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第一次,而第一次通常都是很值錢的,若是誰在這次大會中拿到魁首,或者哪怕是前十名的位置,都足以讓他迅速聞名天下。
修士中除了那些極少數淡泊名利之人,其他的除了求長生之外,也一樣都逃不開這名利二字,像這樣規模的天下煉器大會,乃是一個年輕煉器師被全天下所關注的最佳途徑,若是能夠在這裡一戰成名,今後無論去什麼地方,待遇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只會排在那些煉器宗家後面,就是那些自己做東西拿出去賣的,貨物價格也會成倍提升,這和煉器師號牌的功能是一樣的,甚至還要更強。
煉器師的號牌只代表你在煉器的修士中比較出『色』,能夠獲得專業資格,而這種大會的獎牌,卻能代表你在專業的煉器師中間更加出『色』,乃是年輕一輩的上上之選。
因為這項制度的釋出,當殷飛第二天趕到浮雲道會為這次比賽專設的場地拿號時,頓時被眼前的人山人海所震驚了,他倒也不至於說沒見過這麼多人,畢竟吳越郡和浮雲城都是人丁興旺的大城,人來人往的陣勢見得多了,可他卻真的沒有看到過有這麼多人為同一個目的而來,在同一個場所內排成幾路縱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位置。
“難怪個個都搶破頭,不搶『弄』不好就沒有了。”殷飛想起這一路走來看到的盛況,站在隊尾感嘆道:“到底是天下煉器大會啊,就是不一樣。”
“這位兄臺說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修士轉過頭來說道:“我輩煉器修士本就比不得那些劍修風光,又是難得遇上這麼大場面,加上這是改制以來的第一次,來這麼多人也在所難免,聽同來的師兄說,以前雖然也很熱鬧,卻也沒有這般誇張,今日這場面將他們都震住了,現在全跑到外面去躲清閒,只有我這參賽的逃不掉,只得在這裡排隊。”
聽他說話詼諧,人看起來也很是幹練,殷飛便生出了結『交』的心思,抱拳拱手道:“我這一趟卻是比道兄還慘,一群師兄弟都躲在客棧放清閒,就我孤家寡人一個跑來拿牌子,道兄和我比算是幸運多了。哦,在下是白山劍『門』殷飛,還沒請教道兄高姓大名?”
“原來道兄便是殷飛!”那人眼睛一亮道:“在下淨山宗周皓,今年沖天館中原總館煉器科的榜眼,殷兄大名我可是久聞了,這一趟是應嚴清寒邀請過來的?”
“原來是周兄,小弟有禮。”殷飛又客氣一句,笑道:“小弟真是應了嚴道兄的邀請,加上自己也想來見見世面,便從江南趕來浮雲城了,想不到還能碰到沖天館的校友,當真是緣分。”
二人正說間,那邊走過兩人,卻正是嚴清寒和那他叫小六的師弟,見殷飛和周皓都在這裡,嚴清寒忙過來打了招呼,也不禁有些好笑道:“這天下竟是如此之小,殷兄是我邀請來的,但周兄當日回了淨山宗,原以為短時間內見不到面,想不到才這些許日子,又在這裡碰頭,我看八成還要和嚴某再分個高下。”
“若是能夠進入決勝圈,碰巧撞上嚴兄,周某自然奉陪到底。”周皓和嚴清寒也是極熟悉了,講話沒那麼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上一次我可是輸的不太心服,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在天下同行面前亮亮絕活,周某敢不上進?”
“既然如此,周兄可要努力了,別到時候連決勝圈都進不去,豈不給淨山宗丟人。”說話這人卻是小六,他也是中原總館的學生,當日考試得了第三,手段也頗為了得,周皓對嚴清寒不服,他又何嘗不覺得周皓的榜眼位置是僥倖,這次既然大家都在這裡,自然想要再撞上分個勝負。
中原總館的學生『門』派離浮雲城都近,當初也是在這裡學了一年,可謂是熟『門』熟路,反倒是東南分館那邊,趙祥一直在古衛『門』中忙上忙下,肯定是『抽』不出空閒來了,那劉天放和秦濂也不知這趟過沒過來,『弄』的殷飛好像孤家寡人一般。
長長的隊伍排了一個多時辰,殷飛總算是等到了自己的位置,對剛剛辦完拿著號牌把玩的周皓道:“周兄稍安勿躁,等小弟拿完了,咱倆一起找個酒樓吃些東西去。”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負責登記的修士面前,報名道:“白山劍『門』殷飛,沖天館東南分館銅牌修士,去年的魁首。”
這樣報名倒不是有意炫耀什麼,而是主辦方的要求,為了避免那些強手們過早相遇,要把各個學館出來的高手,以及那些非學館出身,但在浮雲界薄有名望的煉器師都分到不同大區,這樣分割槽決戰的時候就不至於碰到高手對決,而是將『精』彩的全部留到決賽圈去,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來看比賽。
不讓強者提早碰頭,這樣的分割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