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嵩為什麼要下這毒手?對了,他曾敗在父親手下,他想君臨天下,先造成父母失和,安排陸秀貞作內線,並迫害“青衣劍客”,以“九邪魔母”的獨門怪劍留下創痕,以轉移武林眼目……這些都是預定的毒謀。
自己迭遭迫殺,黃嬌嬌的話不錯,為了斬草除根。
“血債血還!”
甘棠歇斯底里地狂叫了一聲,倒提三刃怪劍,奔出地下室。
外院中,激戰已近尾聲。
地上,躺了十多具屍體,錦衣武士無一倖存,“青衣劍客”劍已歸鞘,似乎不願多殺無辜,只有黃嬌嬌與程琦,仍在拼搏,黃嬌嬌只守不攻,被迫得險象環生,釵橫發散,淒厲如鬼。
倖存的數十“玉牒門”弟子,擠在一處,等待難決的命運。
甘棠提劍入場,又目赤紅如火,加上過於醜惡的易容,簡直像一個凶神惡煞。
“青衣劍客”駭然道:“公主呢?”
甘棠充耳不聞,大叫一聲:“通通與我納命!”
怪劍一翻,撲向人群,慘號震耳,肢體橫飛,僅只眨眼功夫,數十名“玉牒”弟子,無一倖免。
“青衣劍客”呆了!
程琦呆了!
黃嬌嬌面如死灰兀立不動。
甘棠一彈身到了黃嬌嬌身前,劍尖直抵對方胸膛,慄聲道:“黃嬌嬌,你認識這柄劍?”
黃嬌嬌如發瘋似的簌簌狂抖,張口結舌,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甘棠狂聲又道:“賤婦,聽著,照實答覆本少主的回話,如有半句虛言,把你剁成肉醬!”
“你……你……是誰?”
“武聖遺孤,‘天絕門’少主甘棠!”
黃嬌嬌面上已完全失去人色,兩條腳幾乎不能維持站立之勢、搖晃著似是要癱瘓下去,汗珠滾滾而落,櫻唇已成紫黑之色。
“青衣劍客”與程琦雙雙逼進身去,心中已料到幾分。
甘棠激動得聲音發暗,慄聲道:“血洗‘聖城’有哪些人參與?”
黃嬌嬌驚怖萬狀地踉蹌了兩步,費力地迸出三個字:“不知道!”
甘棠跟著上前兩步,劍尖仍抵住對方的心窩,咬牙道:“你不說?”
黃嬌嬌像是突然橫了心,慘厲的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說吧?你會放過我嗎?反正是一死,我決不會告訴你半個字。”
甘棠狂怒得失去了理智,怒喝道:“你不說就讓西門嵩自己說好了!”
一振腕……
程琦大叫一聲:“別殺她!”
但,遲了,三刃怪劍業已透心而過,一聲淒厲的銳號,劃破夜空,面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四肢連連抽動,雙目幾乎脫眶而出。
甘棠抽劍,側身,一道血漿噴處,屍體仰面栽倒。
“青衣劍客”扭曲著面孔道:“賢侄,西門嵩……他是血洗‘聖城’真兇?”
甘棠一揚手中三刃怪劍道:“這就是鐵證!”
“好匹夫,我不把他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程椅幽幽地道:“少主,該留活口,卑座有辦法使她說實話,可惜……”
甘棠的情緒仍在狂亂之中,切齒道:“讓西門嵩那老賊親口供證吧!”
“東海孫公主的下落……”
“她……不在秘室之中。”
“十有九成被西門嵩暗中帶去‘玉牒堡’,他知道‘陰司公主孫小華’必會找上他,以孫瓊瑤作要挾,最妙不過。”
“陰司公主”從來未見過孫瓊瑤這侄孫女,未必有效!”
“東海掌門人孫景泰業已到了中原!”
“啊!”
甘棠“啊”了一聲之後,心念疾轉,毅然道:“我們立刻到‘玉牒堡’!”
程琦皺眉道:“揭開他的面目?”
“是的,我要殺盡仇人之首,祭奠聖墓,以慰死者之靈!”
“還有冒充“死神”屠殺同道這一件公案呢?”
“到時候他不能不承認!”
“好,我們走!依卑座之見,我等無妨易容前去,隨機應變,同時通知南宮長老等……”
“我要獨力報仇!”
“但如果他真是那‘白袍怪人’,情況就不單純了?”
“好吧,我已迫不及待!”
烈火熊熊中,“漱玉別府”成了火海。
甘棠與程琦仍易容為黃俊與“寶鏡夫人”。“青衣劍客”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