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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禮物。”

張天寶見盤中放著一隻開了蓋的錦盒,盒裡是一隻白玉碗,碗中刻著幾行字。玉碗純淨溫潤,玉質極佳,刻工也甚精緻。

索額圖見到笑道:“這份禮可不輕哪,老施花的心血也真不小。”

張天寶驚訝問道:“怎麼?”

索額圖道:“玉碗中刻了你老弟的名諱,還有‘加官晉爵’四字,下面刻著‘眷晚生施琅敬贈’。”

張天寶一愣沉吟道:“這施琅此意在何?”

索額圖笑道:“老施的用意,那是再明白不過的。他一心一意要打臺灣,為父母妻兒報仇。這些年來,老是纏著我們,要我們向皇上進言,為了這件事,花的銀子沒二十萬,也有十五萬了。他知道兄弟是皇上駕前的第一位大紅人,自然要來鑽這門路。”

張天寶聽的如此,心中想起陳近南的死來,咬牙道:“原來如此!”

索額圖接著道:“老施本來是鄭成功部下大將,後來鄭成功疑心他要反,要拿他,卻給他逃走了,鄭成功氣不過,將他的父母妻兒都……”說著右掌向左揮動,作個殺頭的姿勢,又道:“這人打水戰是有一手的,降了大清之後,曾跟鄭成功打過一仗,居然將鄭成功打敗了。”

張天寶冷笑說道:“鄭成功這割據分子,氣數當盡,如此大將都猜忌,哪有不亡的道理。”

隨即向索額圖道:“大哥,咱們一起去見見此人。”

索額圖笑著點頭,兩人攜手走進大廳。

施琅此時坐在最下首一張椅上,聽到靴聲,便即站起,見兩人從內堂出來,當即搶上幾步,請下安去,朗聲道:“索大人,烏雅大人,卑職施琅參見。”

張天寶忙伸手扶起,笑道:“這如何敢當。將軍快快請起!”

施琅站起後仍恭恭敬敬的道:“烏雅大人如此謙下,令人好生佩服。烏雅大人是二等伯爵,爵位比卑職高得多,何況烏雅大人少年早發,勇冠大清,封公封侯,那是指日之間的事,不出十年,烏雅大人必定封王。”

張天寶哈哈大笑,說道:“倘若真有這一日,那要多謝施將軍的金口了。”

索額圖笑道:“老施,在北京這幾年,可學會了油嘴滑舌啦,再不像初來北京之時,動不動就得罪人。”

施琅道:“卑職是粗魯武夫,不懂規矩,全仗各位大人大量包涵,現下卑職已痛改前非。”

索額圖笑道:“你甚麼都學乖了,居然知道天寶大人是皇上駕前第一位紅官兒,走他的門路,可勝於去求懇十位百位王公大臣。”

施琅恭恭敬敬的向兩人請了個安,說道:“全仗二位大人栽培,卑職永感恩德。”

張天寶此時才打量起施琅,見他五十左右年紀,筋骨結實,目光炯炯,甚是英悍,但容顏憔悴,頗有風塵之色,問道:“施將軍幾時來北京的?”

施琅道:“卑職到北京來,已整整三年了。”

張天寶奇道:“三年?為何?”

施琅道:“皇上召卑職來京,垂詢平臺灣的方略,卑職說話胡塗,應對失旨,皇上一直沒吩咐下來。卑職在京,是恭候皇上旨意。”

張天寶心想:“看來康熙早就在著手如何攻取臺灣了。恩,康熙這是在磨練此人。”

隨即笑道:“皇上英明之極,要施將軍在京候旨,定有深意。你也不用心急,時辰未到,著急也是無用。”

施琅站起身來,說道:“今日得蒙烏雅大人指點,茅塞頓開。卑職這三年來,一直心中惶恐,只怕是忤犯了皇上,原來皇上另有深意,卑職這就安心得多了。烏雅大人這番開導,真是恩德無量。卑職今日回去,飯也吃得下了,覺也睡得著了。”

張天寶笑著說道:“皇上曾說,一個人太驕傲目中無人,就不堪重用,須得磨練一番。皇上沒降你的官,沒有懲戒你,只是讓你在京城呆了三年,那是皇上有心栽培提點你,將軍可要銘記在心啊。”

施琅連聲稱是,心中激動不已。

索額圖捋了捋鬍子,說道:“是啊,天寶爵爺說得再對也沒有了。玉不琢,不成器,你當謹記。”

施琅應道:“是,是。”

張天寶接著問道:“施將軍,請坐。聽說你從前在鄭成功部下,為了甚麼事跟他鬧翻的啊?”

施琅道:“回大人的話:卑職本來是鄭成功之父鄭芝龍的部下,後來撥歸鄭成功統屬。那一年鄭成功在福建打仗,他的根本之地是在廈門,大清兵忽施奇襲,攻克廈門。鄭成功進退無路,十分狼狽。卑職罪該萬死,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