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糟,又魘著。”使勁兒拍拍他的臉頰,終於看到他緩過勁兒來睜開眼睛——好久都沒事,最近怎麼又開始。
醒過來的懷暖看到蕭逸,下意識往後面挪挪。沒有引以為傲的資本,他憑什麼站在蕭逸的身邊,半資料都不到的半殘廢……
樣的狀況持續到七夕當。
好在他的面癱也算是幫不少忙,他的神思恍惚在不知道的人眼裡變成高深莫測。他疲累地靠著椅子上,也成就種慵懶的氣質。
懶懶地審視著字排開的少年們,自己在做什麼,幫自己的伴侶拉皮條?
看著他有模有樣地挑選著,蕭逸氣笑,習慣性的大意,原來是因為個在難受,他的習慣也不好,難受也不肯講,非把自己逼死才算。
“修羅堂主,快開始吧,媚堂剛出批新貨。邊弄好也好過去看看。”蕭逸悠閒地邁著步子,看他站起來,把又將他按回去,然後自己坐到旁邊。
懷暖微微吃驚地看看蕭逸,見蕭逸輕輕地頭——是,不用嗎?不會再有陪床的新人嗎……
“自己是什麼行為,嗯?覺得自己不行就往死裡折騰自己,才好知不知道?才養出肉——覺得會選新人怎麼不上來咬,啊?還真就憋著去選,氣不死也氣死!自己!”
蕭逸拍拍桌子,怒道。
“對不起,不信任大哥。”他低低地答道。在後來他們商量中,可是大罪呢。想到裡,臀上的肉輕輕抽抽。
“知道就別磨蹭,東西拿來。”
真的——要打啊……很疼……突然腦海裡閃過個念頭,他也敏感地抓住靈感的尾巴尖兒,大著膽子道:“不要,好疼。”
“什麼?”蕭逸眯眯眼睛。
“大哥其實並不想打的對不對,不要好不好,疼……保證沒有下次……”道後面又有些個心虛,樣,算是撒嬌吧,應該管用吧。
“又耍心眼兒——次就算。過來,親下,做猜對的獎勵。”蕭逸無賴地指指自己,待他走近後隔著褲子摩挲著,嗯,總算是不那麼擱手,“很疼嗎,對……”
他輕輕地摟住蕭逸的脖子,糯糯地親口。
親,就纏綿上,吻出股細水長流的甜。
摩天輪上的聖誕
話,時光在鳥語花香鶯飛草長中飛逝著,轉眼就到聖誕節。
經過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懷暖的各方面能力已經有明顯的恢復。不過老蕭也不知道到底是為幫派著想,還是出於私心,把他完全放在遠端指揮的位置,再不讓他上陣拼殺。
老蕭的原話是:“好歹也算是蕭氏的二把手,還操菜刀砍人啊。”
話,中秋的時候,他們舉行婚禮,宴請各方大佬,狠狠地顯擺把。
而懷暖根本沒想到蕭逸居然真的麼做。
“股票會跌的……”站在教堂裡,他滿眼都是淚水,卻又滴不下來。
“管他,又不靠那個賺錢。”蕭逸吻著他的眼淚,“白道本來就是洗錢的。”
“蕭氏會絕後的……”
“本來就不想替老頭子傳香火。接班人嘛隨便找個就行,看十三怎麼樣?”
“……”
“愛。”
好吧,不得不,的笑容太能欺騙人,深知如,也心甘情願地被騙——樣想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臉上的笑容是怎麼種成熟的風雅。
於是乎,在神的祝福下,在蕭境和雍齊的聯手威脅下,在各方大佬的目瞪口呆繼而起鬨下,老蕭個號稱千人斬的童鞋,總算是有共度生的伴侶。
然後,到聖誕節。過蜜月期的他們,卻有種老夫老妻的錯覺。也是,他們生來就在起呢,雖然中間錯過許久。
平安夜那早上,蕭逸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下雪。雪是好東西,能蓋住切醜陋與罪惡,溫柔又狠辣。
而自己懷裡的身子——他只不過是去上個廁所回來,就又涼許多。
有時候他都懷疑,抱著的別是個冰塊吧。
本來他是提議去馬爾地夫住段時間,懷暖卻偏要下雪才叫做冬。
他是被凍醒的,儘管空調常年整日整夜地開著,儘管蕭逸的被窩裡捂得很暖和,他自己的四肢,卻彷彿沒有血液的存在般。
他知道是去年留下的毛病,他並沒有怨怪蕭逸,現在想來,蕭逸的顧慮蕭逸的思想他都能理解,只是那時候,兩人都鑽牛角尖……
褪去身的年少無知,留下身的傷痛,心境,也如滄海桑田。
去年比今年的雪下得要早許多,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