”
阿大哭笑不得接過還殘留體溫的手爐,繼續站在門前不動。
桐月汐撇了下嘴,關上了門。
“你怎麼知道二皇子要來?”桐月汐隨意披了件外衣,便坐了下來。
“各種緣由我可來不及說了。只能說現在亂得一鍋粥。你能護著些傅墨淵便護著些。免得二皇子借題發揮。”項之恆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就感覺到有腳步接近,當即噤了聲。
桐月汐會意點了下頭,楚越也已經敲響了房門,“雪月,今個兒你倒是一連碰到兩個金主啊。二皇子出了雙倍的價格讓你過去呢。”
“那項公子怎麼辦?”桐月汐可以放緩了語調,又稍稍地拉長了些氣音,害得項之恆又是“虎軀一震”。
“項公子,二皇子說了,不介意你一同過去。”楚越推開了房門,對著項之恆恭敬地彎了下腰。
“好啊。那我先過去了。雪月,可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許如此隨意了。”項之恆故意撩了一下桐月汐的外衣,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裡衣。
“喏。”桐月汐低低地應了一句。
楚越跟在項之恆身後走了出去,對著桐月汐冷冷一笑,“記得,換上舞衣。”
桐月汐依舊低眉順眼地點了下頭,這讓楚越倒是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對著阿大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一定要看好桐月汐。
當項之恆來到二皇子所在的雅間中,果不其然傅墨淵也在其列,不厭其煩地躲著其他女子伸過來的手。
“項公子來了?來來來。坐。”蕭文宣客套地對著項之恆招了招手,將自己身側右邊的位置讓給了他,“楚越,還不多拿些美酒來?”
項公子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卻發現隨著美酒端上來,雅間的門卻是被開啟了沒在合上。
蕭文宣也不惱,兀自跟著琴音搖頭晃腦。
“二皇子,可否要現在開始?”鵑姐代替了楚越,出現在門口,含著笑等著蕭文宣的回答。
“現在,還不夠熱鬧。”蕭文宣微微掃了一眼,便繼續飲酒,還讓傅墨淵和項之恆身邊的女子替他們滿上。
鵑姐淡淡的一笑,倒並未如同其他的女子一般諂媚,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輕拍了兩下,不多時二樓便出現了穿戴完畢的各色舞姬。
“此時可是熱鬧?”鵑姐輕揮帕子,樓上的舞姬會意,整齊的往前埋了一步,各自擺了一個動作,腳腕上的鈴鐺同時發出了輕響,卻是帶著錯落有致的樂感。
蕭文宣挑了下眉,點頭贊同,“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