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你我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你為了一個狐媚子恩斷義絕?”傅衍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兩人對峙了片刻,傅衍忽的笑出聲,“好好!翅膀硬了便要飛是吧?我看看你會摔得多慘!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傅墨雲側了下頭,冷笑了一聲,“好!我現在就滾給你看。”
語畢,猛地拍開了傅衍的手,什麼也不帶便大步走了出去。
既然早已沒什麼情誼,又何必因著父子的關係而相互傷害。在這個家中,他又算得了什麼!
☆、第五十五章 酒樓有詐
當阿慶攥著桐月汐託自己帶給傅墨雲的紙條到了傅府,結果打了個轉兒之後卻撲了空,撓了撓頭之後折到了項家。
憑藉著不俗的輕功如入無人之境。
正在淺眠之中的項之恆猛地翻身坐起,推開了窗戶和阿慶打了個照面,低聲詢問,“怎麼了?”
“老大不在?”阿慶愣了一下,看著睡眼朦朧的項之恆瞪大了眼睛。
項之恆搖了搖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換了身衣服跟了出去。
“二弟!你又跑哪去!”身後傳來項大哥無奈地大喊,卻也阻止不了兩人的消失。
當阿慶和項之恆又衝進教坊司,桐月汐和鵑姐都被驚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行色匆匆的。”
“墨雲沒來你們這?”項之恆急急地開了口,他和傅墨雲分別後,明明是看著他回了傅府,怎得突然沒了身影?
更何況這三更半夜的,他能跑哪去?
桐月汐眯著眼睛看向阿慶,阿慶會意匆忙搖了搖頭。
薄紙沒交到他手上……那說不定他待一會兒回來。
“阿慶,你去雪月閣那待著吧。我和鵑姐在這兒不會有事的。”桐月汐低低地開了口,讓他在那候著,免得傅墨雲撲了個空。
阿慶看了項之恆一眼,見他也同意之後就往主樓走去。
“若是二位見著傅公子,還望告知阿慶一聲,讓他告訴我。”項之恆拱了拱手,急急忙忙地趕了出去。
兩人都退去之後,鵑姐半倚在迴廊之上,低語混雜在鼎沸人聲中傳進桐月汐的耳中,“你和傅公子到底……”
到底……算什麼嗎?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情深?
也許是吧……也許吧。
沒有誤會,也沒有所謂的甜言。
互相拆穿,又互相協助著前行。
如果自己沒有入這教坊司,如果自己還是昔日的將軍之女,或許還真的能與他雙宿雙飛。
可惜這賤籍,可惜這鴻溝啊!
桐月汐嘆了口氣,學著鵑姐靠在迴廊之上,“什麼也不是,我需要他來證明,在這教坊司中,我不輸於其他女子罷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說白了,我們與那些個公子哥兒們,差的可不僅僅是身份而已。你入這教坊司還不夠久,怕你動了真情。到時傷得還是你。”鵑姐的聲音飄忽不已,桐月汐卻還是聽了個真切。
鵑姐和楚越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
“嗯……”輕微的應允也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應付,鵑姐搖了搖頭,一聲不響地俯身看著樓下的眾人。
傅墨雲本是想去尋項之恆,可轉念一想傅衍很有可能找到項家,便沒有去。
又想去找桐月汐,可又擔心傅衍一口一個狐媚子,到時直接找到了桐月汐可就不好。
於是就乾脆隨意找了家酒樓要了上好的花雕酒放一旁看著,自顧自飲茶。
“你也是……”項之恆不知道翻遍了多少酒樓,總算才把傅墨雲找出來,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要了花雕酒卻在飲茶。
“給你點的。喝。”傅墨雲頭也不抬地揭了紅綢,將花雕酒拍到了項之恆面前。
項之恆揉了揉額頭,伸出手摁住罈子,“你這又是怎麼了?”
“忍不下去了而已。”傅墨雲幽幽地嘆了口氣,他以為可以忍到弱冠之年,結果還差兩年才到的日子,自己已經忍不下去。
項之恆嘆了口氣,“那你幹嘛不來我這兒?何必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
“這裡的酒好喝。”傅墨雲拋下這一句之後便一句話也不再說,兀自一杯接一杯地飲茶。
項之恆搖了搖頭,只當自己捨命陪君子,他喝三杯,自己喝半杯。
“為何是花雕?”酒過三巡,項之恆就開始有些耐不住冷清,略顯無奈地開了口。
傅墨雲將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