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與危險並存,可也總比做人質時時刻刻擔心小命要好啊。
看了一眼文術,元初寒哼了哼。
好?現在她沒覺得有什麼是好的,死豐離,氣死人。
不過給她住好房子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她會負責給他治病。作為大夫,他當然應該提供好條件。
和文術走回那小樓,當真如同他所說,相當好,和之前住過的那個小院兒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香附正在收拾房間,她和文術都住在樓下,而元初寒的臥室在二樓。
如同豐離的臥室似的,進門就是地毯,很厚很柔軟,踩在上面恍若踩在雲朵上一般。
大床精緻,不比豐離的大床差。後窗開著,軟榻放置在窗邊,可供人休息。
走過去,順著後窗看出去,看見的就是豐離居住的那個小樓。
白色的院牆,還有院子裡的護衛,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向二樓,那窗子是開啟的,依稀的,能看見那扇名貴的白玉屏風。
會看的這麼清楚,元初寒也有些意外,他那種人居然還會讓她住在這可隨時窺探到他的地方,真是稀奇。
不知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的打算接受她的一片‘情意’?
思及此,元初寒聳了聳肩,真是自戀,他是怎麼瞧出她對他一片情意的?
不過想起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忍不住的想笑,他才是這世上最奇怪的人。
“文術,你準備一下,明天咱們去濟世堂。”走下樓,元初寒看著那正坐在椅子上吃水果的人說道。
文術一下子站起來,一邊點頭,“是,小姐。”
“小姐,那奴婢呢?”香附從隔壁房間跳出來,一邊問道,她也想跟著出去。
“你還得在府裡,假扮我。我會經常出去的,若是宮裡突然來人了怎麼辦?發現我不在不就露餡了?所以,委屈你等在這裡,適時的假扮成我。”走到主座上坐下,元初寒稍稍感受了一下,當老大確實感覺不錯。
香附撅撅嘴,最後也不得不點頭答應,“是。”
“我得見見三管家,明天要顧逸笙將三管家找來。老頭現在肯定很擔心我,帝都出了這麼多大事兒,豐離還‘遇刺’了,現在全天下恐怕都知道了。”鄭王遠在郴州,他也不知其中內情,必定著急。
文術和香附對視了一眼,確實,老爺必定著急。
是夜,元初寒洗過了澡,換上睡衣,散著潮溼的長髮,踩著鬆軟的地毯,慢慢的走到後窗。
坐在軟榻上,視線穿過窗子看向那亮著燈火的小樓。
護衛依舊還在,那小樓也亮堂堂的。尤其是二樓,更是明亮的很。
那窗子開著,更是能清楚的看到房間裡的燈火。
驀地,那視窗出現一個人影。
看著他,元初寒撩著長髮,雖是無意識的,可看在別人眼裡,卻是有幾分刻意的嫌疑。
站在視窗,豐離的視線穿過黑夜清楚的看著她。俊美的臉罩著一層孤寒,可那雙幽深的眼眸卻籠罩上另一層光波。
黑夜寂靜,倆人就這麼對視著,不同於往時,元初寒卻沒覺得不適。
抬手撐著下頜,元初寒盯著他,驀地彎起了眼睛。
似乎看見她在笑,恍若黑夜中突現的太陽,燦爛的不得了。
豐離的唇微揚,身上的那層孤寒盡數被趕走。
文術端著煮好的藥茶走上樓來,房間的門是開啟的,他也一眼就看到坐在後窗軟榻那裡的元初寒。
敲了敲門,元初寒沒任何的回應,他直接端著茶走了進去。
朝著元初寒走過去,文術小心的探頭往窗戶外看,也沒看見什麼,倒是後面那小樓的燈火實在亮。
對面小樓中的人在揮手,快且輕。
元初寒挑眉,撐著下頜的手也拿了下去,似乎沒懂他什麼意思。
許是看出元初寒沒理解,豐離再次抬手。那不是打招呼,而是一個指令。
元初寒明白了,將臉頰旁的髮絲拿走,她笑起來,豐離要她過去。
站起身,元初寒大聲的咳了咳。
忽然的,一把將站在一邊探頭探腦想窺探的文術抓在了手裡。
扯過來,下一刻就大聲喊道:“只要九九八,摳腳大漢抱回家。當面交易,童叟無欺。”這話,是衝著豐離喊的。
她的喊聲穿透黑夜,那邊小院裡的護衛都聽得一清二楚。
仰頭看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