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令人戰慄的狂笑。柏肯和威斯克看著這個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人,心中驚訝和恐懼交織,一時靜默無語。
青年唱起了聖歌,一群水蛭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已經說完了他所想說的,現在是時候去完成下一個目標了。事情正向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他的歌聲慢了下來,馬庫斯的身體碎開化成了一群水蛭。水蛭們紛紛爬上了青年的身體,彷彿在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除了毀滅安布暫拉外沒有更重要的目標了,他將要利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手段——利用病毒,利用水蛭,利用一切可以製造出來的人物。比如馬庫斯——這已經足以讓阿爾伯特和威廉毛骨悚然了。
青年又恢復了冷笑這幫傢伙多麼幸運啊,可以親眼目睹安布雷拉的毀滅。然後,他們自己也會完蛋,為他們在十年前漠不關心地看著自己的前輩死去而付出代價——雖然他們的生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安布雷拉的覆滅才是終極目標。
他又開始考慮該怎麼利用那兩個闖八者本來是想一舉先殺了他們的,免得礙眼。不過這又好像有些浪費,畢竟現在安布雷拉也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也會拼命和周遭的環境對抗的,因為他們需要的是自由——如果他們成功了,他們就會發現安布雷拉的秘留,然後公佈出去——是的,自己可以毀了安布雷拉的實驗室,幹掉他們的員工,但是隻要一天秘密沒有洩漏,他們還可以建立新的實驗室,僱傭新的員工。只有當安布雷拉的秘密暴光後,它才會真正被毀掉,而那時自己的名字才會被全世界記住。幹部培訓所早就封閉了。這座十年前設計的公寓就和特雷沃公寓一樣,有很多的謎題和秘密通道。安布雷拉的創始人之一奧斯威爾·斯賓塞是個間諜遊戲和小說的痴迷者而且還是個妄想狂,所以他才在公寓裡設計瞭如此眾多的困難的謎題,好多的門都需要解開幾道謎題,甚至還有專門設計的陷阱,以困住意外的闖入者。任何人想出去都不是易事。
當然了,這座培訓所裡還有自己的心腹,都是由水蛭組成的人,他們負責感染新進來的人,是散佈病毒的得力助手。他可以讓這些助手給那兩個傢伙提供些幫助,至少讓他們暫時活著。它們雖然不是培訓所裡惟一攜帶病毒的人,外表也是喪屍,但卻相當好識別——它們的身體某些部位是可以收縮的。
青年一想到現在螢幕那邊的阿爾伯特和威廉會大亂陣腳,不僅又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這兩個可是詹姆斯·馬庫斯當年最優秀的學生,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控制病毒。過了這麼些年,控制病毒幾乎成了一個笑話。
那些水蛭興奮地滑來滑去,覆蓋住了他的身體。似乎也被他高漲的情緒所感染。合奏著混亂的樂章。這些可愛的小傢伙身體裡吸進的都是敵人的血,它們太棒了。
“……造就實力,而實力就是一切!!!”那振奮人心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大廳裡又恢復了平靜。這聲音是被錄下來的,而且被人特地播放了出來——瑞貝卡盯著那幅畫像,似乎想到了會是!誰在播放這段錄音,她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脊椎下透了上來。
“這不就是那個由爬蟲組成的傢伙嗎。”比利說道。
“畫上倒看不出是水蛭組成的。”瑞貝卡點點頭“太不可思議了,那些樂曲能組成人的形態。”
“也許是感染那種T病毒後的另一種表現吧。”
雖然心裡有些懷疑,瑞貝卡還是點了點頭。但仔細想想,車上的喪屍和餐車裡長得和詹姆斯·馬庫斯一樣的水蛭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許那些水蛭感染人之後……我也不清楚……不過它們是不是能變成那個死去的人的形態呢?”瑞貝卡問。
“我想應該是吧。”比利撓撓頭,朝著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現在去找部電話吧,也好和你的朋友聯絡啊。”
瑞貝卡的手還是沒敢離開腰間的槍,她無法像比利那麼輕鬆:“那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比利轉身輕輕走下樓梯 “我?我出去散散步唄。”
瑞貝卡跟在他身後走到大門前,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比利救了自己的命之後,還能毫無顧忌地逮捕他嗎?可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嗎,瑞貝卡想了一會,開口道:“現在走不好吧。”
比利開啟了門,門外的紛紛雨絲就飛了進來,剛才的滂沱大雨已經變成毛毛細雨了。
“經歷了這麼多,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新開始,你說對嗎……”比利似乎在自言自語。
話只說到半截,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外面無邊無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