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為什麼就不安了?”楚雲熙像是隻聽到了最後一句,便問道,又像是轉移話題。
“你為什麼就是不信長公主呢?還讓小唯給你洗澡,這算什麼意思啊?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流血有多難聽?”史則像是憋了許久,氣憤的連聲喝問。
“那也是單純的洗澡,最多算尊師!”楚雲熙低著頭說道。
“呸,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本來相差二歲做師徒,就不知暗中被多少小人背後說事,你還不避嫌?”史則不吃這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楚雲熙。
“他們是嫉妒!如果你是男人,你說長公主和小唯你選誰?”楚雲熙狡黠的問。
“當然是……我本來就是男人!這不是選誰,是避嫌!瓜田李下,更要注意,你也不小了,這事你咋還不懂呢?這事長公主沒說你你自已也要分清,凡事要有分寸。”史則勸的苦口婆心,說的口沫橫飛,噴了楚雲熙滿臉。
“那就把你家林棄借我段時間,讓他來照顧我,事情就解決了!”楚雲熙嘿嘿笑著說。
“照顧你?休想!是兄弟就別起什麼歪心思!”史則話語更激動,都快嚷了起來。
“我能起什麼心思?我眼睛看不見,就讓林棄幫忙處理些事情。”楚雲熙也不逗史則了,略帶認真的笑著說道。
“這駙馬府下人不少啊,還不能照顧一個你?實在不行,我留下來。”史則大義凜然的說道。
“你就算了,林棄腦袋比你好使,就他。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他?最多二個月,你從邊境回來,人完好還你!”楚雲熙嘻嘻笑著,打保證。
史則一想這也是個方法,他離開京城,林棄放駙馬府也安全,楚雲熙也有個說話的人,便再次提醒道:“那你別動什麼歪心思!”
“快趕和林棄告個別,就去忙你的去。”楚雲熙談完事就趕人。史則在湖州早領教過她這臭脾氣,也不多話,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表示對她的鄙視。
可憐的林棄,一句話也沒說,這二人就當他透明般替他做了決定,而史則還真把他留這了。林棄嫌棄的掃了眼起身衝他傻笑的史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多加小心。”
“嗯嗯,我知道,那我先走了。”史則順從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應了,撓了撓頭,就傻笑著走了。
屋內就剩楚雲熙和林棄二人,林棄仍坐在原地,對楚雲熙平淡的說道:“說吧。”
“請你幫我看看這眼睛。”楚雲熙也不說廢話。
“小唯跟我說過你的眼睛,我也看過方子了,那方子我開也是如此,先讓小唯和蕭公子治著吧,你也是醫術精湛,更知道自已的身體。”林棄神情漠然的說道。
“我吃過了‘相思索’中的黑色藥丸。”楚雲熙苦澀一笑,說道。
“‘相思索’?你現在身體感覺怎樣?”林棄起身走近楚雲熙身邊問道。
“不太好!”楚雲熙老實回答。她和林棄相識不短,但也不是很熟,二人無利益衝突,也都是醫術精湛,觀覽過天下風景之人,也都是史則的好友情郎,二人之間便有幾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態度。楚雲熙有些話不能對蕭逸臣和小唯說,但能對林棄說,而且林棄沉默寡言,更不是愛‘嚼舌’之人,也放心。
“怎麼個不好?”林棄追問。
“氣悶,心痛,虛汗,口中無味,脈急。”楚雲熙說出這幾個詞。
“是藥三分毒,你的身體也經不起虎狼之藥,先以溫養養,好好修養,忌憂思,保持心情平靜,我再想想吧。”林棄皺眉說道。
“咱們去藥房尋尋,看看能不能找些奇藥靈藥再研製個藥方。”楚雲熙提議,林棄想了想,便應了聲,去扶人,二人一塊走出屋內,雨後空氣清新,二人慢慢的走在路上,林棄不知路,楚雲熙憑著記憶來找方向,二人越走越偏了起來,在又一次經過竹林旁時二人停了下來,下人也不見了,二人走了快一個多時辰也沒到藥房,走到這竟還迷路了,這林棄原來也是個路痴嗎?
“你們怎麼在這?”蕭逸臣拿著二包藥材路過,看著坐在地上的二人,驚訝問道。
“表哥?你怎麼也在這?”楚雲熙呵呵笑著問。
“我在古籍中找到二份藥方,去藥房按單抓藥回來試試,你們呢?”蕭逸臣靠近二人,看著楚雲熙又看了看林棄。
“我倆隨便逛逛,你忙什麼,我們跟你一塊去看看。”楚雲熙堅決不承認自已在駙馬府內迷路。
“我去煎藥房,要一起去嗎?正好也能討論下這二張古方。”蕭逸臣也沒多想,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