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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至深的男人,丈夫的酒色無度常令她自認是那簷前野鳥,牆隅桃李,無人聞知與問津,於匆匆春風中兀自唧啾穠豔,又於重重秋霜中兀自垂死謝零。

苑雅仰起臉來望著那雙咫尺之處的深長眼眸,那聚成一束的溫柔目光似一盞燭,一闕詩,卻遠比任何天冥地暗中的光亮、駢偶輒韻的詞句更燎照人心,斐然成章,直催她捨身忘死地去偎近,去依靠,去做那“何辭死”的比目,“不羨仙”的鴛鴦。

這傾城美人終是含淚點了點頭,聽憑自己的切真心意,將整個身子埋入男子懷裡。

眼睜睜望著妻子於滿院的家丁婢子前投身他人,而自己卻束手無策。簡柏修埋頭向下哭吼出聲,淚水流入口角,滿嘴海水之鹹,膽汁之哭。他以拳頭狠狠砸地,砸得皮綻血出,滴滴觸目的腥紅濺落青磚。

簡奕叱其胡鬧,不單令其奉茶謝罪,更令其閉門思過。連番羞辱一如哽喉魚骨,背上芒刺,素來驕橫氣躁的淮王世子豈肯白白嚥下。何況,即便非是這般睚眥必報的尋常男子,也斷難容得他人舐糠及米奪去自己的妻子。

趁夜色靜穆夜霧繚繞,將三尺長劍換作袖中匕首,簡柏修藏匿於溫商堯臥房外的灌叢之後,耐心候著他與父親飲宴歸來。

一叢黑影從他身後向他迫近,猛然搭手於他肩頭。

“你如何還陰魂不散了!”回眸見得來人,簡柏修大喘口氣,惡言道,“你不過是我父王的一條狗,休得再簧舌相勸!”

“莫非世子想趁國公與世子妃雲雨纏綿之時刺殺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