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回來幾回,就說了幾回,但終究沒有效果。最後一次竟在村口搭了間小賣部,花花綠綠拉了很多日用品擺上,逼著父母守店。
宋廣田很感動兒子的孝心,應承下來。兒子走後,卻把店鋪丟給老伴打理,自已又還原樣地種自已的地。他喜歡土地,每一次走進土地,深深一鋤下去,掀翻泥土,都要深深的、貪婪的憋進一口泥土的氣息,半天才緩緩吐出,那份沉醉,那種痴情,那般水乳交融,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品味。土地就象血液一樣融進了他的生命。現在自己年紀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田間地頭,孤零零的一個人,能種下的土地也少了。旺強的承包地租給了別人,他心痛極了,卻又無能為力,暗自嘆了幾天氣。
旺強再也不下地了。除了護林,整天盪來盪去,又成了無龍頭的馬。
白玉生下孩子之後,一月,兩月,一年,兩年,心思還是全在了孩子身上,夫妻之事淡了。旺強要的時候就應付,十天半月不挨也沒動靜。生過孩子的身體讓旺強很是不滿意,鬆鬆垮垮的,每一次都象沉入在一窪爛泥中,水天茫茫,沒邊沒際。那段時間,旺強在林地做了石狗的女人。那女人先是扭扭捏捏的,放翻之後卻縱情顛鸞倒鳳、*無比,讓旺強大開眼界,很是暢快。可就那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了機會。好幾次兩人路上遇著,旺強打算答腔,女人卻是冷冰冰,寒徹徹、厭惡惡的眼光一掃,轉身就走。旺強心裡恨恨,只等著再次在林地裡抓現場,可那女人再也沒有進過林地了。
偷柴的人越來越少了,旺強又是高興又是悲哀。
後來月梅又讓他逮住了一次,可還是沒有得手。
月梅比旺強大兩三歲,孃家是鄉場上的。月梅與老繭結婚的時候,旺強又一次打工去了。後來聽說是月梅父親腿上長了瘤,急著要一大筆錢醫治,不然就等死。老繭姑姑和月梅家是街坊,聽了訊息就來給侄子說媒。姑姑慫恿哥嫂,說,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呢,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哦。老繭家是有些錢的,父母趕緊打電話叫了兒子回家,見了面,兒子很滿意,抱了兩萬塊錢,一樁婚事就成了。婚後老繭繼續打工,月梅則在家守候土地,過鄉間農婦的日子。月梅好象也不委屈,成天嘻嘻哈哈的,只是訂了不少雜誌,閒下的時候,靜靜的看,比村裡的女人多了一份情趣。加之從小生活在鄉場,穿著打扮也得體些,無聲地站在村婦中就象是亂草叢中的一棵竹,淡雅清新。可那張嘴說出話來,又是熱辣火噴,放肆張揚。
這天月梅著一身半新紅衣黑褲,在綠樹林中就象似一團火,惹得旺強熱血又湧。但他還是靜下心來,躲著悄悄看了好一會,才慢慢走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哈,旺強淡淡的笑著說,罰也不怕了?女人很平靜,罰就罰唄。說話時眼睛望著旺強,臉盪漾著調皮的笑。我就是喜歡吃柴火炒菜,香脆得很。那行,旺強假意掏出罰單,拿起筆要寫的樣子。女人哈哈一笑,當真下得了手啊?那回讓我白等了一夜,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我才要罰你。旺強說,好,就讓你罰我,說著上前就要摟。月梅推開說,不要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怎麼了?旺強急急地問。人家那個來了,月梅笑臉一收,一副很失望很對不住的樣子。是不是哦,旺強說,你騙我吧。月梅生氣道,嫂子你也不信啊?接著又說,你轉過身去,讓我讓你見識見識。旺強不知道女人要幹嘛,不情願地背過身體。月梅迅速從下身抽出一張血浸浸的衛生巾,在旺強臉邊一晃,差點沾在旺強臉上,說,信了吧。旺強噁心地吐吐,你好煩啊。月梅開心笑笑說,等著啊,好了待候你哦,乖兄弟。
看著女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旺強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旺強尋山更勤了,眼巴巴等著月梅來偷柴。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那女人再也沒來。旺強火燎燎的,幾次跑到月梅家裡去,卻總是見月梅和村裡的小媳婦在打麻將。月梅總是客客氣氣的打招呼,讓座,倒茶,淑女得很,一臉沒有記憶的樣子。招呼完後,又繼續打麻將,就當他不存在。旺強無趣,坐不住,只得走了。裝什麼裝,旺強心裡罵道。有一次,旺強出門後,立在門外,聽屋裡一個女人在說,月梅啊,旺強那小子是不是和你有點那個啊?有事無事的上你家來。月梅聲音大大的,和他?留著給你們吧。停了一會又說,不過,逗逗倒還開心。你怎麼逗的啊?有女人問。聲音越來越細,聽不清楚了。一會兒,屋裡轟堂大笑,刺得旺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免費送中篇:遠山遠水(6)
八
白玉孃家的一個堂妹穿金戴銀的出現在旺強家,伸手就塞給兩侄子一人二張佰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