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地方,似乎還就是那麼想的。
兩人盤膝坐在床上,就那麼直勾勾的整整對視了一刻鐘,直到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這場對峙才算結束,可令狐彥卻突然輕鬆起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想成為我那樣的,因為我沒有能力改變你,反倒是你現在把我改變了不少,變得智力直線下降,已經快要降落到你的水平了。”
“嘿嘿,我就當你是誇我了啊。”殷飛知道自己這一關過去了,剛剛那副直面慘淡人生的英武派頭頓時不見,換上一副諂媚之色,湊到令狐彥身邊捏肩捶背。
“滾一邊去,還不趕緊開門看看是誰。”令狐彥沒好氣的將他一腳踹了出去,隨即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末將得令!”殷飛唱了個喏,學著戲臺上的軍將模樣,一搖三晃的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本以為是小二過來送茶水之類的,卻見門口站著一名女子,殷飛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驚,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他擺攤兒時出現的英武姑娘。
“姑,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裡的?”殷飛明顯沒想到會是此人,說話便有些不自然,尤其此時他的姿勢非常之神經質,生怕人家誤會了什麼。
那女子也明顯沒想到殷飛會用這麼古怪的姿勢晃悠出來,連對方的問題都沒聽清楚,更加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兩人對視良久,那女子才突然說道:“我,我叫樊素素。”
“哦,原來是樊姑娘,幸會幸會。”殷飛也終於從尷尬中醒轉過來,迅速恢復常態,笑容滿面道:“不知樊姑娘來此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個人悶得發慌,想找你出去走走。”那樊素素倒是性情直爽得很,絲毫不覺的一個明顯還未嫁人的黃花大閨女,大晚上的來找一個青年男子有何不妥,說完就瞪著大眼睛看向殷飛,等著他的回答。
這種事殷飛雖然不能說沒經驗吧,但經驗也不能算是很豐富,沐靈羽屬於那種嬌羞型的,斷然不會在第二次見面就闖到客棧裡來約自己出去散步,這種直爽型的英武姑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在一瞬間有了空間易位的感覺,彷彿他才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而面前的樊素素卻是那個滿臉橫肉和絡腮鬍子的大漢,正在刺著板兒牙對他說道:“嘿,妹子,跟大爺出去走走怎麼樣?”
想到這裡,殷飛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用略有些驚恐的眼神看向樊素素,後者也很奇怪,當日在街頭的殷飛滿臉慵懶之色,甚至還帶了些傲氣,怎麼今天卻如此客氣,而且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她現在對這個男人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雖然談不上什麼好感,但總覺得他和別人都不大一樣,見對方還不說話,覺得有些沒面子,忙又說道:“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就當我沒說,多有打攪了,告辭!”
“別啊,樊姑娘誤會了,我這不是看天色太晚,這孤男寡女的一起出去,怕有汙姑娘清譽嘛。”殷飛倒是很會來事,立刻將自己變身為道德之士,那叫一個道貌岸然,上戲臺演青天大老爺都不用化妝。
樊素素倒是沒想到殷飛會來這麼一出,倒是也很感激此人的心細,不過這種事情她樊大小姐肯定是不會在乎的,無所謂的說道:“我一個大姑娘家的都不在乎,你一個老爺們兒怕什麼,去不去?”
“行吧,既然樊姑娘不在乎,那在下也只有捨命相陪了。”殷飛見勸不住這姑娘,本身對人家印象也不錯,索性也就不再裝什麼孫子,到了屋子裡換好衣服,和滿臉戲謔之色的令狐彥打過招呼,便跟著樊素素走出了房間。
走到客棧前廳裡的時候,殷飛才發現一件事情,這樊素素今天似乎沒有帶那些護衛出來,或者說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帶護衛,因為殷飛明顯察覺到那天曾經出現過的護衛們都藏在暗處,想來也是這位大小姐脾氣太大,而家中長輩又不放心,這才叫護衛們藏在暗處,以防遇到什麼不測時措手不及。
人家自然也有人家的飯碗要端,殷飛肯定不會當面戳破,衝著隱藏在門口樹上的那名護衛眨了眨眼,做出個和善的笑容,便跟著樊素素走了出去,沿著已經有些冷清的大街到處遊走,顯得漫無目的。
那護衛也沒想到殷飛如此敏感,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忙跑到頭領那裡小聲說道:“大哥,我被那小子識破了,他剛剛衝我笑了一下,不過卻沒有揭破我的身份,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著跟,那小子不會說破的。”那頭領嘆了口氣道:“不止你一個人被識破,這裡所有人都沒逃開,人家剛剛用神識把我們全都掠了一圈兒,若是有什麼惡意的話,我們怕是已經死了,既然不說破就是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