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霾掩蓋住了,這些年都很少見到了,有時也就那麼幾顆亮的,小的遠的都看不到了!”林森回頭牽著張香過腳下沙石似的路。
“我媽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我長大,所以我得做個好人,像他們一樣,才能變成星星再照亮別人!可星星不是天體麼?地球上的人怎麼會變成星星呢?”張香上當道。
“是田媽的美好願景吧!”林森慢條斯理地說。
“你說,好人是怎麼評判的呢?做過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好人呢?那些英年早逝的呢?還沒來得及做人就死了,算什麼人呢?也能變成星星麼?”張香談興正濃道。
“應該是沒害過人的都算吧!改過遷善的、英年早逝的都算沒機會鑄成大錯的吧!”林森巧言妙語道。
“你說星星之間也像我們人這樣互相都認識麼?”張香縱橫論談說。
“應該不管他們之間認不認識,都會永遠在一起吧!所以才叫恆星嘛!”林森談鋒甚健道。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讓注意力從疲憊的身心上轉移開,漸漸地把逃亡搞出了春遊的氣氛。
另一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張家和林家過了24小時以後家裡家外才遍佈警察,對兩個生死未卜孩子的訊息,只有一通對林元賢的警告電話,其他的線索一點沒有,因為綁走時正是剛上班的點,所以大部分的員工都在樓裡,沒有目擊者,位置也正處在停車場監控的死角上,沒看到具體的綁架過程,只有一輛假牌照的麵包車可供警方追查。
一直朝西走的張香和林森雖然沒有化到緣,但是總算是成功走出了那片樹林,看到了一條土路,雖然不是車跑的柏油馬路,但是看見有軌轍的路的兩人還是很興奮的。朝著腳印密集朝向的方向,兩人沿著土路走著,想著能遇上什麼村莊和大路就好了的時候,看見了一輛黑色轎車駛來,於是兩人激動地揮手,可是完全沒有理會的轎車就那樣揚起一片土後絕塵而去、消失不見了。張香和林森雖然很是沮喪,但是也對如此魯莽地攔車有些隱憂,幸虧那不是綁票同夥的車,不然不是送羊入虎口了,所以兩人都沒有放棄自我救贖,接著沿路方向走著,遇到了一個拉著一車稻草趕著牛車的老爺爺,兩人就跑上前去,詢問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打電話以及警察局在哪裡!可是老爺爺說要到鎮上才有,這裡都是荒山造林的地方,沒有人煙的。於是兩個人就搭著善良的老爺爺的牛車一起去往鎮上。在車上,老爺爺給身無分文、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的兩人吃自己帶的窩頭,聽著老爺爺去鎮上送一車的稻草才掙30塊錢的兩人,都不忍心吃。於是喝了好一頓的水後就躺在稻草車上休息,畢竟也連著跑了兩天,體力很是透支。本以為就這樣晃到鎮上就可以得救了,可是到了鎮上才知道,想報警也不是很容易,因為找不到警察局,所以要報警只能找電話打110。可張香沒想到,連手機都用不起的老爺爺易貨的鎮上居然公用電話不是IC就是IP的,沒有卡、沒有錢是根本沒辦法用的,最後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賒賬用電話的小賣鋪,結果剛撥通家裡的電話,說了不到兩句,就被一輛黑車上下來的7個人圍在了小賣鋪裡。老闆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躲進了裡屋,張香和林森就接著和幾個打手周旋。這一次在沒有拖把杆和鐵鍬頭之後手無寸鐵的兩人,只能隨手抓到什麼用什麼,最後沒物件了就只能用血肉來擋,只是這一次,跟上次單純想抓回去不同,打手們招招都是揮刀要命的節奏,於是戰後的結果只能是血淋淋的了!張香看林森勢單力薄,兩人一路往門外位移著,張香一路拿起什麼丟什麼,在隨手抓起門口烤串攤上的一瓶辣椒粉丟出去時,瓶蓋在空中半路脫落,瓶裡的辣椒粉面在風力的作用下無一例外地撲向了幾名打手的臉上身上,受到熱辣刺激的打手們重新把張香列為攻擊物件,林森踹向拿刀衝著張香去的打手側身上去就是一腿,結果被打手的刀傷到了腿,張香眼看著林森吃虧,便想去拿一瓶啤酒結果被一個手持砍刀的打手攔住了去路,在張香沒躲開的第二刀快要打到自己的時候,林森快步上前用身體護住了張香,卻被刀掃到了額後,鮮血就那麼順著林森的髮際線流到脖子,張香再也來不及任何顧忌,衝到賣店門口拖出的整個啤酒箱,張香從箱裡拎出兩瓶啤酒丟向打手們,林森頂著鮮血一手拿一個朝著打手就砸,最後兩手各拿一個破碎大半的啤酒瓶頭,護在右手提溜著一個塑膠啤酒箱的張香左前側,打算魚死網破的時候,好在鎮上巡邏警車的駛來讓打手們心虛逃跑才沒有讓見血的林森和張香被拖進黑車帶回去,趁勢成功報警的兩人才算是正式開啟了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