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疑惑,為何秦銘會發這麼大的怒?
莫非地上的那文衫中年人,是秦銘的舊識不成?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秦銘根本不認識文衫中年人,之所以救下他,且大怒至此,全是因為文衫中年人保子的情景,觸及了他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而七連部的那些修士,卻觸及了 他心中的逆鱗。
第兩百三十九章 察覺
秦銘為數不多的逆鱗之一,就是在他年幼時,被墨家的涅槃境修士,殘忍的種下咒印,他爹秦升為了救他,不得不帶著年幼的他,四處顛沛流離。
秦銘雖不知他爹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一想到秦升帶著年幼的他,離開秦家尋找救治小秦銘的方法,可以想象秦升期間受了多大的苦難。
他與文衫中年人素不相識,本來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插手這件事,但文衫中年人為了護子,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這讓秦銘想起了他爹秦升,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下文衫中年人與嬰兒。
同時,七連部的一眾修士,讓他想起了墨家,結果
見秦銘神色有異,三陽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多少能夠猜想到一二,走上前來拍了拍秦銘的肩膀,就蹲下身,以教主境的手段,將嬰兒體內的蛇毒驅除後,就隨著秦銘飄然離去,
半個時辰後,當文衫中年人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追殺他的那些七連部修士不見了蹤影,他身上的傷勢也莫名的痊癒。
“銘兒!”
文衫中年人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看向懷中的嬰兒,神色跟著一陣激動,抱著嬰兒的雙手不斷地顫抖,因為他發現嬰兒身上的毒,竟然也消失了,莫名其妙的被人驅除。
文衫中年人拉開嬰兒的衣服,如果秦銘或是三陽子在此,定會感到震驚,因為這嬰兒的模樣,竟與秦銘有幾分相似。
而秦銘更是想不到,在萬丈高的虛空上,一身灰衣的噬枯老人,看著下方的一幕幕,眼中流露出一抹憶色。
隨後,噬枯老人一揮袖,下方抱著嬰兒的文衫中年人,身體逐漸虛化變淡,似乎只是一段虛影般,或者說是一段記憶,以一種驚天手段被顯現出,讓記憶中的事再次重現,與如今的人重疊。
“看來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坎,墨家之行他志在必得,罷了,既然主人都說順其自然,老夫又何必強求呢,唉”噬枯老人輕嘆一聲,轉身消失在萬丈虛空上。
離開後的秦銘,越想越不對勁,他感覺之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難道”
秦銘神色一震,飛遁的身形陡然一變,朝之前文衫中年人所在的地方趕去。
三陽子滿臉不解,但還是一起跟了上去。
當他來到之前的地方時,文衫中年人與嬰兒消失不見,方圓十里的範圍也沒有他們的蹤跡。
一個毫無修為的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走出方圓十里的範圍,除非是被人給帶走。
念及於此,秦銘急忙釋放出神識,查探周圍虛空間殘留的氣息。
嗯?
突然,秦銘識海中的虛罡靈力團,竟亮起一抹靈光,跟著他在附近捕捉到一股細微的波動,那是屬於幻術的波動,所以才能被虛罡靈力團捕捉到,換作是其他人,絕不可能感知的到。
“幻術,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對我施加的幻術所致,看來我被人盯上了,此人暗中不出,一定會露出馬腳。”秦銘自語道。
跟著,秦銘釋放出神識,圍繞著方圓幾里的位置尋找,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氣息。
三陽子趕來,還沒等他問出話,秦銘猛地一抬頭,看向天空的同時,整個人化作一道逆空流光衝了上去,看的三陽子一陣發愣,他不知道秦銘到底在幹什麼。
“既然出現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就不信你將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秦銘化身的流光不斷衝上高空。
對於虛罡靈力團的感應不會有錯,再加上之前那熟悉的一幕幕,令秦銘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他,甚至秘密謀劃著一些關於他的事,而身為被算計的人,秦銘自己卻一無所知。
終於,當秦銘飛到虛空萬丈高時,他的神識敏銳的察覺到某種氣息,至今還殘留在虛空中沒有散去。
他仔細的感應了一番,眉頭輕皺,喃喃道:“這股氣息有點熟悉,也有點陌生,似乎曾經感受過,到底是誰呢?”
秦銘腦海中,不斷回想他所知道的人,即便是曾經被他斬殺的修士,他都沒有放過,畢竟有