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當是假的。應當……是假的吧。
桐月汐有時候也很矛盾,明明很想說是真的,但是又有無數的念頭和理由冒出來,叫囂著說是假的。
或許,她也是彆扭的人兒吧……
看著桐月汐眨了眨眼睛,又停了下,瘋狂地眨了眨。
“真的?……假的?”莫影被她的眼神弄得有點不理解,心情彷彿就跟著它一會兒失落,一會兒又燃起了希望,當下不耐煩地解了桐月汐的啞穴。
“假的。”異口同聲的話語讓莫影險些就要喜極而泣。
“太好了。”莫影默默嘀咕了一句,在桐月汐額頭上興奮地吻了一下,便一溜煙兒沒了影子。
被留在原地的桐月汐看了看一臉震驚的下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辛苦了。”
李嬸兒二話沒說,大步走過來就是為了點穴,“得罪了。”
桐月汐暗自又翻了個白眼。
將桐月汐安頓好之後,李嬸兒就急不可耐地找到了莫影。
“李嬸兒,怎麼了?”莫影放下手中的兵書,急忙開口詢問。
“莫公子,以老身的拙見,你還是不要和那姑娘走太近了。”李嬸兒輕咬了下嘴唇,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莫影不解地看向她,“雪月可是做了什麼?”
“那倒沒有。姑娘對我們都是極為和善。但是老身就是覺著不安心。這姑娘絕對不會是池中之物。”李嬸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於桐月汐的感受,總而言之,她就是心裡不踏實,覺著莫影會栽在她的手裡。
“李嬸兒,我自有分寸。”莫影拍了拍李嬸兒的手示意她去忙自己的手。
李嬸兒皺了下眉,最終還是妥協了之後去忙著收拾屋子。
此時莫影也看不進書,有些擔心該怎麼應對他的師傅。
傅墨雲等人現在肯定還沒有離開,這裡的入口和出口是一條道路,早就被封鎖住了。
而師傅也肯定已經知道了桐月汐已經在這裡。今日也不過是因著傷勢有些嚴重先行回去療傷了,所以才沒有立刻找過來。
自己縱使可以編纂一個理由,但是肯定也逃不過師傅的追查,屆時不光保不住桐月汐,自己恐怕也少不了責罰。
一方是師傅,一方是自己尊敬的將軍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心上人。如何取捨反倒成了莫影不得不煩惱的問題。
莫非……要接觸傅墨雲和項之恆偽裝出將桐月汐劫走?
這豈不是將桐月汐拱手讓人的表現!
莫影不自覺地拍了下桌子,將端著茶水過來的李嬸兒給嚇了一跳,“李嬸兒你歇會兒吧。”
李嬸兒搖了搖頭,細心地收拾著莫影的書房,“我讓下人去做早膳了。莫公子您一晚上沒閤眼,還是去歇一會兒吧。”
莫影點了下頭,看向屋外,果不其然已經天色大亮,暗自搖了搖頭打算再思考下對策。
當莫影捧著熱粥填飽肚子的時候,項之恆和傅墨雲則是一聲不響地分享著乾糧。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顯得一觸即發。
凌晟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再拿長者的姿態去壓著傅墨雲,只能儘量介紹自己的存在。
所幸傅墨雲並沒有將怒氣遷到項之恆身上,將肚子略微填飽一些之後便對著項之恆使了個眼神,兩人先後走了出去。
凌晟推測他們是去商量對策,便也沒有跟上,隱藏好身形避免大意暴露。
“你打算怎麼辦?”走出了一段距離,兩人在溪水旁停了腳步,項之恆抱著胸開了口。
傅墨雲望著溪水倒映出的自己,幽幽地嘆了口氣,“硬闖,還是救出桐月汐後硬闖。只有這兩個選項。”
“不救,桐月汐便有可能死。救,就很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累贅,導致全盤皆輸。”項之恆極為客觀地分析著局勢,權衡著哪一種方案會比較好。
傅墨雲側過頭看著項之恆一眼,卻是略微帶開了話題,“如果讓你用簪子在紫檀木上刻字,你需要用多少力?”
“如果隨意刻的話,那應該七成的力就可以。”項之恆考慮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開了口。
“女子呢?”傅墨雲頓時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十成也未必。”項之恆很認真地想著,紫檀木上刻字,這便是連專門的木匠都有些費力的事,更何況是用簪子。
“若是要控制深淺,便一定要用上內力了吧。”傅墨雲的笑意更濃,如果桐月汐會用輕功,那麼帶著她闖出去也不是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