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會讓他們著重來教你的。”楚越理了理衣襬,撂下話之後便帶著鵑姐離開。
桐月汐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笑意不減。
她一直都很清楚,成為花魁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而這些苦,她甘之如飴,只要那些傷她的,害她的付出代價。
成為花魁,不過是她的第一步,名可以成為她的助力,助她展現在世人的面前,讓爹爹的遺部可以發現。
成為花魁,不過是她接近真相的開端,她要的不是二皇子和南蠻王的死,可是還給爹爹的清白。
二皇子?不過是她的墊腳石。
桐月汐維持著笑意,將木門合上,做到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臉龐。
冰涼的手指細細地描摹著臉龐,桐月汐靜靜地望著。
說她蛇蠍心腸也罷,說她冷血也罷。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心軟。
夜色降臨,桐月汐用過晚膳之後便半枕著手臂養神,等著傅墨雲歸來。只可惜等了許久,只等到花了萬兩銀子進來的項之恆。
“很失望?”項之恆看著桐月汐眼中明顯的情緒,輕嘆了口氣。
桐月汐點了下頭,項之恆不過是明知故問,而看他今日前來,似乎也是有話要說。
項之恆關上了房門,又自顧自地在茶壺中放入自己帶來的茶葉,輕手輕腳地泡著茶。
緩慢展開的茶葉,慢慢佔據桐月汐的眼底。
一室靜謐只餘下幽幽茶香。
“喝吧。你應該也猜得到,我今日是有事相商。”項之恆深深地嘆了口氣,將茶盞遞給桐月汐。
桐月汐伸出手接過,目光卻沒有看向項之恆,而是盯著水面上的自己。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
小抿了一口之後,桐月汐便放下了茶盞,望向項之恆的眼睛,“既然項公子有事相商,小女不妨先聽了再飲這茶。”
項之恆不是一個猶豫的人,可是看見桐月汐用著如此決絕的眼神望著,心底還是沒由來的一慌,更何況他今天也是避開了傅墨雲過來,就是為了插手他不該插手的事。
“是想讓我離傅公子遠些?”桐月汐輕啟朱唇,一句話直直地戳進項之恆的心底,讓他無從開口。
“嗯……”項之恆有些心虛地應了聲,等著桐月汐後面的話。
桐月汐微微垂下了眼眸,縱使做好了萬千準備又如何,真的說出口,還不是有些眷戀,“小女知道了。”
“我……”項之恆咬了下牙,卻不知道該怎麼寬慰,“我不是攔著你和墨雲見面……哎……就是,你別動心……哎……”
慌亂中項之恆也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心底卻是充滿了一種棒打鴛鴦的罪惡感。
“我知道了。便是我瞞著傅墨雲。讓他自己慢慢發現不對,然後離開?還是說,你要再出手推一把?”桐月汐緩緩地說著,不自覺帶上了傳音,以防外面的人聽見。
“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定然會出手。”項之恆察覺到桐月汐用了傳音之後,內疚感卻是少了不少,畢竟桐月汐還是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她也瞞了他們那麼多事,怎麼著也算是沒安好心。
桐月汐點了下頭,抬起茶盞品了起來,許久的沉默之後,才打破了兩人詭異的氛圍,“那麼,我也有一事相求。”
“請說。”項之恆雖然不解,但是就因著那一絲愧疚,不管桐月汐說什麼,他還是能滿足便滿足一下。
“幫我查清孃親的下落,還有……讓儘可能多的人知道,教坊司有一個叫桐月汐的人,而不是雪月。”桐月汐幽幽地說著,眼底的決絕更甚方才,讓項之恆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好似這一刻的桐月汐才是真正的她。
“你孃親?”項之恆的重心一直是協助傅墨雲處理六扇門的事務再加之不用上朝,並不知曉這件事,不過既然桐月汐如此開口了,應當是有這麼一回事便還是應下了,“這不過是小事,可是第二件是為何?”
“花魁。”桐月汐指尖輕點桌面,呵氣如蘭。
花魁?
項之恆略微睜大了下眼睛,他不否認桐月汐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可是成了花魁,那豈不是會被更多人痴纏,更何況她……
“所以你放心吧。傅公子,我不會纏著的。”桐月汐仰起頭如同飲酒般將茶水飲盡,淺淺地笑著。
他們有他們的打算,她有她的路要走。
既然都沒有回頭路,那麼便各自安好。
項之恆點了下頭,又在屋中陪著桐月汐呆了一會兒才大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