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也希望能夠藉此遠離杜維。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他這個警察給搞到提早昇天。
她討厭警察,非常非常的討厭!
杜維儘快辦完所有的事情,趕回醫院的時候,玉梨已經離開了。
他連忙去找主治醫生,質問道:“醫生,她還那麼虛弱,你怎麼可以趕她出院?”
醫生忙不迭解釋:“杜先生,不是我們趕她的呀,而是病患的身體狀況只是虛弱了些,並沒有什麼大礙,她的父母親也要求出院,他們堅持要走,我也沒有權利硬把人留下呀!”
杜維懊惱地道:“你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況……她承受很大的壓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和精神,你們醫院不是有專門的心理治療師嗎?”
“杜先生,這個必須是出自病患本身的要求,我們才能幫她接洽。不過不要緊,你可以跟病患談談,如果她需要的話,我隨時幫她安排時間。”
“好,謝謝你。”話聲方落,杜維像陣風迅速離開。
杜維雖然心急得想立刻就看到她,陪著她,但是夜已深了,他若是去找玉梨只會吵醒他們,所以他只得按捺著性子回家休息。
可是等到他第二天上班,一樁駭人聽聞的案子將整個警政大樓轟得亂成一團,上上下下緊急動員了起來。
有位老阿伯跑到分局報案,說在山區採竹筍時發現一具女屍,渾身上下被刻上奇怪的符號,死狀極慘。
案子立刻交到杜維的手上,他帶著組員們迅速趕到現場。
陳屍現場地處偏僻少有人煙,四處又是樹木竹林、亂石草地,尤其在清晨下過一陣雨之後,現場可辨別的蛛絲馬跡更加稀少。
“杜警官,你們來了。”分局的小隊負責人恭敬地行禮。
杜維戴上薄手套,朝他點點頭,鄭重地問:“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那人搖搖頭:“兇手很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以屍體的僵硬狀態來看,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今天清晨兩點左右,她身上有多處刀傷,顯示兇手極為冷靜卻殘忍,用刀也很熟練,初步判斷她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我去看看。”杜維蹲下身,掀開了白布。
片刻後,他心情沉重地放下白布,眼神帶著一絲憤怒,但有更多的震動:“在被害者身上留下符號,這是心理變態兇手或是連續殺人兇手最喜歡的伎倆,為的是要表現出他們的風格,還有向警方宣戰……老天。”
這千萬不要是一樁連續殺人案的開端啊!
他心底有著不祥的預感,事情恐怕不會照他所期望的那樣發展。
“杜警官?”
他搖搖頭,低沉地道:“沒事,繼續吧!”
在微雨紛飛的午後,一股厚重的陰霾黑霧緩緩籠罩在眾人心頭。
第五章
“死者叫陳月珠,今年39歲,是一家鐵工廠的老闆娘,丈夫嗜酒、嗜賭,夫妻並未生育一兒半女。據她的親人所稱,陳月珠和丈夫的感情非常差,夫妻倆時常有吵鬧打架的事情發生。”一名偵二隊的組員報告調查結果。
“她的丈夫在昨天晚上行蹤不明,直到今天早上才醉醺醺地回來,我們已經將他帶回來協助理清案情了。”
“我想她丈夫的嫌疑最重。”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他為什麼故佈疑陣,在妻子身上刻那麼多奇怪的符號?”
“他可能想要轉移別人對他的懷疑吧!”
“可是依正常情況來判斷不太可能,他妻子是家中惟一經濟來源,殺了妻子對他並沒有好處。”另一位組員分析道。
“杜警官,你的意見怎麼樣?”
“是啊,杜警官;你在想什麼?”
杜維雙眉微蹙地沉吟道:“我想這件案子並沒有那麼單純,只不過我們還是先過濾掉其他可能因素,無論是情殺、仇殺,或者是財殺,如果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的話,那我們就得緊張了。”
“你懷疑還有別的原因嗎?”
“希望沒有。”他澀澀地道。
開完會後,杜維開車到玉梨家,在緊閉、始終沒有人應門的門口前等待許久。
她沒有回來?
“她該不會不休息又去上班了吧?”他愛笑的眼眸不贊同地眯了起來。
他立刻撥電話到她公司,得到的答案卻是——嚴小姐請了三天假,要星期五才會上班。
他的納悶不到幾秒鐘就想通了。
“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