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當你心煩時,她從不會火上澆油,往往是心平氣和的幾句話,便能讓人的心情也更著愉悅起來。
跟著的下人們再一次見識到了女主子的神奇,彷彿前一刻還在冰天雪是的寒冬,而她三言兩語之後已然是春回大地,燕語呢喃了。
劉媒婆離開,在街上繞了一圈,從一處偏僻的後門進到了王家。其實不用她來報信,王家人自然已經知道事情是不成的了。王小姐在王夫人這裡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了,將她最喜愛的一隻花瓶給砸了。王夫人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要不是媒婆還算老練,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家的名號報出來,他們這一家子哪裡還有臉面在這鎮上住著?
“嗚嗚嗚。。。。。。”王小姐砸完了東西,又拿著帕子哭了起來“爹爹,要是嫁不成馮公子,我也就不活了,你們王家就等著倒黴吧。”
“我們王家,那你這些年吃的喝的,金奴銀婢都是誰的?你要是有本事的早將自己嫁出去了,還用的著留在咱們王家當老姑娘尋死覓活?”
一句話將王夫人氣了個倒仰,對了這個女兒說話也不由刻薄起來,說起來這些年為了這個女兒,兒子媳婦心裡怪她同老爺兩個偏心,這委屈她又同誰訴去。
“我早知道母親你多嫌了我,母親這可是你逼我的,改明兒我便是做了鬼,也是個冤死鬼。。。。。。”說著王小姐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哎呦。”就聽一聲痛呼,王小姐同劉媒婆兩個在地上滾作了一處,劉媒婆捂了肚子,口裡叫到“哎呦我的大小姐,您這可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半條老命啊。。。。。。”
原來,丫頭一見劉媒婆,知道里頭主子正等著呢,便也沒有通報便帶著她進門了,王小姐要撞柱子尋死,正巧柱子沒撞上,倒撞在了劉媒婆的肚子上。
“好你個老殺才,你還敢來。”王小姐一見坐在地下呼痛的劉媒婆,總算找到出氣的人了,就見散亂著頭髮,形如厲鬼般指了劉媒婆罵到“你這個騙子,當初你是怎麼拍了胸脯對我保證的,說什麼就沒有你說不成的媒,結果現在如何你老人家連門都沒進,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這劉媒婆走街串巷也算是見過些世面的,潑辣的女人也不是沒見過,可那些多半都是些無知村婦,像這樣有錢人家的小姐卻這樣“放得開”的,真心是頭回見。這不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想替自己辯解兩句,可王小姐全不給她機。
“去,你現再給我說去,這媒你要是說不成,以後就別想在這丹陽的地面上混了。”王小姐一手揪著劉媒婆,一手指了門外,如是吼到。
“哎呦,我說王老爺王夫人,”劉媒婆好不容易掙脫了王小姐,哭喪著一張臉對了兩人解釋到“實在不是我老劉不盡力啊,能說的好話我都說盡了,可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娶平妻的意思,您說我能怎麼辦?”說著她在懷裡掏了掏,將王夫人之前給的二兩銀子定錢放在了桌上“這媒我實在是說不了了,您二位還是另請高明吧。”說著劉媒婆拍拍屁股頗有些落荒而逃。
劉媒婆從王家出來,對著門上吐了口口水“呸,就您這樣的,還想嫁人?”說著她抬手理了理頭髮,又拉了拉被揉皺的衣裳,這才重又扭著粗壯的腰肢離開了。
街角一個穿青衣的大漢看劉媒婆從王家離開,這才從牆上直起身子一步三晃的走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些醉語,街上的人看見了也沒有當回事的,很快醉漢便三拐兩拐消失在了一處角門裡。
夫妻兩回房換過,蕭紹往外屋看信去了,周寶珍坐在窗邊朝江上看,天色越發陰沉了江上起了霧。雙福過來替她披衣裳,看著天色隨口說了句“像是要下雪了。”周寶珍一喜 “可是當真”這時一旁的阿蘿朝天上看了看,說了句“許是還得在憋兩日呢。”
還要兩日,周寶珍有些洩氣,日子已經進了十二月,她同表哥還要趕著回封地,許是等不及這雪了。她起身,從房裡出來嘟了嘴往蕭紹身邊坐了。
蕭紹也不抬頭,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放在掌心摩挲,口氣略帶笑意的問到:“怎麼不高興了,方才不是還能看錶哥的笑話呢。”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又想起方才門上的鬧劇,周寶珍“咯咯”一笑,對了他說到:“表哥,官家千金又有豐厚的陪嫁,小姐本人還賢淑貌美,你當真就不動心?”“表哥倒是無所謂,就怕有人不高興呢。”蕭紹拿話逗她,果然就捱了一記粉拳。
夫妻兩說笑,七星進來了朝兩人回說二爺少夫人,那媒婆是王家請的。”七星話音剛落,周寶珍想起早晨表哥對王小姐嫌惡的摸樣,捂了肚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