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敢多看他。眾人心中暗自恍然,也難怪皇帝多年都不大喜愛這個兒子,實在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然而他此刻冷著臉紅著眼一副強壓悲傷的摸樣卻又讓人不由心生憐惜,於是朝會之後眾人紛紛上前安慰於他。
“多謝各位大人,我不過是想著往年這個時候,父皇坐在朝堂之上又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說著五皇子就是一聲哽咽,他抬手如玉般的手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擦了擦眼,這一刻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無助又脆弱的孩子“讓各位大人見笑了,只是父皇這般我這個做兒子的實是心中難安,直恨不得一身相代才好。”
這一幕就看得不少大人心神一蕩,心中只想著這手要是生在小倌館的小倌身上興許還能摸上一摸,這摸樣這身段又不知是何等*樂事了。
“五殿下一片孝心,我等感佩,又何來笑話一說。”眾人聽了一個個忙著上前大加誇讚起來。
然而年後案情卻有了峰迴路轉的變化,事情的起因在於李德妃宮中一個小宮女不堪大太監欺壓折磨,憤而反抗並跑到皇后處言稱舊年裡所謂的四皇子中毒事件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扳倒太子和五皇子。
周寶珍聽蕭紹回來說起此事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她獨自思量一會總覺得像是有些不對經,不過這樣一來許多事倒是說的通了,因對蕭紹嘀咕了句“這就難怪宮中這樣多太醫都查不出這毒到底是如何下到藥裡的,或許根本就是四皇子自己提前吃下去的吧。”
蕭紹看著她但笑不語,要知道這世上有許多是看似合理其實細想起來卻又是不合理的。要不是他一直暗將誰攪混,這出所謂的小宮女不堪受辱的戲碼大約年前就該上演了吧。
第238章
“英英,你方才在做什麼?”蕭紹攜了她的手往回走,同時朝她問到。
“在看母親的信呢,表哥——”周寶珍抬頭看他“母親在信中說朝哥如今已會同人聊天了。”
朝哥會說話了,這是夫妻兩個早就知道的,然而此時周寶珍看似平淡的一句,卻又是一段慈母心腸。蕭紹知道她這是想孩子了,並且心中因為錯過朝哥的成長而覺得遺憾和愧疚。
周寶珍看了蕭紹,明白其實在表哥心裡肯定也是思念兒子的,且朝哥是長子對於表哥這個做父親的來說他肯定比誰都希望能將孩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近來事多;她不想他不開心,便主動轉移了話題“對了,表哥今日怎麼這個時辰進來了,可是有事?”這會兒離晚飯還早,照理蕭紹不該在這個時候進來才是。
蕭紹拉了她在榻上坐了,丫頭上茶蕭紹接過也不喝,只拿眼睛盯了水中的茶葉沉沉浮浮不知在想些些什麼。見他這樣周寶珍就知道表哥心中必是有了難決之事,於是也不催他只在一旁安靜的坐著,隨手拿起一件做了一半的外袍低頭縫了起來。
周寶珍當姑娘的時候極少做針線,然而成親前母親柳氏囑咐她說別的就罷了,左右有針線上的人,只是丈夫的裡衣卻最好由妻子親自做來。一先她並不很能體會柳氏話裡的意思,只以為母親大約是怕她針線做的少了被人說不賢惠。然而,直到最近這一兩年,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她每常給表哥或朝哥做衣裳,一針一線密密縫來心中倒慢慢有了些感悟。一個女子對於丈夫同孩子的情誼,大約都在這手中的針線裡了吧。這種情感並不多熱烈,然而天長日久積累醞釀,就像此刻她同表哥分坐兩端,即便不說什麼兩人的心意卻都是相通的。
“方才馬閣老上門,同我說了一件事。”過了好一會兒,蕭紹像是將事情想清楚了,這才開口同周寶珍說話。
周寶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他有些瞭然的一笑說到“想必是為了西南的戰事吧。”
蕭紹挑眉看向她問到“哦?何以見得?”
“表哥難道又要考我不成?”周寶珍有些不服氣,心想你即便要考我也該考些有難度的才是,最近朝中雖多事然而再大的事又哪裡比得上西南軍一戰敗掉了大魏朝數萬兵馬之事?這麼想著她看向蕭紹說到“馬閣老此來恐怕是為了西南的戰事吧。”
這麼想著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看向他問到“表哥可是要出門去了。”周寶珍不願意說上戰場這幾個字,便只用出門二字代替了。
蕭紹不想她如此聰慧,僅憑隻言片語便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因此輕輕“嗯”了一聲說到“西南失守,朝廷便將希望寄託在了咱們王府身上。父親既然將這王位傳給了我,那麼這便是我的責任了。”
“我知道。”周寶珍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笑著同他問到“表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