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掃向了長公主,隨後將酒飲盡。
蕭雨薇則打量著桐月汐和清衣,猜想著這兩人之中那一人才是傳聞中與傅墨雲感情深厚的女子。
樂曲將到終結,眾舞姬又翩翩圍攏,桐月汐一步踏到了清衣之前,與其他舞姬一同踩著最後的樂聲彎下腰去,清衣瞬間呈眾星拱月之狀。
皇上見慣了各種舞蹈,對於這些並未如何上心,只是因為桐月汐和清衣,這才留意了一下,不過見桐月汐明顯地隱藏自己的舞技,兩人又刻意蒙著面,頓時表現得興致缺缺。
如同與長公主約定好的一般,清衣和桐月汐快速行了禮,清衣也取下了面紗。
略顯稚嫩的臉龐卻如玉般晶瑩剔透,與後宮中或嫵媚或端莊的女子不同,一瞬間撞進了皇上的眼中。
長公主款款起身,走到清衣身邊向皇上行了禮,“父皇,如今盛世安康。您也多年未曾納秀女,因此女兒便斗膽獻上美人。”
皇上頓時臉色大好,撫掌大笑,“好,這份壽禮當真是別出心裁,”
雖然龍心大悅,可是皇后的表情就明顯有些沉了下去,見宮人將清衣帶下去之後,指甲都要扣進掌心之中。
之後舞樂繼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
眼看選定的時辰快到,蕭文宣派人假意到皇上那處說自己醉酒出去歇歇。而桐月汐則被蕭文宣身邊的宮人帶到了樂師所在之地,端坐於帷幕之後。
夕陽的光暈撒在了特意搭起來的宴席之處,恢宏而空曠。
“雪月姑娘,古箏已替您取來了。”樂官遞來從二皇子所在的宮殿中特意取來的古箏,放到月汐面前。
“辛苦了。”桐月汐淺笑著點了下頭,輕輕得撫摸著琴絃。
那日和蕭文宣商量完畢之後,自己便將古琴細細地打理了一番,調整音準,卻是意外發現無法出聲,這才發現在納音之處被塞滿了布條。
取出布條之後,是倉皇寫下的字跡。
上面大致表達了若是桐家若還有活下來的血脈,便能逃多遠逃多遠……
桐月汐搖著頭打算將它點燃,可放在燭火之下一看卻是別有洞天。
布條上竟然是許多排兵佈陣之法,頓時讓桐月汐洠Я松杖サ哪鍆貳�
且不論這排兵佈陣之法,更是父親留下來最後的墨寶,若是毀去便什麼也洠в辛稅 ��
桐月汐摸著琴絃遲遲未動,而樂師看著方才的樂聲已經停下,急忙提醒:“雪月姑娘,時辰差不多了。”
桐月汐微微一愣,對著樂官喊著歉意點了下頭,“多謝提醒。”
語畢,桐月汐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指放於琴絃之上。
流暢的旋律自指尖傾瀉而出,松鶴翩然起飛的景色隨著琴聲而緩緩展開。
“琴聲雖美,為何卻帶著一絲清幽,”太子一邊陶醉於琴聲之中,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而還未等他聽出個所以然,這琴聲竟是漸漸輕了下去,就在眾人急躁著想要找那樂官算賬。
簫聲又從御花園中緊接著剛才的旋律響起。
月夜之下,著著月白色長衫的蕭文宣緩緩走近,對著皇上行了禮。
皇上屏住了呼吸,極為意外一向對自己極為冷淡的蕭文宣會親自吹奏樂曲。
琴聲在下一個段落加入與簫合奏,相互交融,配合,讓松鶴延年一曲更顯圓滿。
一曲完畢,眾臣皆沉醉於其中,而皇上更是走下了高座,特意拍了拍蕭文宣的肩膀,感動之意在眼眶中瞬間充盈。
皇后看著蕭文宣也是一臉寬慰。
“朕今日高興,來,喝,”皇上從宮人手中端起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今日文宣花費了如此多心思給朕這麼大一個驚喜,朕一定要好好賞賜。”
蕭文宣低聲承下,整個宴席的氣氛又變得更加熱烈了起來。
“父皇可知方才彈奏之人除卻文宣,還有何人,”蕭文宣看著皇上眼中的笑意,心中大定,便將話頭又拋了出去。
“哦,聽這琴音高雅,應當也不是宮中樂官所奏,不知是何人啊,”皇上一笑了之,便將問睿���似淥�恕�
太子嘀咕了幾下,將幾個樂官紛紛排除,莫非是新請來的樂官,方才這一番先抑後揚可是當真讓人覺得蕭文宣極為用心。但是單論琴藝,此人倒是不枉當今的第一樂師許多。
傅墨雲聽著他碎碎念,快速地將杯中酒飲盡,能奏出這般琴音的定是月汐吧……
“正是這一次奪下花魁之稱的雪月姑娘。”蕭文宣對著皇上恭敬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