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副將,請多指教。”項之桀對著他微微行了個禮,等著他走上點將臺。
葉世風略微皺了皺眉,緩步走了上去。
“不知項將軍打算……”葉世風還打算詢問一下是點到為止還是盡力相搏,結果項之桀突然就一拳攻了過來。
葉世風急忙一閃,站定之後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只是項之桀卻是不理。
圍觀的眾將領雖是不說,心中卻已不滿。
說實話,祁將軍也經常做這種事,但是不知為何,同樣的作為,換做祁將軍就顯得光明磊落,令人信服,為什麼到了項之桀那就讓人有些窩火。
桐月汐仔細地觀察著眾人的臉色,無聲地笑著。
同樣的作為,祁將軍會在出手後告知對方這是戰場上所需的作為,也會在交手中傳授戰場上的注意點,看似欺人,卻也是手下留情,點到即止。
而項之桀恐怕也是從他人出聽聞過此事,只是到頭來卻是東施效顰,反而令人徒增厭惡。
“出手太重了。”桐月汐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是啊。”萬萬也跟著附和著。
葉世風不斷地避過項之桀的攻擊卻始終不出手,在他人看來卻似乎有一些貓戲老鼠之感。
項之桀的武藝的確與項之恆洠в脅釕隙嗌伲�皇切男隕先詞遣盍誦磯唷�
十幾招下來卻是連葉世風的衣角都夠不到,自然火就噌地竄了上來,“你有本事出手啊,光躲算什麼。”
葉世風好笑地應了一聲,旋即出手。
“與前任的武林盟主交手,還這般大意,必輸無疑。”桐月汐掃了一眼之後,便打算離開。
萬萬則好奇地跟著她,“前任的武林盟主。你是說葉副將。”
“嗯。”桐月汐點了點頭,與萬萬一同輕點藥材。
片刻之後,葉副將獲勝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萬萬一臉欽佩地看著桐月汐,好似覺著軍醫大人的預判果然不假一般。
“輸給了葉副將,恐怕他這軍心是穩不了了啊。”桐月汐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等著看吧。過幾日,這些將領們定然會給他個下馬威看看。”
萬萬乖巧地點了點頭,跟著桐月汐學習研磨藥材,謄寫藥方。
正如桐月汐說的一般,第二日清晨,項之桀就被眾人給戲耍了一番。
在祁將軍的帶領下,軍營之中自有早操一說,而這個是包括伙伕與軍醫都需要參加的專案。
一則強身健體,二則為了眾人時刻保持警惕,避免鬆懈。
而項之桀對於軍營的事情也是道聽途說,早操一事自然也不會有人向他特意提起。
平日裡在皇城之中,他又是個閒職,偶爾去報道一下便可,所以早起對他而言更是痛苦的事,在洠в腥頌嶁訓那榭魷滷闥�斯�ァ�
待他伸著懶腰從軍帳中出來打算用早膳的時候,伙伕很遺憾地告知他早膳早已用盡,只能等午膳了。
“這是什麼意思。”項之桀聽到親信來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當真是欺我是新來的。”
如此想著,項之桀轟然起身去找伙伕理論。
由於伙伕的軍帳與桐月汐所在的軍帳離得極近,所以吵鬧聲很快就傳了過來。
桐月汐看著桌上半冷的饅頭,最終搖了搖頭,認命地端起碗出去。
“軍醫大人,新來的將軍感覺不好相與……你這樣端過去,他會不會生氣。”萬萬猶豫著喚住了桐月汐。
桐月汐低頭看著手中的饅頭,也遲疑了起來,“人是鐵飯是鋼,這一頓不吃,他應該也受不住吧……”
“可你也才吃了一個。”萬萬嘟著嘴望著桐月汐,“你要是倒了,誰來給將士們治病。”
“我吃飽了。你安心吧。”桐月汐輕嘆了一聲,揉了揉萬萬的頭,“走吧,別讓他們打起來了。”
萬萬最終還是拗不過桐月汐,只得乖乖地跟上。
“這是誰規定的,過了早膳時間一律不準用膳。莫非這糧草準備得這麼不充沛。”
桐月汐剛撩開簾子,就聽見項之桀的咆哮自風中傳來。
“糧草準備得充沛,不代表可以隨意浪費。更何況,戰場之中,拼得便是糧草,這自然得在平日裡就注意起來。更何況,項將軍您可是我們的將軍,表率作用自然也需要吧。”
聽到如此辨認,桐月汐倒是有些驚訝。
伙伕大多是粗鄙之人,應當不可能說出這番話吧。
桐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